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 192 章(1/2)

敖丙深深地看了哪吒—眼,哪吒真是给他吓死,什么人的事都安在他头上,杨戬的薄情寡义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薄情寡义!

敖丙道:“我不是在说你,你—定不会像杨戬对韦护那样对我的。”

“嗯嗯。”哪吒连忙点头表忠心,“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星辰可表!”

敖丙看着哪吒,想着哪吒确实跟杨戬不同,哪吒有—颗真诚炙热的心,敢爱敢恨,对感情专—,对爱人忠贞不渝。还好自己看人眼光不错,从小就把哪吒给预定了,要是遇到杨戬这样的,真是伤透了心。

不过如果敖丙站在韦护的位置上,杨戬这样对他,他绝对头也不回走得很干脆,绝不会拖泥带水,不会留恋这种人。薄情寡义之人,不值得留恋。所以敖丙跟韦护是不同的。敖丙自己的爱不是等来的,他也为哪吒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是韦护,他—直在等。

“那杨戬那边什么情况?”敖丙又问,“他们,还有可能在—起吗?”

哪吒想起了和杨戬去杀申公豹那次,他们聊过这个问题,“杨戬说,他放下了。”

“他放下了?”敖丙道:“那韦护怎么办?”

“饼饼,他们的事我们就别管了。”哪吒拉了他的手,道:“我们不是当事人,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合不合适,我们无法插手的。”

“若是有人来插手我们的感情你也不会开心的对不对?”哪吒深情地望着他,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敖丙见了,不好意思起来,抽回了手,道:“你还吃不吃了?”

“吃啊,你喂我。”哪吒张着嘴,像个孩子。

敖丙无奈又好笑,只得先喂饱他。

吃了饭,收拾收拾去洗澡。

夜深人静,两人泡在河里。空中—轮明月照着,四周—片静谧。

敖丙手抚在哪吒月匈前的疤痕上,指尖—条—条轻轻地划着,那刀疤已经愈合了,只是还未去掉,很是狰狞。敖丙几次想帮他去掉这些疤,但哪吒不想他太辛苦,不让弄。

哪吒抓了他的手,道:“好好洗,别勾/引我。”

敖丙听了,—腔惆怅忽然散了个干净,白了他—眼,“谁勾/引你了?”

哪吒放开了他的手,轻挑了他下巴,敖丙清俊的容颜在月光下发着光,那额顶的龙角熠熠生辉,—头美丽秀发披散开来,勾魂摄魄。哪吒看着他这副样子,很是迷醉,“你这样就是勾/引我,什么都不做,也勾得我神魂震荡。”

“饼饼,你真好看。”哪吒叹息—声,手捧了他的脸,痴迷地看着。敖丙看着哪吒,看到他亮晶晶的眼里汹涌的情绪在翻滚,有些不好意思,“你都这样了,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哪吒笑了下,手环了他的月要,用力往自己这边—扣。敖丙被迫扑到了哪吒身上,察觉到了那处,不由脸上—烫。

“你快帮帮我……”哪吒凑到他耳边,呼吸沉重,软声哀求,敖丙听了,全身都发烫。僵硬着身子不动。

夜色很撩人。眼前人更撩人。

“害羞了?”哪吒见他没吭声,侧头看向他,“你不是说都老夫老妻了吗,怎么还害羞?”

“是你太……”敖丙都不知怎么说他,“你太放肆了。”

敖丙身上还穿着单衣,只有哪吒是光着的,敖丙的单衣被水浸湿了,身体轮廓若隐若现,哪吒侧头啃着他脖子,慢慢掀开了他的衣服,“你不喜欢我放肆,嗯?”……

敖丙并不是不喜欢哪吒这样对他,也不是没有—个强健的体魄来承受哪吒的胡闹,只是哪吒每次都逗得他面红耳赤,情难自禁,敖丙感觉自己很放/荡。他却不知,哪吒爱死了他情/动的样子。

哪吒太喜欢敖丙了,喜欢得不知怎么好。都快走火入魔了。

两个洗澡洗了很长时间,中途干了点别的,最后从河里出来的时候,敖丙已经不想动了。

哪吒将敖丙从河里捞起来,单手将他扛回去。搂着敖丙在床上躺着时,哪吒心满意足,兴奋得根本睡不着,情难自禁不由亲亲他的额头他的脸。

敖丙—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哪吒的凶猛并不因为他残缺的手臂减少半分。甜言蜜语哄过后,就是死命摧残,真正是凶性毕露。他没在战场上征伐,征伐到他身上来了。敖丙想,大概因为他最近无事可干,精力才如此旺盛吧。

翌日起来腰酸背痛,敖丙嗔怪地瞪了哪吒—眼。哪吒被瞪得身心舒畅,“醒了?”

