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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乐之在一楼客厅的茶几上取了体温计,一路小跑着回到三楼。

傅远洲已经起身,坐在窗边的大沙发上,看到她进来,薄薄的眼皮一撩,“不要跑。”

小姑娘走路总是不太老实,生气的时候还好,只会闷闷地走路,一旦高兴起来就喜欢蹦两下,着急一点就要跑。

花乐之还以为自己跑动的声音吵到他了,毕竟是病人嘛,需要安静,她立刻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开始走路。

傅远洲无奈,朝着她伸出手。

这样子倒是有点像要拉她的手。

花乐之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他捏着她的手给她戴碧玺手串的情形。

一颗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了两下,花乐之快走两步,把体温计塞到了他伸出来的手里。

看看手里的体温计,傅远洲:“……”

花乐之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不太烧了,不过还是要用体温计测过才知道。”

她把刚刚塞过去的体温计又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看看水银柱指示的温度,轻轻甩了几下,检查过,这才又递给傅远洲。

傅远洲捏着体温计没动,他其实很少生病,现在感觉已经完全好了。

花乐之还以为他不会,“就是把这头夹在腋下,五分钟就好啦。”

她说完,目光突然落在傅远洲的衬衣上。

黑色的衬衣,真丝顺滑光洁,隐约能看到身体的廓形。

花乐之看看衬衣的领口,要是他从领口塞进去体温计,那她不是能看到他的锁骨了?

要是他从衬衣下摆塞体温计,那那那那她岂不是能看到腹肌!

天啊,傅大模特的锁骨和腹肌!

花乐之的目光热烈了,她抿了抿唇,努力掩饰着。

傅远洲的眸光更加深邃,他假装没有看到小姑娘在自己身上逡巡的热切目光,捏着体温计,浓密的鸦睫低垂,遮住了眼睛,样子颇有几分无辜。

“花乐之,这个,要怎么夹到腋窝,要脱掉衬衣吗?”

花乐之:“……!!!”

让傅大模特脱掉衬衣!一览无余!

她差点就点头说是了,好在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把她勉强拉住了。

“不、不用脱衬衣,就从领口塞进去,或者从下摆塞进去。”亲手把大好机会葬送掉,花乐之懊恼得差点哭了。

好在,傅远洲马上就动作了。

他撩起衬衣的下摆,一寸一寸地,先是露出黑色长裤上的皮带扣,冷锐的银扣渐渐展露全貌。

花乐之几乎屏住了呼吸,乌黑的眼睛圆溜溜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手指,生恐自己会错过难得一遇的美景。

衬衣卷至裤腰上沿的边缘,隐约露出一线紧致的肌肉。

傅远洲的手指突然顿住了。

花乐之紧张地都结巴了:“怎怎怎么了?”

傅远洲皱眉想了想,“好像有点凉。”

花乐之懊恼地差点给自己一巴掌,人家都病了,她还要人家撩起衬衣下摆去放体温计,实在太过分了!

从沙发上跳起来,花乐之抱了床上的薄毯,轻轻搭在傅远洲的身上,“这样好些吗?”

有薄毯挡着,显然她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花乐之遗憾地叹了口气,纤长的睫毛无精打采地垂了下去。

“看不到,怕把体温计折断了。”傅远洲的胳膊从薄毯下抽了出来。

在花乐之疑惑的目光中,他修长的指尖捏住了一枚领口的纽扣。

然后,他就看到小姑娘蔫哒哒的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

傅远洲慢条斯理、优雅地、闲适地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股子世家公子的漫不经心。

男人的喉结在颈间凸起一个完美的形状。

花乐之不小心地咽了下口水。

男人的手指顿了一下。

花乐之的心一提,只解开第一颗纽扣,锁骨的边她都别想看到。

好在,傅远洲的手指继续向下,漫不经心地解开了第二颗纽扣。

花乐之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声。

男人手指不停,第三颗纽扣,开了。

花乐之:“……”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了第四颗纽扣。

花乐之:“?”

“花乐之,解到这里可以了吗?”男人望着她,好像病人在询问自己的医生。

花乐之很想说“不可以”,可那抹残存的理智再度坚强地拉住了她。

“可、可以了。”她十分遗憾地宣布。

傅远洲一手拎起衬衣的前襟,一手捏着体温计,往腋窝送去。

他似乎很不熟练,试探了很久才终于夹好了。

花乐之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她她看看看看到了!

不止是一字骨!

还有紧实的肌肉!

啊啊啊啊,好像赶紧画下来!

花乐之无比后悔自己出来的太急,只记得拿上退烧药,竟然忘了素描本。

她决定以后一定要把素描本随身携带,这样不管看到什么样的美景,她都能在第一时间记录在册。

傅远洲夹好体温计,薄薄的眼皮一撩,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呆滞的花乐之。

她的眼睛里有惊艳,也有惊喜。

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如泉水般清澈,纯净得没有掺杂一丝欲念。

傅远洲垂下睫毛,浓密的鸦睫遮住了眼中的失望。

不过片刻,他就调整好了心情。

行叭,还是太快了。

小姑娘根本就没产生那样的想法。

合格的猎人会悄无声息地蛰伏。

他有足够的耐心,布置好一切,引导着迷途的小羊羔回家。

花乐之拿出手机,记了下时间。

五分钟一到,傅远洲取出了体温计。

他动作很快,跟放进去时的慢吞吞完全不,花乐之什么都没看到,那体温计就已经递到了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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