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妖怪的助攻（1/2）

鬼舞辻无惨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求救简直给在场所有人都整懵了,八岐大蛇的原饲主源赖光第一个反应过来,红色的眼眸中满含怒气：“你真是……”

饶是见多识广、足智多谋到阴险的源赖光此刻也丧失了语言能力,大概是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八岐大蛇不愧是善恶混沌、喜怒不定的邪神,他在围观群众越发惊恐的目光中,操控着紫黑色的雾气从天而降，同妖气相同色泽的长发与蛇魔在空中飞扬。上古妖神眯起金色瞳孔，表情平静地看了眼形容凄惨的鬼舞辻无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不偏不倚地站在了源赖光与无惨中间。

曾经被饭圈围绕，作为当红女爱豆出道的妖刀深受各类剪辑视频荼毒，发自内心地认为此刻应该有BGM狐狸精。

真·中间。

可真是名场面。

狐狸精鬼舞辻无惨似乎还嫌不够乱，拼命巴地用残缺地手臂抓住了八岐大蛇宽大的袖口,试图让这位大佬救他一命。想他今天被这大佬折腾的也是够惨，真要说起来，要不是被逼着来这里做好鬼好事，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妖刀他们发现。

“我比他们有趣多了，难道你要看着这么有趣的我被他们杀死吗？”

八岐大蛇低头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让人看不清情绪。

“八岐大蛇，你不要忘了你是谁召唤出来的。”源赖光十指紧握，低声道：“我源氏为你奉上了本族族人,你难道要就此违背当初的誓约吗？”

话音刚落，邪神大人终于将视线转移到糟糠妻……不是，是源赖光的身上,金色的眼眸难得有些游移。倒不是说他觉得自己亏欠源氏什么——源氏如今养的那只看不出原型的邪念怪物已经是他给予源氏的补偿，那东西虽然长相奇丑，但论其破坏力来完全不亚于三大妖。只是要抛弃源赖光这个人类复杂性结合体，真是让高级人类研究学者十分不忍；同理，抛弃鬼舞辻无惨这个脑回路清奇直接的前人类，也让八岐大蛇觉得甚至可惜。

遵从内心想法的八岐大蛇问出了内心的疑惑：“我不能两个都要吗？”

妖刀：……

茨木：……

安倍晴明：……

三位吃瓜群众看着八岐大蛇的眼光都变了，这是什么渣男发言。

源赖光怒极反笑，这段时间，他作为受八岐大蛇荼毒最长的人，对此已经有了免疫力：“我不可能放任一个肆意杀害人类的鬼安稳地活在这个世上。”

“不是我杀的！”鬼舞辻无惨大声反驳：“天癸杀的人，和我鬼舞辻无惨有什么关系？”

“将他制造出来的是你，只要你还活着，这份杀戮就永远不会停止。”

鬼舞辻无惨觉得源赖光真的好不讲理一人：“你就不能当是大风把这些人吹走了么？”

“适可而止吧。”一直优雅从容的安倍晴明终于也听不下去无惨的屑言屑语，俊美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作为白狐之子，晴明对于妖怪的态度一直算的上宽容，甚至因此受到了不少诟病。他知晓人类与妖怪都对彼此怀有敌意，可在他看来，二者并非是在无理由地制造杀戮。以源氏为首的阴阳师们是为了人类的生存，而三大妖麾下的妖怪们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

谁都说不清楚，究竟是妖怪屠戮人类村庄的次数更多，还是阴阳师强行抓走妖怪当式神仆从的几率更高。

这份敌对的本身，就是生命的无价。

“鬼舞辻无惨，你到底将生命当什么了？”

并不是为了种族的生存或者自己活命，无惨显然只是将他人的生命视作可以随意践踏的灰尘。

——当米饭啊，不然呢？

无惨在心里大声逼逼，面上还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八岐大蛇一眼。虽然他很屑，但他又不蠢，这个时候得罪安倍晴明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脑袋主动摘下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安倍晴明、源赖光、八岐大蛇。

这是什么噩梦组合，都京安平了，还搞噩梦成真那一出呢？

八岐大蛇自然察觉到了无惨的视线，只是脑内的天人交战还让他无法从狐狸精和糟糠妻之间做出选择。

感觉两个都挺有趣的，两个都想要。

源赖光冷笑一声，对于现在的发展早有预料。他居高临下地看了无惨一眼，手中的长刀闪着冷冽的寒光，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来自正宫（不是）的不屑：“八岐大蛇，源氏奶茶你不要了吗？”

“源氏奶茶的茶叶，是有天皇皇宫才有供奉。”

八岐大蛇瞳孔猛地收缩，面无表情的高冷面孔下，算上蛇魔在内的五个大脑瞬间转动起了无数个公式。

源赖光=鬼舞辻无惨=有趣的人类。

奶茶>有趣的人类，所以源赖光+奶茶>有趣的人类>无惨。

这题简单：“真遗憾，你就只能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