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2)

他满脸茫然地看着项钺:你不都解释清楚了,你不是杀我的凶手,我为什么还要杀你?

他忽然觉得三年时光果然很漫长,能改变一个人很多。在他不在的时候,项钺是吃了什么会有奇怪想法的东西吗?

他嚅嗫了两下:“我……我……陛下不是没有残害兄弟么,就……就是我想岔了。”他忽然惊觉项钺的阴险:项钺这话不就是在提醒他弑君的行为吗?

不对。尹岑玉又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明明已经解释清楚了,他怎么可以还用这种想法去揣测项钺?自己弑君不是明摆着的吗?

尹岑玉只得咬牙道:“臣有罪,以大不敬行为冒犯陛下,还请陛下发落。”

他现在只能盼着项钺为了小玉猫而暂且放过自己。虽然听起来不太现实,但毕竟项钺是那么宠爱小玉猫——等等,尹岑玉忽然想到了项钺宠爱小玉猫的真正原因,管事宫女的话从回忆深处响起,不断回荡在他耳边,尹岑玉整个人都僵住了。

然后他就看到项钺用种极不赞同的表情看着自己:“你……”

他想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善良?难道你竟只是以为我是杀你的真正凶手,才想杀我?对我从前的所作所为没有觉得不对吗??

但这么说的话,又像他上赶着找死。……虽然他早已决定一命抵一命了,可是如今尹岑玉复生,又并不怨恨他,让项钺心里又滋生出无数可能。

于是他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尹岑玉片刻,只希望以后除了对自己,尹岑玉再也不要如此单纯、如此好心。

“发落就不必了。你只是为了自己……自己的一些想法来验证坐在皇位上的我……朕,是否符合一个作为君王的资格。这很好,若朕当真如前朝末帝那般昏庸,也自是不配当这天下之主的。”项钺神情有些古怪:“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要与他共创一个太平天下,便不会食言。”

他见尹岑玉似乎并不打算向自己坦白身份,便也从善如流的跟着装了下去。之前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虽说是咎由自取,却仍有些不甘心满腔的心意不为尹岑玉所知。因此明示暗示都做了一些,不求其他,只求尹岑玉若将来会回想起他,除了恨还能留下些别的东西。

可他这会儿不打算死了,又怕追得太紧把尹岑玉吓跑,干脆配合着装傻。

尹岑玉:“……”

他一边觉得项钺这话肉麻到汗毛耸立,一边又觉得项钺果然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他呐呐应了两声,便和项钺一同出去寻找小玉猫。谁知刚出正殿大门,便见李公公满头是汗地跑了进来,手里正拿着那本项钺的遗书。

项钺面色不变,却不动声色地把尹岑玉挡在了身后。

“陛下、陛下……”李公公在项钺面前停下来,见项钺整个人都好好的,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方才奉命收拾了奏折,按规矩要送去御书房分拣再派发回各人手上。谁知分拣的过程中竟发现了这样一本东西,吓坏了御书房一众人。

别人不知道谁是林深,李公公知道啊!他看了上面的内容便觉得不对,怎么看陛下的意思竟是,这林深会和陛下的死有关,却还不准责罚他??

因内容太过匪夷所思,李公公立时让御书房众人封口,自己则赶着来巡项钺,就怕来晚了陛下便驾崩在林侍卫的手里。

李公公喘匀了气儿,目光快速在项钺和尹岑玉之间打转:“陛下,这、这……这里面所写的……”

项钺平淡地看了他手上的奏折一眼,随手抽了过来:“哦,大约是朕随手放错了。”

这是放错的问题吗?好好的您写什么遗书呢??李公公在内心崩溃尖叫。

然而项钺却仍然面不改色地忽悠人:“朕只是近日感到头疼发作频繁,恐处理朝政力不从心,才想早日培养皇储替朕分担。这也只是草拟,随手写的罢了,不想放错了位置。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尹岑玉被他挡在身后:“……”

项钺这副姿态他可太熟悉了,每次要糊弄人就是这样的。他不禁瞄了一眼被项钺藏进袖子里的奏折,好奇起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让李公公如此紧张的东西,又同情李公公就要被这个狗比给忽悠了……

李公公果然被项钺说得有些懵。这……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他也没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旦开始自我怀疑,连奏折里写的内容也不是十分清晰了,倒怀疑是否真的只是草拟,一些词用得比较随意,才会让自己误会。

只是……立储的草稿里为什么会出现林二公子的名字,还让新君与众臣不得责罚为难他?

