32、032(2/2)

傅远洲从掌心拈起一颗药,塞到嘴里,花乐之眼疾快递了水杯过去。

他喝了一大口水,温度刚好入口。

他从里拈起第颗药。

指尖从柔软的掌心划过。

花乐之耐心地等他吃过药,水杯放回旁边,才说道:“傅叔叔,原来你吃药也是一颗一颗的呀,我每次都样,每次都被花安之笑,他说别人吃药都是一大一口闷。”

傅远洲黑眸含笑,“咱不常生病,哪有什么机会吃一大的药,自然也练出那样的本事,吃药就得一颗一颗的来。”

“对呀!”花乐之觉得傅远洲说的真有道!

“傅叔叔,你吃午饭了吗?”花乐之有些担忧,是吃过午饭睡午觉之给他打的电,看他么难受的样子,也许根本就吃东西。

傅远洲轻轻摇头,“胃口。”

“不吃饭哪行?身体本来就病了,不吃饭更力气!”花乐之眼巴巴地望着他,“傅叔叔,你多少喝几口粥,好不好?”

傅远洲:“好吧。”

他给厨房那边拨了电,让他送一份粥到主屋客厅。

花乐之下楼,多会儿,端着木托盘来了。

一碗晶莹软糯的粥,还配了两份爽口的小菜,倒是有荤腥。

花乐之托盘放在床头,坐在他的床边,端起粥,指捏住了汤匙。

傅远洲刚想坐起来,看到的动作,心头一动,又靠回了床头。

花乐之指尖试了试碗的温度,觉得不烫,粥应该是刚好入口的。

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送到了傅远洲的唇边。

傅远洲深深看了一眼,并不言语,张口含住了汤匙。

粥是原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放,只有大米天然的香甜。

花乐之汤匙放在碗里,右去拿托盘的筷子,夹了一小口凉菜,送到了傅远洲唇边。

傅远洲说什么,张口吃了。

花乐之极有耐心,一口粥,一口小菜,两种小菜还要交错着来。

傅远洲更有耐心,送到唇边的饭菜就垂眸吃掉,去夹菜,他就静静地看着。

两人都说,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汤匙碰在瓷碗的清脆响声。

一个负责投喂,一个负责吃掉。

直到瓷碗见了底,两碟小菜也吃光,花乐之碗筷都收到红木托盘里,去卫生间拿了毛巾过来,递给傅远洲。

傅远洲擦了嘴。

花乐之笑得眉眼弯弯,“傅叔叔,像你样乖,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傅远洲黑眸幽深,“那,像我样乖,有奖励吗?”

花乐之愣了一下,“傅叔叔想要什么奖励?”

傅远洲的目光落在柔软红润的唇瓣,喉结动了动,“花乐之,我下午办教你刷题,你还愿意留下吗?”

那些简单的测试题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病得再严重他一样能轻松应对。

但是,他想知道,愿意陪着他个病人吗?

花乐之犹豫了一下。

傅远洲的目光沉了下去。

“傅叔叔,”花乐之抿了抿唇,“我倒是愿意陪着你的,但是你吃了药,最好睡一会儿,样好得快。”

傅远洲:“好,我睡会儿,你要走吗?”

花乐之摇摇头,“肯不走呀,你见过哪个陪床的家属,是在自己家里陪的?都是守在病人身边的呀。”

“傅叔叔,我经常去花安之的医院,我很清楚的,条件好的有个单独的病房,陪床也有地方睡。条件不好的就租一张医院的躺椅,但不管哪种,家属都是睡在病人身边的。”

傅远洲眸光沉沉,听着又轻又快地叭叭叭。

……家属?

男人黑眸中墨云翻滚,骨节分明的指紧紧地捏了起来。

“花乐之。”怕吓到,他垂下了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我的床很宽,你要睡也可以。”

“不了吧。”花乐之飞快地拒绝了,“不能跟病人睡一张床的,翻身呀坐起呀,都有干扰。要是病人在打吊针,不小心碰到了更糟糕。”

“那你睡那个沙发,可以吗?”宽大的窗户下,有一张条沙发。

“嗯嗯。”花乐之点点头,“我不困,就在里玩一会儿,傅叔叔,你睡吧。”

说着,径自走到沙发坐下。

抬头看傅远洲还是靠在床头,说道:“傅叔叔,总样靠着容易腰酸,你躺平了吧。”

傅远洲躺下,闭了眼睛。

花乐之坐在沙发,远远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还是第一次有样的机会,可以肆忌惮地打量他。

