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2/5）

李公公：“！！！！！？？？？？”

“立男儿为皇后，古今未有之。”项钺轻轻笑了：“话虽如此，可是朕连只猫都可以封为殿下之尊，便是要封林深为皇后，又有何人敢阻我？”

“只是世人不敢对朕说三道四，却未必不敢说林深。皇帝是天子，总是不会有大错的，错的都是别人……”项钺如此说着，倒也渐渐有了几分真心。似是想起从前在军中，明明是自己无所顾忌偏宠尹岑玉。众人不敢对他有意见，却在私下散布谣言，排挤起尹岑玉来。“世人赞颂汉文帝贤孝勤俭，开创文景之治被万民称颂。可他最爱的邓通却潦倒饿死，被记载于佞幸列传。朕很清楚，若朕将来先走一步，文人史官必当对林深口诛笔伐，落得于邓通无异的下场。所以，朕才要给他皇后的名分，留下旨意不准新皇为难林深。”

项钺深深地看了李公公一眼：“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李公公整个人都懵了！他自然知道陛下是喜欢男人的，跟在项钺身边时间稍长点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陛下心中有一个白月光，还是个男的——项钺从来不避讳这件事。可是喜欢男人是一回事：从古至今，喜欢男人的皇帝又不是没有。可是要立男人为皇后？？还要终生无子嗣，将皇位传给弟弟？

李公公瞠目结舌，舌头都不灵了：“这、这……立后之事事关重大，奴才不敢妄言。可……可便是要立男子为后，陛下倒也不必绝了子嗣啊？”

对古人而言，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更何况是皇帝？就算他们陛下格外痴情些，三年来不立后、不纳妃，无论男女都不曾近身过，可子嗣之事事关重大……

毕竟，这位家里是真的有皇位是要继承啊！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项钺一眼，谨慎的建议道：“即便陛下不愿意纳嫔妃让林侍卫伤心……可若只是找个宫女，将来去母留子便是了。此事事关社稷，想来林侍卫不会不答应。”

去母留子倒也是宫中常用的手段。

项钺沉默了片刻。其实这番说辞，他原是只想拿来糊弄一下李公公，打消李公公怀疑尹岑玉刺杀自己的疑虑罢了。即便是他真的想让尹岑玉做自己的皇后，栖凤宫也早已经修好……可他却并不知道尹岑玉是否也钟情于他，又是否愿意屈居后宫。

毕竟尹岑玉于治世颇有才能，若不是意外身死，此时也必然是一名能臣。

就算尹岑玉答应了……三年前，项钺不是没抱过这样的幻想。

若是三年前，项钺没准真的会参考李公公说的这个法子，毕竟繁衍自己的后代，是每个男人刻在骨血中的欲望。

可尹岑玉死过一次之后，项钺却半点也没这样的想法了。人好像往往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什么是自己抛却所有也想要留下的。他连命都愿意给尹岑玉，子嗣又算得了什么？

就大义而言，皇帝需要一个儿子继承皇位，是多么理所应当、任何人都难以反驳的理由。可平心而论，作为爱人真的心中半点芥蒂、难过也不会有吗？

便是咬着牙忍了一次——谁能保证一次就能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