他的眼神刚朝尹岑玉转过去,便听见项钺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李公公到底也跟了项钺三年了,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便先按下不提,只道:“陛下如今尚是春秋鼎盛之时,倒也不必如此着急立太子吧,况且还是立福王殿下……这太子之位还是要传给陛下的子嗣,将来……”

项钺咳的更大声了。

李公公只好不情不愿地闭嘴了:“是老奴多言了。”

尹岑玉跟在二人身后看着这一幕,当真觉得李公公是位真正为项钺着想又贴心的人。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忠仆,却在最后也背弃了项钺,站在了褚王那边。

该说主角到底是主角么?

尹岑玉内心有些复杂,方才和项钺话赶话来不及思考,此时静下来他才觉出些微妙来。他会那么坚定的认为是项钺杀了自己,除了亲眼所见之外,还有那本书中“夺天下后尽杀有功之臣”的判词。

他自诩是当得上有功之臣四个字的,加上鲁王派遣到项钺身边的几个奸细,昔日也都伪装的极好,便自然而然的认为这句话说的就是他们。

可现在项钺跟他解释清楚,自己并非项钺所杀,那几人也是鲁王派来的奸细——便是其中有误杀的,也担不上“尽杀”二字。

很快尹岑玉便想通了其中关窍。历史向来是由胜者书写的,孰是孰非也皆是由胜者定论的。同样的道理,这本书既然褚宗峻和林沁是主角,也自然是按照他们的视角和立场,甚至是他们所希望的想法去呈现。

而项钺,也并不会因为是书中的人物,便被剧情所强行支配去做不符合自己逻辑与心意行为:比如,杀他。这其中的隐情和真相与书中描写可谓是天翻地覆。

可是褚宗峻要篡位,那项钺必然得是暴君,才能被他名正言顺的推翻。或者说,为了将他的篡位行为合理化,他就得给项钺扣上一顶暴君的帽子。

而作为暴君,项钺自然也要有暴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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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祈先天不足,长年缠绵病榻,素日甚爱以话本来消磨辰光。

临死前,他所看的那册话本中有一暴君,其人残虐无道,刚愎自用,致使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为求长生不老,暴君听信宦官谗言,重金悬赏能人异士抓捕鲛人。

鲛人性子傲,死伤无数,才得一尾幼鲛。

幼鲛貌美,泣泪成珠,暴君为了取乐,用尽了酷刑,逼得幼鲛泣泪不止,甚至强行劈开鲛尾,命幼鲛献舞,后又活生生地割下了幼鲛心口软肉食用,致幼鲛惨死。

话本统共百余回,幼鲛堪堪活了三回。

一睁开双眼,温祈成了那尾幼鲛,被囚于牢笼,由侍卫抬入宫中,奉于暴君。

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努力地讨好暴君,岂料,竟是讨好到了御榻之上。

欲生欲死间,暴君掐着他的下颌,目光灼灼,一双薄唇吻上了他:“惟有你能医治朕心中之暴虐,将朕变作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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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太子丛霁天纵英才,更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自是受到了不少重臣的拥护,然而,皇后身故后,他被废去了太子之位,食不果腹,饱受欺凌。

一日,他为奸人所害,身中剧毒,九死一生,再度醒来,竟是性情大变。

其后,他踏着尸山血海登上了皇位,诸人敢怒不敢言,为求活命,惟能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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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以为那幼鲛活不过三日,即会被暴君拆骨入腹。

却未想,三日后,那幼鲛居然毫发无伤。

世人又笃定那幼鲛活不过十日,毕竟那幼鲛的用途原本便是助暴君长生不老。

无人料到,那幼鲛非但活过了三日,十日,百日,千日……甚至还登上了后位。

更为出人意料的是自幼鲛为后,暴君居然成了明君,爱民如子,减免税赋,开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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