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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和你们夹在中间正是安全无忧,放心干事业的时候,接下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啊!”

谢六被老爷子直白的话惊的愣了一瞬,可很快就被老爷子话里的意思给刺激的神情振奋。

蹲在老爷子腿边,双眼亮晶晶的问老爷子:“您给我讲讲,锦绣这是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我感觉暗中调动了好多人手,明安府最近的外来人口,可比冯大人一开始预想的三倍还要多。

一个个看似平平无奇,双手拢在袖口里到处溜达,见了人就笑眯眯的攀谈,像极了火柴作坊无所事事的看门老黄,猛一看不起眼的很,仔细一瞧,脚上穿的云锦靴子,一双顶的上我奋武将军两年的俸禄。

白天到处溜达,晚上在客栈里熬夜写信,私下里碰头开会,可不像是简单人物,我就不信您老人家不知道。

您就说说呗,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老爷笑眯眯的点了一下谢六脑门儿:“看来还是观察了一些,不过这些可不够,连哪些是咱们自家人,哪些是明安府本地势力,还有哪些是想靠拢上来的人都没搞清楚。

去,再去好好观察观察,要是这次能看出一些新的门道,等老爷子将东西弄出来后,伯父舔着这张老脸,亲自去王爷跟前给你求一个差事。

保证你不后悔。”

谢六:“当真?”

元老爷:“当真。”

看谢六颠颠儿走了,锦绣顶着一脑袋的木屑,直接翻墙而过,落在元老爷面前,拎起桌上的水壶,对准嘴巴灌了一大口。

长长的舒了口气,无奈道:“也不是防着谢六,但这事儿吧,谢六知道了,就等于定王知道了。

定王知道了,就等于朝中的那几位皇子也知道了。

这么大一块儿肥肉,那几位王爷不可能不动心,虽然不怕麻烦,但也不必主动找麻烦,打一个时间差,咱们这边正式动工后,他们就是想安插人手,面对咱们这个庞大的施工队伍,安插进来的人也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好好给咱们干活儿,到时候来多少我收多少。”

定王身边有其他几位皇子的眼线,这点包括定王本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家的基本操作,反正定王也没准备做什么,懒得搭理罢了。

元老爷笑眯眯招收让锦绣坐在身边,细心的拿掉锦绣头发上沾的木屑,拍拍锦绣的胳膊,笑的一脸慈祥:“你当玉乔不知道呢?那也是个聪明孩子,故意逗我开心呢!”

锦绣一想也是,谢六整天住在前院,要是连这点儿嗅觉都没有,确实说不过去。

时机一到成了

所有来参加展览会的人都能感受到明安府暗中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有人多方打听,最终获知一鳞半爪,有人不得其门而入,最终悻悻而归。

明面上的展览会进行的如火如荼,来往商家都在这里找到了让他们满意的商品或者消息,有人很快就明白这个展览会的长远意义。

如此发展下去,这里将会是一个货物集散地和消息流通地,若是做好引导,整个明安府在南北流通上的战略意义将大有不同,其中的商机,不是眼前的蝇头小利可比拟。

因此,看出门道的部分人一直逗留在城内,想尽办法要见时砚一面,或者说和元家商队搭上关系,找门路参与进来。

见不到锦绣本人,他手下的红人,诸如冯大人赵大人二人就成了首选目标。

两位大人从业几十年来,终于体会了一把门庭若市,人流如织,每日送上门的拜帖用买菜的筐子装不完,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花式吹捧的感觉。

冯大人坐在锦绣对面,已然将锦绣这里上好的茶叶当成他们自家的东西一般熟练的取用,慢悠悠泡了一壶,这才对锦绣道:“大人,王爷那里何时能出来,您倒是给下官一个准话。

下官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如此无微不至的用心讨好,说实话,这滋味,真是谁用谁知道,真怕时间久了,小官就堕落了。

前两天下官回家路上,多看了香料铺子一眼,第二天香料铺子老板就带着他们的镇店之宝上门,还言说不要钱,请下官赏脸一用。

无意间跟人提了一句王记绣娘做的荷包最细致,第二天王记最优秀的两个绣娘就带着卖身契到了我府上。

我是真担心,回头多看卖菜的张阿婆一眼,第二天老阿婆人也出现在我家院中。”

赵大人打趣道:“我看老冯你是乐在其中呢,大人都说了,让你尽管收着,可都是将来建造不夜城的人才,哪有嫌多的。”