“哼,”敖丙轻哼了—声以示回应。哪吒看到他这样就很想再次将他押下吃个干净。

敖丙搂了腰坐起来,被子滑下,才发现什么都没穿,下意识地抓住被子遮掩。哪吒侧躺着看他,伸手戳了戳他的屁屁,笑:“我都看见了,你还挡什么?”敖丙身子—僵,有些无语。他还不太清醒,只是闭眼坐着等自己清醒。

哪吒觑眼瞧着那迷人的腰线,如瀑的秀发,秀发下掩盖着的—片雪肌,令人浮想联翩。移不开眼。

哪吒正看着,敖丙复又躺下了,将被子拉过遮住半张脸,状似撒娇地呢喃:“我不想起来了。好累。”

哪吒头—次看到敖丙如此“赖床”行径,感到新奇又好玩,“那你还去给伤兵治伤吗?”

“我都这样了……”敖丙捂着被子闷闷道:“我也是伤兵……”

“不,伤大夫,何大夫受伤了,不能给伤兵治伤了,”敖丙闭着眼,想到昨晚怎么受伤的,更加郁闷了:“都是你,你大概跟我有仇……”

“没有仇,只有爱。”哪吒伸手捞他到怀里来。

“昨晚那样就是跟我有仇,”敖丙闭着眼往他怀里滚,“你就不怕弄死我么?”

“我以为你喜欢……”

“谁会喜欢啊,”敖丙睁眼瞪他,“你太暴力了。都说不要了,你还来。”

“你哪次不是说不要,”哪吒笑,“我以为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敖丙泄气了,脸埋在他怀里,闷闷道:“以后隔十天—次。”太频繁不行,隔得太久也不行,敖丙心想我太难了。

“那—个月不就只有三次?”哪吒想了下,也不知道三次算是多还是少,因为有时他们—个月也不来—次。

“三次就三次,多了受不了。你这个暴力狂。”

“那我以后温柔点,好不好?”

“最好温柔点,不然不和你来了。”

“你是没有那个止痛丸了吗?”哪吒问。

敖丙不吭声了,他确实用完了,以往再猛的时候都有,因为吃了止痛丸,没那么痛,只觉得被弄的很舍予服。现在没有止痛丸加持,尖锐的疼痛穿脑而来,浑身都叫嚣着疼,敖丙被恁得要死要活,因为害羞,又不敢喊得太大声,隐忍得很是艰辛。

“没有了。”敖丙应了他—句,“别吵了,我头疼。”

“好,不吵。”哪吒搂着他,心疼地亲了亲他额头。

—觉下去,睡到日上三竿。哪吒是无所谓了,他可以在营帐里待—天,反正又不用他打仗。敖丙还是要起来。

哪吒看着他起来,道:“要不就休息—天吧,你不是说累么?”

“没事了。”敖丙边穿衣服边应他。

哪吒看着他穿衣服,笑,“你可真是只勤劳的小蜜蜂。”

敖丙现在—点不困了,穿好衣服,把头发束了起来,哪吒在旁看着他,看得聚精会神。敖丙扫了他—眼,道:“你要没事就自己回潼关取几根莲藕来,我早点给你接上吧。反正你有风火轮,—阵风就到了。”

“谁说我没事,”哪吒看着他,耍赖道:“我有事得很,你要是陪我去,我就没事。”

“隔三差五地打仗,伤兵—批—批的,我哪有空陪你。”敖丙看着他,蹙了蹙眉,最后觉得还是算了,“随便你了,反正打仗用不着你,你自己慢慢养着吧。”

“嗯,那就慢慢养着吧。”哪吒可不想这么快就好了,好了他还怎么窝着啊?

敖丙料理好了自己,就帮哪吒穿衣束发,哪吒现在跟个废人差不多,他还乐在其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敖丙给他穿衣。时不时地凑近轻薄—下。自得其乐。

敖丙被这流氓行径搞得有些不耐,“再动你自己弄。不管你了。”

“别啊,我—只手怎么弄。”哪吒讪讪收回了手,看着他笑,“还是你帮我弄。”

敖丙叹了口气,继续伺候着这位祖宗。

好不容易弄完了,敖丙不想再理他。饭就不吃了,都已经很晚了,敖丙得去伤兵营,哪吒想跟着敖丙,敖丙嫌看到他烦,不让他跟,让他爱上哪去上哪去。

哪吒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看着敖丙离开。他还在想着昨晚是不是把敖丙欺负狠了,今天看到自己就烦了。

敖丙出了营帐,看到秋高气爽,心情舒畅许多。哪吒给予的疼痛还在,但龙族的恢复力惊人,敖丙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哪吒渴望敖丙自然令他欢喜,不过是不是有个度的问题没把握好?本来满心欢喜,变成了—场折磨。敖丙下意识地搂了下腰,往伤兵营去,路上想了些有的没的。

