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在帮你（2/2）

他的手机亮了起来，是霍根打来的电话，他按下了接听。

“托尼？”霍根的语气听起来焦急无比，“机房发生了爆炸事故，你在哪里，我刚让工人切断了电源。”

“十三楼。”斯塔克按下按钮，电梯门开了。

“在那里等我，老板。”霍根说。

斯塔克收起挂断的电话，迈出电梯，发现照明灯已经全灭了，只有应急灯发出幽幽的光。他向后看了一眼，年轻人迎上他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斯塔克先生……一切都会在这栋楼里结束的。”

斯塔克：“……”他有预感，史丹利的人可能会在哪等着他。

他打量了年轻人一会儿：“打扰一下，我是在哪个时间点得罪你的——别误会，我不会把它加进注意事项清单的。”

“昨天，斯塔克先生，就在我得知我三年心血付诸东流的那一刻起。”青年的额头在电梯骤降的时候磕破了，他靠在轿箱侧壁勉力支撑着，此时创口还在汩汩流血，但语气听起来却很平静。

斯塔克想了想，昨天不就是他失去那个芯片合同的时候吗？

“看来这回真是我自己的员工，”斯塔克说，“虽然不太让人意外。”

青年被簌簌落下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几下，声音有些嘶哑：“是的……您不记得，您不在乎。这不过是您无数个项目中的一个，哪怕它完美通过了所有测试，哪怕它没有任何被取消的理由。”

“等一下，”斯塔克说，“虽然没必要，但我要澄清，这事还没完呢——”

“哈，找到了。”旁白突然说。

“找到什么了？”斯塔克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力，转移话题问。

“由于你的失误导致与国防部的合作终止，斯塔克工业废止了历时三年的微型芯片研发项目，你的电子信息部门某研发小组的专业负责工程师对此心怀怨恨，展开了一场针对整个公司的报复。”旁白声情并茂地念了一段，然后说：“早说过你听我的就行了——看到了吧？”

“某研发小组？”斯塔克一边翻白眼一边打开通道尽头那扇门的出口控制箱，按理说在火警情况下这扇门会自动开启，但显然他的好员工把这个考虑到了。

“我需要编详细点吗？”旁白的声音有些迟疑，“但这段好像不是我写的。”

斯塔克：“……”

“我需要切断电路才能操作，这个交给你了。”斯塔克把自己的袖扣和领带夹摘了下来，他现在也只能拿这个勉强当工具用一用。

“？”旁白拒绝，“我不能参与游戏。”

斯塔克：“还记得我家车库里那两道门吗？”

“那是因为你不遵守游戏流程。”旁白说，“我在帮你，但我不可能直接送你到结局，游戏就是游戏。”

斯塔克低声咒骂了一句。

“这段会被屏蔽的。”旁白说。

斯塔克：“……”

没有旁白的帮忙，他只好绕了点路切断电源，在应急灯昏暗的光芒下修改控制门的接线。

“我不明白的是，”斯塔克把叼在嘴里的领带夹拿下来插在接线端子上，让他暂时有了说话的机会，“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毛病？项目暂停还可以转移研究方向，有必要浪费我的钱重新装修这栋楼吗？”

“我不知道，这里没写。”旁白若有所思，“你不是很喜欢浪费你的钱吗？也许是根据你的爱好自动生成的。”

斯塔克：“……”

他接上最后一根线，控制门缓缓开启，外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火警灯的红光与昏暗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在报警器的鸣叫中显得有些诡谲。

“托尼！”满头大汗的霍根跑了过来，“谢谢老天你还没死。”

“谢谢，你真会说话，亲爱的。”斯塔克说。

霍根却没功夫关注这个，他语气急促地说：“托尼，小辣椒还跟一群研究员困在三十二层的实验室里。你得想个办法，整栋大楼的出口都关闭了，值班人员没有回应。”

斯塔克猛然回过头来：“给我找个办法。”

霍根：“啊？”

“不是跟你说的。”斯塔克拍了一下他的肩，顺便把他推到一边腾出路来，匆匆走向消防楼梯。

霍根：“什么？”

“你发现小辣椒和你的员工还处在危险之中，但与此同时更引人注意的是，整个大楼的系统控制权被篡改，值班室的警卫人员也吸入了从通风管道释放的麻醉气体而昏迷。”旁白叙述着。

“我要听重点。”斯塔克爬着楼梯，带着喘息的语气有点急促。

“重点就是小辣椒还困在实验室里。”霍根焦急地回答，“一般的工具都打不开那道门，我试过了托尼。”

“……”斯塔克说，“哈皮，你别再插话了。”

霍根：“？？？”

“但武器研发部却处于通行状态。”旁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