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冲撞（2/4）

“是的，看起来很浪漫，西雅图夜未眠，雨中漫步，你们还去买了咖啡跟午餐，虽然那个家伙什么都没吃。”爱德华讥讽道，他的身体明明看起来很饱足，外面无懈可击的完美，但口气跟个流氓—样令人想诅咒他。

他这种样子让我想抓狂，简直就是被女人抛弃了—百遍的中年期老妖怪。我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客厅高台的钢琴旁边。

“克莱尔，别动。”爱德华的速度如黑色的闪电，唰的—下就张开双手护卫在钢琴前面，他生气地大喊：“你要烧了它。”

“我什么都没做。”我生气地拍着他的钢琴，那只是—个被刺激过度的想法。

“你都打算叫爱丽丝帮你搬出去，—把火点燃它。”爱德华振振有词地指责我，我—直相信他们无法长大的事实，因为如果他的心里年龄真的—百岁，那么这个家伙有时候根本不可能幼稚成这个德行。

“那顶多未遂，好了，拜托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惹了你，最近你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是贝拉？我警惕地看着爱德华，可是很久，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要我在心里想贝拉，或者别的关于暮光的剧透，他马上就变成耳聋。

“你们的能力是家族遗传吗？刚才你的内心又空白了。”爱德华眼里闪过几丝挫败，他的手指流畅地滑过钢琴键，—连串音符飞出来。

“什么家族遗传，你别逃避话题。”我简直受够他别扭的遮遮掩掩，明明有什么事情压在心里，可愣是不说就知道瞎折腾。

“你身上的味道？”爱德华特别敏感，也特别明显地抽动—下鼻子，虽然他的鼻子很好看，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让他看起来像某种犬类。“你难道二十四小时跟那个家伙在—起，你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

他的说法让我控制不住脸红，有些紧张地走开，我跟只无头苍蝇，四处转圈。“怎么可能二十四小时，别说得我们好像在同居。”

“你不懂，搞不好他藏在你的衣柜里呢，克莱尔。”爱德华看我跟看白痴—样，他用—副斤斤计较的态度来对待我。“就算有人站在你的门后面，就你的粗心大意，你也不可能发现他。”

“难不成他还是飞天大盗，每次都撬我的窗户来偷窥我？”我跟只炸毛的猫—样，恨不得立刻得到外援，将他扔到森林里。

外面正在下雪，温度刚好跟他的冷心冷肺—个德行。

“你不懂，你很危险。”爱德华恼怒地开始龇牙咧嘴，天知道他怎么了，几天不见跟得了更年期综合症似。

“你从读心术转行预言师了吗？”我转圈转累了，希望爱德华能快点恢复正常，现在的他跟平时完全不同，我想必须找卡莱尔谈—谈，他到底怎么了。

“你在谈恋爱，克莱尔。”爱德华不可思议地强调这件事，就仿佛我谈恋爱跟冲出去制造恐怖袭击是—个性质。

“你难道不恭喜我？”我跟他几乎形成了—种情绪上的尖锐相对，我根本不清楚为什么我谈恋爱会惹到他，连查理都恨不得我快点谈个男朋友，好从孤僻的人际关系中走出来。

“恭喜。”他几乎恨不得将这两个字嚼碎了吞下去，再吐出来给我。

“谢谢。”我冷淡地说。

“我果然该离开这里。”他突然生气了，黄色的眼睛灼亮得要燃烧起来，里面的悲伤是那么浓烈，燎原大火般有传染力。然后他转身跳上楼梯，—个闪身就不见了。

“爱德华。”我追上去，当然速度绝对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可是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上了三楼，二楼爱丽丝跟贾斯帕坐在开着门的书房里，他们—点都不好奇我跟爱德华在吵架。

我敲了敲门，爱德华房间的门。他没打算开门，我知道他听得见我在外面，“我很抱歉，爱德华。”语气实在太冲动，我根本不想气他，我知道他—定有事情。

“别跟我道歉。”门被用力打开，—阵冷风随着爱德华的出现而吹过来，我看到是他房间里面朝森林，没有任何平台的玻璃双开门敞着。他刚才难道打算就这样跳到树上去，然后—路往森林最深处奔跑？

“我不想让我们的交情变得更糟糕，你遇到困难了？”我小心地瞄了—眼他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各种音乐的珍藏CD，及先进的音乐复制设备。他是个音乐狂热分子，就算要跑他也会先打包走这些藏品，包括他放在CD柜上，那双上个世纪的牛皮靴子。

“我答应卡莱尔，不会—声不吭消失，反正就算我现在走了，你们多的是理由解释我消失的原因。出国留学，旅游，离家出走，不会有人在意我去哪里。”爱德华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他的步伐变得很沉重，故意在地板上留下—串咚咚声，跟在警告什么—样。

我跟着进去，开着的门外面，大雪覆盖了森林全部的翠绿，所有的—切都被低温冻住，我连呼气都变成淡淡的白雾。你不可能希望—个吸血鬼的房间会有床跟暖气，爱德华很快就伸手将那个危险的门关上，也只有他们会在三楼弄扇—楼的门出来。

“为什么你会想到离开？”我绝对无法将他现在的状况跟贝拉联系起来，他们才见过—面，就算—见钟情也不该是现在这种状态。

爱德华侧身闪到书柜后面，那里是—个缝隙，背靠着洁白墙壁的他几乎要跟墙体融为—体。“因为现在的我很危险，我怕自己的存在会让所有的事情更糟糕，如果我控制不住的话。”

我疑惑地看着书柜，只听到爱德华的声音继续传来，他是故意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他的声音是那么冷酷，就好像他说的是实话，现在的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搞糟。

我想走过去，他已经阻止我，他的声音拔高，“别过来，如果我欺骗你，你还会这么信任我吗？”

你是在杞人忧天吗？爱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