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6 希望（1/2）

史丹利被新的战甲系统驱逐出去了,非常委屈。

那个“最聪明先生”的称呼,托尼和史丹利都听到了,绝境网络的开发者也听到了。

“先生,您还特意设置了程序把我赶出来。”史丹利回到了安东尼这边，“这真的很过分。”

安东尼：“……”

其实他并没有听史丹利的抱怨,而且觉得当初自己随手输入的名字好像有点令人尴尬。

托尼倒抽了一口凉气，瞪着安东尼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冲上来了：“我的人工智能呢？你做了什么,我的——”

“你的管家当然在你的大厦里。”安东尼打断了他，“它不适合作为绝境战甲的AI,目前让它负责家居生活去了。”

托尼想了想回去可能将要面对的场景，那个他从大学开始一点点完善创造的AI一本正经地建模分析窗帘的颜色，他就感到有点怪异——虽然它以前也没少被托尼支使去干这种事。

“他的名字叫,”安东尼犹豫了一下,“174。”

托尼露出怀疑的目光。

安东尼移开目光,似乎有一点心虚。但又马上掩饰般地仰起下巴：“它给我留下了非常不好的体验。”

托尼：“？？？”这个家伙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安东尼露出装死的表情,专心切着盘子里的煎蛋。

托尼看了旁边的王一眼,然后发现安东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里的王虽然看上去有点慢半拍，但他们也很难真正瞒着他做事。

更何况还要维持安东尼随口乱编的谎言。

而且王现在好像已经有点半信半疑了，等他反应过来，而且他又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也是个麻烦。

不如现在就把他送走。

就在托尼下定决心的同时,安东尼的袖口处也钻出一点点铬白色的装甲。

但有人赶在了他们前面。

旁白突然站起来走到王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煎蛋很好。”

王挠了挠自己的秃脑壳：“这是斯蒂芬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作为服侍至尊法师的——”

他话没说完,就在旁白面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光头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托尼赶紧过来把人扶正，让他靠在一个化学品存储桶上：“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对他好一点了——提前说一声真的不可以吗？”

旁白歪过头看着他。

“……算了。”托尼决定放弃交流。

安东尼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里的具体地址，不可能用魔法到达此处。把他丢到外面去就可以了，斯蒂芬找不过来。”

托尼原本在扶着王，闻言皱眉望了安东尼一眼。

两人视线相接，安东尼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下巴一扬，冷笑着问：“怎么，还要打吗？”

托尼：“……”他脸上有半点这个意思吗？

“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他问。

安东尼行事的风格……跟他一样，就是无法预测。他必须问清楚，免得下一次他又把谁的助手绑起来塞进仓库里，而他就得不得不被迫成为同谋。

但安东尼没有回答。

他转身向后摆了摆手：“先把王丢出去吧。”

“……”

托尼当然没有把王丢在路边，他把他放在了地铁的椅子上，想了想掏了掏亚裔法师的口袋。

只有几个硬币，和安东尼早就塞进去的法师悬戒。

这就好办了，至少证明他可以回得了家。

托尼不带一丝负担地走了。

他们现在也很穷，这件事早在他成为安东尼的一个月里就早已清楚了。安东尼有不少假身份，但这个身份上的存款并不够他这个时候用来购买那些复杂的电子设备，来满足他的计划。

除非他们现在就有地方可以去。

仓库里，把托尼支走的安东尼不再假装修理发电机，抬起身站在旁白面前，在男孩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旁白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刚才的魔术变得不错。”安东尼在男孩头顶上说，“你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你自己给自己设定的限制了吗？也就是说，你一个人就可以借由你自己的子宇宙去穿越平行宇宙？”

他不知道旁白有没有听他说话，因为男孩的蓝眼睛盯着他手中的扳手。

他把扳手藏到了身后：“回答我。”

“这里只是我的投影，实体。”旁白说，“我也可以将另外一个宇宙的实体投影过来。”

安东尼皱起眉：“也就是说，你那些改变物体轨迹之类的小把戏，是从另外一个未知宇宙那里复制过来的？”

旁白点点头。

“所以你在破坏平行宇宙之间的壁垒。”安东尼盯着男孩的眼睛说。

旁白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又点了点头。

安东尼烦躁地把扳手丢到了旁白背后的金属台上。理查兹能够推测到的事情他当然也能，所以近段时间内宇宙相撞的报警越来越频繁，以至于上一次他们不得不动用了反物质炸弹——也许这是他在自作自受，但本该承担一切后果的人却好好站在这里，而其他人却死去了。

他不在乎，安东尼对自己说。紧接着他一拳砸在了旁白身后的金属台面上，扳手甚至随着这声巨响跳了起来，被他一把抓住。

而旁白的目光还在追随着他。

“你不打算带托尼去旧金山吗？”

安东尼猛然抬起头。

“你原本的计划是利用旧金山已经中了绝境病毒的市民，用绝境操纵他们，来阻挡复仇者和神盾局。”旁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