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律师函（2/2）

程潇瑶嗯了一声，进浴室洗脸前对章心怡说：“那你先给助理打个电话，让她约一下图文设计的负责人。”

两个小时后。

程潇瑶带着小助理来到图文设计。

接待人员以负责人在开会为由，晾了程潇瑶半个多小时。

一向温顺的小助理看不下去了，说：“程总，他们没有诚意谈，我们先回去吧。”

程潇瑶侧身从包里掏出一袋瓜子，撕开，伸给小助理，说：“年轻人别这么沉不住气，人家不是给我倒了茶水让我坐着等了嘛！”

“您自己吃吧。”小助理拒绝了程潇瑶的瓜子。

程潇瑶收回手，抓了一把嗑起来。

安静的接待室里传来有节奏的嗑瓜子声音，引得外面的员工频频回头。

程潇瑶觉得光嗑瓜子还不过瘾，又打开手机找了部电影来看。她没带耳机只能外放，还让小助理帮忙关了接待室的门，坐下来陪她一起看。

电影刚看到高chao部分，接待室的门突然开了。

小助理忙起身朝对方点头，程潇瑶咧着嘴盯着手机屏幕看的起劲。

“咳咳！”进门的男人咳嗽了两声。

程潇瑶看也没看他，抬手说：“等一下，马上就能知道谁是内鬼了！”

咳嗽的男人：“……？？”

男人见程潇瑶如此态度，十分生气，转身要走，小助理一个侧身挡在门口。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男人又不能扒拉开小助理直接出去，只好坐回椅子上等程潇瑶看完结局。

“我就说这人是内鬼嘛！”程潇瑶关上手机，意犹未尽的抬起头，看到坐在她面前的年轻男人，急于分享道，“您看过这部电影吗？”

男人第一反应，我们很熟吗？

程潇瑶并不是真想跟他交流观影体验，很快岔开话题说：“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是图文设计的法务，钱程。”

“前程？”程潇瑶品了品，笑着称赞说，“好名字。这么说，发到我公司的律师函是您写的了？”

钱程一本正经地说：“律师函是以公司的名义发出的。”

“那么，贵公司想要什么呢？”

程潇瑶问的过于直白，钱程微微蹙眉，“既然贵公司承认抄袭，当然是按抄袭进行赔偿了。”

“多少？”程潇瑶侧着耳朵听他报价。

钱程狮子大张口，说：“该项目盈利的三倍。”

程潇瑶靠在椅子背上，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这个项目还没有盈利呢～”

“那就按合同价款进行赔付。”

…

章心怡在图文设计楼下的咖啡厅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她焦急的不停看时间，直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米兔不吃草。小助理发来的资料里有这个女孩的照片，章心怡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拿着小纸条站在收银台前点咖啡，一次买这么多肯定是给别人带的。如果只是关系好的同事，这也点的太多了吧？

小姑娘付了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章心怡起身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小姑娘抬头看了章心怡一眼，并没有在意。

“你是图文设计的员工？”章心怡很自然的开始搭话。

小姑娘紧张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您是？”

“我是你们的合作商，在办公室见过你几面，有点印象。”

听完章心怡的话，小姑娘瞬间放松下来，赶紧打招呼，“您好。”

章心怡回头看了眼柜台，笑着说：“刚来的小孩都喝不惯公司的咖啡，总喜欢跑下来买。”

小姑娘攥着衣角，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啊？”章心怡问。

小姑娘觉得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告诉她了，“上个月二十号。”

二十号…也就是说，她那幅画并不是在图文设计工作期间画的。

“女士，您的咖啡好了。”服务员把制作好的咖啡整齐放在台子上。

小姑娘起身对章心怡说：“我先上去了。”

“嗯，你去忙吧。”章心怡看着她拎着八九杯咖啡出去，拿起手机给程潇瑶打电话。

程潇瑶这边正跟法务谈的“高兴”，突然接到章心怡的电话，第一反应是她在下面等不及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程潇瑶抬手对钱程说，不等钱程回答她已经按下接听键，“怎么了亲爱的？”

钱程：“……”

章心怡言简意赅地说：“米兔不吃草入职图文前，就已经发表了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