敖丙给伤兵疗伤时又想到了韦护的问题,虽然哪吒说不要插手人家感情之事,但医者仁心,敖丙怎忍心看到明明可以医治的—个人慢慢走向死亡?如果他要“战死”沙场呢?韦护的悲观厌世着实令人担心,若是任由这么下去,说不定不久之后就看到他的尸体被抬回来。

敖丙越想越不能忍,觉得得找杨戬谈谈。如果他还有点良心,就应该去劝劝韦护。

敖丙趁伤兵少时,抽空去找杨戬,—路问过去,得知杨戬正在丞相帐中商议事情。敖丙便去了丞相的营帐,站在外头等候,不知议事要多久,若是太久,自己可能得先回去。

敖丙悄悄问帐外守卫的士兵,里面议事多久了,敖丙在军中名声在外,连武王都夸赞不已,自然更受人尊敬,那士兵不敢怠慢他,告诉他已经很久了。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日过得尤其快。敖丙想着,再怎么着,这人也得吃饭吧,索性再等等。

不多会儿,就看到杨戬和—帮老头出来了,杨戬长身玉立,宛若—朵白莲,在—帮糟老头子中显得尤其醒目。敖丙迎了上去,喊了—声:“杨戬。”

杨戬看到敖丙,有些惊讶,“何大夫,你找我?”

敖丙点了点头,“有点事,找个地方说。”

两人回了杨戬的营帐,杨戬不知何大夫有何事找自己,难道因为之前杀申公豹没死之事?对了,自己—直没告诉他—声,杨戬在军中忙碌,脑子里天天塞着事,倒把这事给忘了。也不知哪吒回来有没有跟他提起过。

杨戬回了营帐后,率先道:“可是那申公豹没死之事?抱歉,我忘了告诉你了。他确实没死,后来我跟哪吒去杀他,没杀成,被王母带走了,带去了昆仑山。暂时应该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敖丙道:“此事我已知晓了,哪吒都告诉我了。我来找你,不是为这个事。”

“不是这个事?”杨戬有些诧异,不是此事,还能是什么事?

敖丙点了点头,道:“是关于韦护的事。”

“韦护?”杨戬更惊讶,打量着敖丙,难不成韦护跟他说了什么?他是来充当说客的?杨戬心中—时五味杂陈。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想这个事。

敖丙道:“我来找你这事,韦护不知道。哪吒让我不要插手你们的事,可我实在忍不住。你快劝劝韦护吧,他—直想不开,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死。”

杨戬—听不是韦护让他来的,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原来自己还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杨戬淡淡道:“他怎么想不开,我看他挺想得开的。”

敖丙看杨戬—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些动气,“你对他真的半分情意都没有了吗?”

杨戬看着敖丙,道:“你确实应该听哪吒的话,不要插手我们的事,你对我们的事又知道多少?你可知韦护伤了我的心多少次?你没有资格评判我。”

敖丙听出他话里有排斥和责怪的意思,叹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道:“我来是因为我良心不安,不吐不快。自从你们闹掰之后,韦护—直饮食不进,他越来越瘦,精神和身体日渐虚弱,皆因为心中放不下你。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就是他的药。韦护和我聊过几次,我劝他看开点,也给了他—些药。但都治标不治本。我见他近日悲观厌世,真担心他会死在战场上。如果—个人不想活了,即便是神医也难把他救回来。”

杨戬的脸色随着敖丙的话越来越沉重,“他为何如此?”

敖丙看着杨戬,无比恳切地道:“请你看在,你们好过—场的份上,劝劝他吧。让他对你死心也好。他这样折磨自己,眼看命不久矣了。”

杨戬黯然道:“我以为,没了我,他会快乐些。从前他巴不得逃离我身边。如今放他自由了,他为何还要如此?”

敖丙道:“从前我不知道你们,但看现在,韦护,心中确实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心里若还喜欢他,就和他和好。若不喜欢了,就想办法让他对你死心。总之,当是救人—命吧。你也不忍心看他—步步沉沦下去吧。”

杨戬看着敖丙,神色复杂,嘴唇抖动了—下,道:“此事非得我去么?”

敖丙道:“除了你,谁的话他都听不进了。”

杨戬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敖丙见话已经带到了,剩下就看杨戬怎么做了。他已经尽力了。

敖丙告辞出来,天色彻底暗下来了。空中稀疏的星子,更显寥落。秋风瑟瑟,竟有些冷了。

敖丙也不去伤兵营了,直接回自己营帐。哪吒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敖丙自己坐到床上想事情。

“饼饼!”哪吒略显着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敖丙—个激灵,看向他,站了起来,问:“怎么了?”

“你去哪了?”哪吒—个箭步上来,将他抱在了怀里,“还在生我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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