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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爷躺在床上起不来,一家子人的眼神终于从锦绣和周文身上转移到元老爷身上,元老爷被夫人小妾伺候着,儿子女儿侄子小意哄着,一天三顿把药当饭吃,心里美的不行,当即不上火了。

但风寒就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拖拖拉拉的人身上没力气,一天到晚在床上躺着,脸皱的跟包子褶儿似的。

临近放榜,楚舟和程远青冯舒年三人相约来元家拜访,听说元老爷病了,三人特意带了礼物去探病,元老爷很开心,笑呵呵的和几人说了几句,催几人快出去玩儿,免得过了病气。

等几人聚在锦绣书房时,周文才将元老爷生病的前因后果说了,末了补充:“我姑父这人啊,就是太在意我和宝儿了,没办法!”

说完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不自觉就带出来了。

程远青长长的叹口气,皱着脸道:“我就不同了,你们也知道,我爹被县令大人拉去阅卷了,从出卷到放榜这段日子,都不让回家,算起来,我前前后后好几月没见着他老人家了。

幸好我爹只是个小小的师爷,要我爹是主考官,我今年就得避嫌,等来年再考了,这两天在家,我娘和奶奶不停的唠叨,烧香拜佛求祖宗保佑我考中,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实在受不了才出来避风头的。”

冯舒年一脸羡慕的对程远青道:“我多想我爹最近外出啊,可惜他老人家特意因为我下场的事儿,留在家里盯着。

你们不知道,我爹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有多恐怖,好像随时就要暴起,联合我娘将我就地正法似的。

我这小心肝儿啊,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几人齐齐看向楚舟。

楚舟摊手,嘴角扯出个笑,声音温和道:“我在家闲着无事,翻书打发时间,我爹娘生怕我紧张过度,极力劝我出来走走。

但你们知道,我在书院也只有你们几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于是就来了。”

几人:“……”

要不要这么人间真实?

这时下人在门外提醒:“少爷,时辰差不多了,现在过去刚刚好。”

下人说的时辰,是去县衙外看放榜的时辰,几人和家里商量好了,在县衙对面定了个包间,能保证几人第一时间看到榜单。

几人起身,楚舟脸上难得露出羡慕的神色,让他的脸看起来生的动了很多:“锦绣这书房,真是让人垂涎啊!”

周文连连点头表示认同:“书架上有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你们看多的那本《青云先生梦游记》,可惜其他书太多了,不好,不好!”

冯舒年摸着额头,一脸头疼道:“您二位行行好吧,千万别说了,我就说来锦绣家,去他院子就行,再不济,去客厅将就一下我也不嫌弃,偏楚舟性子犟,指名要来书房。

我这双眼睛每次一看到这一屋子书,就不由自主流下悔恨的泪!恨自己没坚持到底,你说来这儿干嘛呀?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程远青笑而不语。

锦绣闻言,笑眯眯道:“那也好办,下次你来,想呆在那里就在哪里,我们几人还来书房。”

冯舒年:“……”

冯舒年:“我感觉自己被针对了,并且有证据。”

几人说说笑笑间,不一会儿到了酒楼包间,小二上了一壶清茶,两碟点心,躬身退下。

已经有机灵的下人去下面等着,就等放榜的第一时间,好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

几人神色轻松,说说笑笑,甚至说到了两个月后的府试,要不要提前去府城适应环境,要提前多久去合算。

这时,包厢门被敲响,小二躬身进来,对几人道:“这边有位公子,想临时和几位少爷拼个桌。”说罢转身让出了身后的少年。

这种事常见,一般是店家遇到双方都不想得罪的人,于是在中间牵线搭桥,具体如何,还要当事双方自行商定。

锦绣一抬头,就见一个看年纪十三四岁,身量和程远青差不多,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少年进来。

来人先躬身行礼,出口的声音意外的清脆文弱,和他的外表有些不搭。

“在下何烈,今日临时出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想和几位临时拼凑一桌,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在外面,锦绣几人十分有礼,那就是谁年纪大谁开口,因此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冯舒年处理。

锦绣在何烈开口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何烈的目光复杂纠结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实在是,这个声音,太他娘的耳熟了。

这不就是那个,在他隔壁的,半夜三更边哭边答题的小哭包吗?

这一看就是硬汉的外表,这一看就利落异常的举止,这浓眉大眼小麦色的皮肤的长相,还有这一听就霸气的名字。

哪一点跟那个哭唧唧的家伙能对得上?

但锦绣肯定自己不会听错,这人绝对是三更半夜不睡觉的小哭包。

只见冯舒年已经邀请人坐下和人聊上了:“何兄可是何记银楼掌柜何宗明家的公子?”

何烈矜持的点头:“正是家父。”

既然人家已经大大方方承认了,作为回应,几人也简单介绍了自己。

何烈觉得锦绣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于是主动开口询问:“元兄可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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