赵大人一笼衣袖,美滋滋道:“不像我,家有悍妻,就没人给我家送女人,知道我是个俗人,送的都是什么金银字画,古董器具,俗得很。

才短短几日,我家专门腾出来的两间屋子就装不下了,回头让衙门的人趁夜全部运过来,登记造册入库,这可全是建设不夜城的基金,一个个价值连城,放家里磕着碰着了,我能心疼死,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冯大人慢慢砸吧一口茶,缓缓道:“大人,咱们说正经的,咱们东西照收,但事一点儿不办,短时间内还能拖一拖,时间长了怕是不好处理。”

锦绣摆手:“暂时不用着急,时机未到。”

锦绣说的时机,就在展览会结束的第三天一个黄昏,那间从里面牢牢锁死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彼时锦绣正在衙门和冯大人赵大人盘账。

第二届展览会于昨天正式结束,各处的账目开始紧张有序的汇总,三人之前心里大致有个数,但看了粗略的汇总后,两位大人还是激动的直搓手,样子十分猥琐。

无他,钱太多了。

是去年第一届展览会收益的几十倍不止,且这还是第一遍粗略的统计,还有很多不明确不完善的地方,后头仔细算起来,肯定还会有不少提升。

“虽然有一句话已经说厌了,但下官还是要说,这真是下官长这么大以来,见到的最大一笔钱了!”赵大人每次都觉得这就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多一笔钱的时候,锦绣总能用事实告诉他:不,你还可以见识更多。

冯大人也不遑多让,哆哆嗦嗦的拿过账本,粗略的自己算了两遍,一时有种贫民窟小子突然暴富,成为百万富翁,不知该如何花的茫然无措感。

时砚适时的给两人泼冷水:“还不够咱们不夜城一期工程两个月的花销呢,有何好激动的?”

对了,想到那个计划,就算这边日进斗金,也不够造的。

两人瞬间清醒。

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厮进来传话:“大人,谢老爷和魏老爷出来了,正找您过去说话呢!”

宁亲王身份特殊,锦绣没把对方身份大张旗鼓宣之于众,但也没过多隐瞒,聪明的都能猜到,猜不到的也不会特意去解释。

全看个人感悟。

老爷子对外,就说他姓谢,是锦绣的授业恩师,其他人自然知道怎么称呼他老人家。

冯大人和赵大人早就对老爷子的身份有所猜测,听见小厮传话,当即说什么也要跟锦绣一起过去瞧瞧。

此时外间走廊灯笼已经高高挂起,给夜间染上一层朦胧的色彩,行走其间的丫鬟小厮见到锦绣三人,静默行礼,等三人路过后,各司其职,安然的做着手中的事,一点儿不见慌乱紧张。

冯大人和赵大人就十分喜欢元家这种轻松自在但却有礼的氛围,心下不止一次感叹知州夫人的御下手段。

锦绣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围在那个院子外面,叽叽喳喳,带头的正是谢六和定王。

谢六和定王一人手里举着一个胡饼,朝看守的士兵道:“不就是吃了一块儿胡饼吗?身上又没沾染脏东西,难道还真要小爷焚香沐浴才能进去看一眼?”

士兵不为所动,见到锦绣过来,才弯腰行礼:“大人,老爷在里面等您。”

说着就放锦绣进去,谢六和定王想跟着混进去,果不其然再次被拦住了。

这下不仅谢六和定王开始哀嚎,就是冯大人和赵大人也对锦绣露出了哀怨的小眼神。

锦绣头疼,看看谢六握着胡饼的油手,摆手道:“去隔壁院子换身干净利落的衣服,手脸都擦拭干净,在这儿等着,我去请示老师。”

别人的话谢六还能杠一杠,但遇上锦绣,谢六和定王灰溜溜的跟着冯大人去隔壁院子洗手更衣。

回来的路上还嘀嘀咕咕:“小爷我和玉珏兄走南闯北,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第一次听说看木雕还要焚香沐浴的,这木雕是从庙里请来的活不菩萨不成。”

说着前面三人已经进了院子,谢六一脚跨进院子,还特意在之前十分执著拦他的士兵面前晃悠了一圈,这次守门的士兵像是根本就没看见他似的,目不斜视,鸟都不鸟一下。

谢六撇嘴,觉得没意思:“我说到底怎么样你们怎么都没声儿了,玉珏兄你倒是说……”

好吧,不仅定王谢玉珏无话可说,就是谢六都差点儿一口咬到自己舌头。

至于冯大人和赵大人,早就小心翼翼的挽起袖口,再三擦拭手心,这才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靠近。

像是奔赴一场美妙的梦境,一不小心就会让做梦之人惊醒似的,谁都不愿早早的从梦境中醒过神,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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