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1）
信息发送成功，简宁等了一会没有收到回信，心里有点乱乱地，脑子里想着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思绪，气馁地叹了口气，他好像真的很忙，每天都是都是晚上十点以后才给她回的信息。
程舍靠的近，一眼就看出来手机上的备注名，笑了，“气场两米八的长腿学霸？不是长腿叔叔吗？”
简宁被吓得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掉地上了。简宁拿着碎屏幕的手机特别温柔地回头，皮笑肉不笑地说：“您是钱多了烧的想给我换新手机吗？”
程舍被她气笑了，“别装了，我都看见你贴在上面的钢化膜了，你这可是敲诈勒索同学。”
简宁撕掉外面碎成蜘蛛网的钢化膜，表情遗憾的扔进了垃圾桶里：“哎，看来今天的我依旧不能靠着碰瓷爆富…”
陆钰卷起她桌子上的草稿纸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下，问她：“梦醒了吗？醒了就把你的桌子往后拉一下去考场了。”
他随手放下草稿纸，无意间看到了草稿纸下面装订整齐的复习题资料，程舍知道她最近进步很大，以为是找了哪位名师补课，老师给她留的辅导资料，就拿在手上翻了一眼随口一问：“你找的哪个老师给你补课？”
还没有等简宁回答，程舍就看得入迷了，哗哗地连看了好几页，好久才发出一声感慨，特别激动：“这老师水平牛啊，我上了这么多补习班还是第一次看到能把知识点讲解的这么透彻简单的人，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我也去预约一下他的课。”
简宁抚掌而笑，炫耀似的指了指桌子上一沓装订整齐的资料，觉得要是他等会知道自己夸的是谁脸色一定很精彩，“有眼光，我这还有一堆他的复习资料。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简宁假装神秘地凑到程舍耳边，勾得程舍心中更加好奇，然后他就听到耳朵里穿来一个让他怀疑自己听力出问题的名字。
“不会吧，”程舍狐疑地看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你什么时候跟他怎么熟了？”
“这很奇怪吗？他自己在复习以前的知识，列了知识清单就顺便也给我多复印了一份，后面的卷子倒是他看我哪里错的多专门设计的……”
简宁自己越说越心虚，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平时里没有感觉，她现在才发现其实就帮助自己学习这方面，陆钰绝对比她更认真，是真的在一步步地帮她量身定做学习计划。
不过是因为他从来不在简宁面前说，平日里简宁又一心扑在学习上，外加系统对她耳提面命禁止她想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才缓过神来。
“……”程舍看了一眼简宁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掺杂苦恼又甜蜜的表情，觉得自己在这两个人的故事里没有位置，他的心好酸，学习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当借口？他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提醒简宁？
早上八点钟的太阳还如此的明媚，但是程舍转身离开教室的背影却是如此的沉重……
周三考试结束，周四考试成绩就出来了，程舍一脸复杂地把成绩单铺平在简宁桌子上，指了指第二页她的名字：“您知道您现在已经出名了吗？才短短一个多月排名上升了八十多位，跻身前一百名的简宁同学。”
简宁看了看自己的成绩——第九十八名，意料之内的名次，她甚至觉得自己考试的时候再认真一点，不只是这个名次。她没有太激动，脸不红心不跳地全当程舍是在夸她说：“谢谢你的鼓励，不好意思，天生脑子聪明没有办法继续和你一起伪装成学渣了。”
“我有在鼓励你吗？”程舍被简宁厚脸皮的模样恶心坏了，就算是简宁的美貌也无法阻挡她的造作了，程舍做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我们这边建议您耳朵不好使的话抓紧时间就医好吗？”
简宁回了他一个标准的白眼。
她看着自己的卷子，把错题订正好分门别类地誊在各科错题本上，才一个月，厚厚的错题本就已经被用去了一大半。
她在学习上确实没有特殊的天分，她做的不过是下苦功夫和遇到了一个高智商愿意对她好的学神而已。
——————
过了一会上课，班主任先是总结了一下这次考试的成绩情况，着重表扬了简宁的进步。最后话锋一转，说起来下星期的对抗赛。
