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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决定给自己一次反悔的机会,于是试探的询问:“何兄应考时,可是乙字号考场第三排十二号舍?”

何烈很惊讶:“元兄如何得知?”

锦绣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何烈一眼,幽幽道:“我是十三号舍的考生。”

何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蛋爆红,很快整个人从脖子到耳朵尖儿无一处不红,显得坐立难安,十分为难请的样子。

看得几人好奇不已。

几人的目光从锦绣身上移到何烈身上,又从何烈身上转移到锦绣身上。

何烈结结巴巴道:“你,你都听见了?”

锦绣幽幽道:“我睡着被吵醒,隔着门板陪你熬了一宿,你说呢?”

何烈紧张的站起身,额头上只冒虚汗,觉得自己今天进这个包厢,简直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

何烈这会儿看锦绣的眼神,这哪儿是什么可可爱爱的小弟弟啊,简直是他人生黑点的见证者,是不□□,随时能将他不可见人的小毛病暴露出去的小恶魔。

起身时不小心打翻了身前的茶杯,茶水溅落到衣摆上,何烈顾不上去擦。

其他人好奇极了,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动,期望得到一个肯定答案。

何烈紧张的嗓子发干,觉得自己此生最大秘密即将曝光于人前,他就要无言面见江东父老,恨不得当场消失,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锦绣看差不多了,笑眯眯的对几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主人道:“没什么,这是我与何兄之间的小秘密。”

何烈听到锦绣这么说,还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有些懵的看着锦绣。

锦绣邀请何烈坐在自己旁边。

何烈连连摆手,自己搬椅子,坐在了距离锦绣最远的位置,身板挺直,严阵以待,以防发生意外,可以随时跑路。

锦绣被和何烈的举动逗笑,但也没多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小心将这人刺激的不轻,但他是个斯文人,要讲道理,不会做出什么逼迫人和自己友好聊天的霸王举动。

于是他自认为露出十分友好的笑容,遥遥对何烈举杯道:“没事,你别怕,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其他人:无趣。

何烈:这实在威胁我吧!这一定实在威胁我没跑了!啊啊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这么凑巧的事儿?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主动送上来被人威胁!娘,我想回家!爹,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轻易流泪了!

锦绣疑惑的看着何烈,他怎么觉得何烈看起来好像更紧张了?没看错的话,何烈的拳头多青筋暴起了,还有这牙齿咬的咯吱响是怎么回事?

斯文人锦绣一脸懵逼。

成绩府试案首

案首成绩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明白人楚舟笑而不语,看两个想法南辕北辙的人坐在一起虚伪的互相吹嘘。

心情美滋滋。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激动的大喊打散了包间里奇怪的气氛:“放榜啦放榜啦!”

三人这才收敛神色,脸上没了刚才说笑时的漫不经心。

整间酒楼的气氛瞬间被这一声喊提到高、潮,人群像是煮开了的沸水,闹哄哄的,听不清大家都在说什么,所有人神情异常激动亢奋,人群呼啦啦往外挤,酒楼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多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例如锦绣他们,自然有小厮下人帮忙查看,只静静坐着,所有人一时没了说话的兴致,神色严肃。

酒楼里面静的可怕,外面声音清晰可闻。

锦绣心里还在想自己从史书看到的:“前朝时期,前三场每场考完都是当场放榜,称为圆案。直到最后一场考完放榜,榜上考生姓名按照先后次序横排,俗称长案。

到了本朝,开始实行考后五天统一放榜,据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考生当场得知自己的成绩,备受打击,进而影响接下来的正常发挥才改了规矩。

县试第一名称为案首,也称红案,最后一名考生名下用朱笔轻轻一勾,以示结尾。”

想着有的没有,手里茶杯在锦绣手里滴溜溜转了无数圆润的圈儿,锦绣指尖灵活的把玩茶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担心考试成绩的人应有的态度。

一直盯着他的何烈简直被锦绣的这份淡定惊呆了,何烈再一次在心里确定,元锦绣,是个非常可怕的人!以后一定不能得罪!

锦绣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行为给何烈带来了多大的打击,只发觉手突然间被人握住,一想就知道是坐在旁边的冯舒年。

锦绣无语的出声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舒年,你别紧张!你不是吹嘘自己很有把握,考官出的题你都答上了嘛!你到底在紧张啥呀?”

冯舒年嗓子发干,立即否认:“我没有!不紧张!”

锦绣:“可是你握着我的手在抖。”

坐在锦绣另一边的周文也突然握住锦绣的另一只手,锦绣手里的茶杯失去了手指的支撑,应声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锦绣:“阿文哥,你也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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