冷白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眼底下有些青。

可即便是样疲惫,也掩不住男人的俊美。

睫毛浓密,安静地垂着。

因为发烧,薄薄的嘴唇有些红,竟然感觉有些诱人。

花乐之猛地扭过头。

过了一会儿,拿出了机,漫目的地刷了一会儿。

脱掉鞋子,舒舒服服地盘膝窝在沙发里。

……

傅远洲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听到绵的呼吸声,才慢慢地睁开。

他轻轻地坐了起来,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小姑娘已经在沙发睡着了,跟他预料的一样,从来都有午睡的习惯。

睡得很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因为有枕头,脖子看起来不太舒服。

傅远洲赤脚踩着毛地毯,拎着自己床的枕头走到身边。

他单膝跪在沙发,臂从颈下穿过去,托起,另一只枕头放好。

刚刚放下去,小姑娘就在枕头蹭了蹭。

睡得很香甜,呼吸平稳,纤的睫毛时不时动一动,红润的唇瓣带着淡淡的水润光泽。

傅远洲指在的唇轻轻一点,意想不到的柔软。

男人声地笑了。

“家属,可是你自己说的。”

……

花乐之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伸了几个懒腰,感觉自己睡的地方有点窄。

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跟半靠在床头的傅远洲对视,表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在陪生病的傅远洲。

“呀,不不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花乐之忙脚乱地从沙发跳下来,“傅叔叔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醒。”男人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听起来有那么沙哑了。

花乐之走到他床,伸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反复几次,“好像不烧了,傅叔叔,你的体温计呢?”

“找不到了。”次那个体温计泡过茶水,被他直接扔掉了。

“啊,我竟然忘了带体温计过来。”花乐之懊恼地挠挠头,“我去买一支。”

“不用,我让人送过来。”傅远洲刚想给唐笙拨电,机却响了。

看到屏幕显示的名字,傅远洲沉默了一瞬,才若其事地接起来。

“病了就在医院待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我很忙,时间过去。”

花乐之静静地坐在他的床边,等他挂了电,问:“是你那个在机场晕倒的朋友吗?”

傅远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微微点了下头。

花乐之:“傅叔叔昨天是送他去医院了吗?”

傅远洲低低地应了一声。

“难怪,”花乐之露出个了然的表,“我就说最近天气很好傅叔叔怎么会生病,肯是去医院的时候不小心被传染了。”

傅远洲:“也许。”

花乐之嗔道:“虽然是被传染,但也说明傅叔叔的身体有些虚弱,离次发烧才多少天嘛。傅叔叔,你要锻炼身体哦。”

傅远洲:“……”

花乐之:“体温计呢,让人送来,要是有的,我开车出去买。”

傅远洲给唐笙拨了电,让他体温计放在一楼客厅。

“我去梳洗一下,马回来。”花乐之摸了摸头发,已经被睡得乱蓬蓬了。

隔壁的卧室跟次睡午觉时一样,花乐之重新梳好头发,洗了,才回到傅远洲边。

收拾了木托盘,“傅叔叔,我下去拿体温计。”

傅远洲“嗯”了一声,等出了门,他也从床下来,沙发的枕头又放回了床。

……

唐笙体温计放在一楼客厅,他藏在不远处的花木后面,探头探脑地盯着客厅。

“唐助,你干嘛呢?”太保四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不防的一下,吓得唐笙差点叫出来。

他拍了拍胸口,“嘘,安静,我看看是谁来照顾先生,到底是花小姐还是孟小姐还是夏小姐。”一次,是真的能确庄园主人了。

他一直猜花小姐,甚至想跟太保赌一。

可惜,太保也一致认为是花小姐,大家都赌一样的,那还怎赌得起来?

看到客厅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唐笙兴奋地拉住太保四,“看!看!我就知道我猜错!肯是花小姐嘛!”

太保四跟看白痴似的瞅了他一眼,指往旁边一指,示意唐笙。

唐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花乐之的车,就那么停在旁边。

唐笙:“……”

太保四又补刀:“事,逻辑思考你是强项,论观察力,当然是保镖更胜一筹,是正常的。”

唐笙艰难挽尊:“我的观察力也是不错的!”

太保四摸了摸自己的寸头,笑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些太保,早就知道花小姐在先生心中是不一样的。”

唐笙胖乎乎的脸满是诧异:“怎么可能?”他个贴身助也是直到今天才确认的。

太保四笑道:“我刚才说了嘛,我只用眼睛。就说昨天,孟小姐回国一下飞机就晕倒了,先生在停车场看到花小姐的车,还要去看一眼,看、、一、眼。”

唐笙:“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花苓苓:在医院里是这样的,家属陪床的时候吧啦吧啦吧啦……

傅叔叔:嗯,家属。(就是这么会提炼重点!骄傲.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