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第 271 章(1/2)

营房长痛得两眼发黑,强撑着一口气喊道:“将军、孙将军,救我!我是无辜的!”

孙将军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皱眉地看着西风。他自然猜到西风是故意做戏,可……

营房长见将军不说话,只以为孙将军是怕了沈西风身后的东厂或司礼监等势力,急忙继续解释:“谢皖那事,卑职当真不知道啊!他、他是个纨绔,酒囊饭袋,不愿在军中吃苦,在这乱说……兄弟们只是向来豪迈惯了,待他热情和气,却被他倒打一耙……沈公公,您也明鉴啊!”

西风“咦”了一声,蹙眉问:“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营房长急忙道。

西风犹豫一阵:“你再细说说谢皖这人。”

营房长急忙道:“他、他是个酒囊饭袋……窝囊废!绣花枕头!当日他入军营来,就到处给人发银子,叫人多关照他,当真是个笑话……他还、还什么都不会,嫌军中伙食差,跑几步就要死,若非兄弟们关照他,他早活不到今日了!说不定他就当逃兵了!他却还恩将仇报!”

西风“哦”了一声:“谢威将军的独生子原来如此不堪。”

“是啊,他就是——啊?”营房长愣了下,“什么?”

西风认真地问:“你不知道谢皖是正驻守北疆的那位谢威将军的独生子吗?”

“……”真的假的?!

营房长愣了下,瞪着眼睛转头看默不作声的谢皖。

他怀疑是假的!

这人没见过谢将军,自然不知如今的谢皖与谢将军年轻时候的相貌颇有几分相似。

何况,他暗道,都说谢将军与孙将军不合,谢将军又如何敢让独生子来这地方?这可是独一根的苗苗,不怕出意外?

再说了,若两位将军只是面上不合,底下是合的,那孙将军又怎会一声招呼也不往下打?谢皖都被欺负成那样了,也只是自个儿反抗,却也不早就告状?非得等这沈公公来了?

他脑子里顿时一团乱麻,想也想不清楚。

然后,他听见沈公公清楚的声音:“原来,谢将军的独生子是逃兵,酒囊饭袋,忘恩负义,进了军营到处讨好、给人发银子……发了多少?”

营房长:“……”

西风催促道:“说呀,发了多少。别怕,这就是他的事儿了。当下吏治清明,今上对贪污腐败之事可查得很严呢。谢皖的钱财自是出自谢将军,谢将军的钱财,又是从哪儿来的呢?哎哟,大案一件呀!”

营房长:“……”

西风回头道:“孙将军,这人咱家必须得带回东厂了。”

营房长都要尿裤子了。

他自然得罪不起东厂,可也同样不敢得罪谢将军啊!这到时候如果谢将军因为此事被叫回京城调查……但是,谢皖真的最起初给他们发银子了啊……谢将军一个将军,军功赫赫,有那么些银子给独生子也不奇怪吧……但我刚刚说谢皖要当逃兵,这要传出去,谢将军的威名不就严重受损……

算来算去,说来说去,到最后,合着谢将军终究也没大事儿,谢皖也没事儿,东厂也只是例行办案,就我莫名其妙地狠狠地得罪了谢将军呗?!

大爷的……这谢皖也不是个哑巴结巴啊,亲爹是谢将军这回事不能早说吗!早说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啊!啊!

孙将军看到此处,仍不说话,背过身去。

营房长见他这态度,以为他着实怕了东厂,不打算为了自己这无名小卒而得罪东厂,又见沈西风来拽自己,瞬间什么也不想了,脱口而出:“我认了我认了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欺辱过谢公子……不不不,我没欺辱他!我只是……只是纵容了那些人……”

西风闻言,没拽他了,退后两步,对他使了个眼色,看向谢皖。

营房长急忙向谢皖跪下:“谢公子,我不知道您是谢将军的儿子,您也没说……对不起!对不起谢公子,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谢皖正要说话,西风道:“或许孙将军会疑心是咱家屈打成招呢。”

孙将军没接这话,他知道西风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营房长也听出言外之意,忙转向孙将军:“绝不是,绝不是!卑职发誓绝不是!”

西风又道:“那也可能是谢将军的威名逼迫得你……”

真想打死这死太监!营房长心中恨得狠,面上却不得不继续道:“绝无此事!谢公子分明遭受屈辱长达两年都绝不肯说出谢将军威名,足见谢将军治家如何严明为人如何正直,谢公子亦肖父亲!是卑职见瞒无可瞒,不敢再瞒!若孙将军不信,卑职可献一计,引蛇出洞,可见谢公子所诉之状全是真的!”

孙将军点了点头。

……

后话无需细说,总之就是谢皖回去营房做了一场戏,而孙将军在西风陪同下于暗处全看见了,证实了谢皖先前所说不虚。加以营房长的供认,真相赤|裸裸摆在眼前。

孙将军沉着脸,将这些人都施以了军法,为首欺辱谢皖最凶的几人打完军棍下来,基本已经废了,被当场逐出了军营。其他助纣为虐的也都得到了严惩,但究竟还留了下来。

也算是杀鸡儆猴,叫日后军营里不再有此等逼迫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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