老师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看着下面一大堆热血青年打了鸡血似地，敲了敲黑板：“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你们的理科的分班考试了，等考完了试大家虽然还都在理科楼，说不定再见面的机会手指头也能数的过来了。这是你们还属于四班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希望大家都能积极参与，为几个月以来的班级情意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听着班主任的话越说越高大上，简宁直觉后面肯定有坑等着他们跳，果不其然就听到了他乐呵呵地继续补充道：“女生们也要积极参与，咱们班比赛是在下周五，我看隔壁班都准备了拉拉队什么的，班长，你看着安排一下。”
班里瞬时像是凉水倒进了油锅里，有的男生直接站起来欢呼；一群人交头接耳在讨论，挤眉弄眼的不时爆发出大笑，偶尔听见什么篮球宝贝，制服之类的词；反而是女生这边一个个垂头丧气。
简宁推了推一脸悲痛像是国土沦丧江山不保的同桌，小声地凑到她耳边：“怎么男生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同桌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简宁，从课桌下的脚一直到头发梢，简宁被看得发毛，拉紧自己的校服阻挡她猥琐的眼神。
同桌悠悠地叹了口气，把简宁的右手拉在自己的手心里，特别语重心长地说：“他们啊，大概脑子里想给女生买什么服装吧，看过日漫里的篮球宝贝没，往那个着装上面想就对了。”
简宁眼睛都瞪大了，急忙去瞅这件事的负责人程舍，结果发现全班最热闹的地方就是程舍那，一群男生围着他，他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
简宁不愿意把事情往最糟糕的结果想，她怀揣最后一抹希望，抓紧了同桌的手：“我能溜吗？”
同桌热泪盈眶：“别tm乱想了，打篮球的男生跑了也不可能跑了你。”
简宁，十七岁，卒。
市高中算是标准意义上的贵族学校，虽然它看起来和平常的学校没有什么不一样，比起其他学校人也少得可怜。可就是这么一个学生不到一千高中的学校，其中大多数人家里的背景渊源不是可以轻易言说，剩下的小部分即使看起来逊色一些，放到学校外面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他们追求的不一定是成绩，所以往往看起来轻松，其实压力并不比同龄的其他人更轻松，甚至背地里付出的努力要更多。哪里有什么不劳而获的成功？
女生们基本上都有一定的舞蹈基础。
闹闹腾腾到最后，这件事情还是趁着下午的大课间拍板定了，女生们的服装由男生提供样板，简宁的同桌购买，舞蹈都给发了视频女生都私下里学习一下。
衣服最后在女生的据理力争之下，最终选定了一套蓝白短袖裤裙套装，上衣正面是不同的篮球号码。
简宁被问到要什么号码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看到陆钰的时候，其实也不算是真正的见面，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的正面，可是他球服上“33”的数字却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33号。”简宁说道，心里推算等到明天陆钰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参加他们班的篮球赛？
简宁的同桌从本子里抬起头，意味深长地暼了她一眼，“我记得学神的球服也是33号吧？”
晚上回去到家，简宁都做了两张卷子了，才收到陆钰的回信，他说他已经忙的差不多了，但是估计明天晚上才能回来，在校门口等她。
简宁有点心疼他，就说让他回去休息，反正周末的时候也能见面。
那边很快就回了一句：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见你，只是我想你了。
简宁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两圈，在床上嘤嘤嘤了半天，脸上红通通的，简宁的手贴在脸蛋上让它赶紧降温，在信息栏里输了半天，写好了删，删了又写，改了几回才回了一句：那我等你回来。
写完之后又觉得文字太冷淡，在后面添了一个颜文字：~\(≧▽≦)/~
冷眼旁观的系统：……
另一边，陆钰合上了手机，重新走进全国最顶端的中央大学实验室，把手机放回储物柜，穿上白色实验服。
正在调试机器的老人已经习惯他最近的这种行为，听到身后的动静头也不回，继续忙手里的工作：“系统的漏洞都找出来了？”
陆钰双手在键盘上跳动，快到看不清他的动作，黑色的屏幕上一行行代码闪过，眼睛盯着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屏幕，“已经修复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全部完成传进机器里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