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律师函（1/2）

章心怡对孙玥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十分不满,明明是她自己开的公司，现在出了事就扔给程潇瑶不管了。

“现在已经不是关门这么简单了，公司涉嫌抄袭,员工是你雇来的,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吗？”

孙玥轻笑,“法人是你哦！”

“……”

孙玥沿着楼梯往下走,“我困在这里出不去，爱莫能助。当然了,你要是愿意放弃主人格的身份,我也不是不能出去帮忙的。”

章心怡能感觉到她身上的“不稳定”，易怒，偏激,还有许多阴暗面。这些都是她之前强行占据主人格位置在外活动的后遗症。一位研究DID患者的作家把这种情形描述成“人格混乱时期”。

混乱时期的人格更加暴躁，行为不讲逻辑,全凭心情做事。他们会成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极有可能违法犯罪。事实上,许多人格分裂患者都是在犯法之后才被发现患有人格分裂症的。

如果孙玥作为副人格已经失去了正常交流的能力，章心怡是不可能放她出去的。而孙玥现在之所以出不去,很可能是因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了。

“看来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章心怡说。

孙玥转身走向黑暗，只留下回荡不去的揶揄的怪笑。

…

第二天。

程潇瑶睁开眼的时候还趴在枕头上,她看见身边躺着熟睡的女人，警惕的望了好一阵。

她是谁？

程潇瑶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在敌友不明的情况下，走为上计。可她能去哪呢？想来想去,最近的避难所就是邻居白欣家了。

确定了目的地，程潇瑶开始移动起来。她先把腿放下床，裹着被子一滚,连人带被子一起下床。然后慢慢拉开衣柜，挑选离她最近的衣服抱在怀里，盯着床上的女人一路缓步退出房间。

程潇瑶好不容易退到卧室门口，忽然听见床上的女人说话了，“你去哪？”

“！！！”

程潇瑶心想，反正你也没穿衣服，谁比谁跑的快还不一定呢！

谁知章心怡还是快她一步，程潇瑶走到玄关处的时候，胳膊被人拉住了。

“你裹着被子要去哪？”章心怡问。

“额…”想想昨晚在浴室的事，程潇瑶立马怂了，“…白欣家。”

“一大早你去她家干嘛？还穿成这样。”章心怡看她一副见鬼的表情，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正好瞥见她脖子上的红色印迹，问，“你又跟谁睡了？”

“……”程潇瑶眨眨眼，反复确定眼前的人之后，突然嘴巴一撇，抱着章心怡呜呜道：“你回来了！”

章心怡忙扶起她，问：“孙玥还是李京昊？”

“我不知道……”

“…？？”

程潇瑶觉得昨晚的人格恶劣程度，远在孙玥之上。但又觉得跟孙玥的行事作风大差不差，只是更奔放了。

“……可能就是孙玥吧！”程潇瑶说。

章心怡忧心忡忡地说：“果然是她。”

程潇瑶抓着章心怡的胳膊说：“你的催眠术一点儿也不好用，以后还是别用了。万一下次再出来个更……我就惨了！”

“嗯？”章心怡回过头来。

程潇瑶赶紧捂住嘴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为了不让章心怡深究，她赶紧问：“你见到孙玥了吗？你有没有问她，周超的事情怎么办？”

说起这个，章心怡就头疼。现在的孙玥脾气古怪，根本没法沟通。

章心怡摇了摇头，“她帮不上你的忙，你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嗡嗡。

手机响了。

程潇瑶裹着被子去拿手机，一看是小助理打来的，忙接起来。

“程总，关于‘米兔不吃草’的情况，详细资料已经发您邮箱。她是美院的学生，原本是业余画手，但不久前跟图文设计签了劳动合同，现在是图文的员工了。”

程潇瑶公司的新项目涉嫌抄袭，抄袭的竟然是敌对公司的作品，而敌对公司的这名员工还是刚刚签约的。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小助理向程潇瑶汇报工作的同时，收到一封同城加急快递。

“程总，还有一件事。”小助理看着快递袋里的律师函，“图文设计，刚给我们发律师函了。”

程潇瑶：“……”

挂了电话后，程潇瑶快步进了卧室。

章心怡跟进来，问：“你要去公司？”

“去见图文设计的人。”程潇瑶站在衣柜前挑衣服，“对方有备而来，我迟早要出面的。”

程潇瑶拿起一件正装，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这件有气势吗？”

“我陪你一起去。”

程潇瑶不赞成地摇头，“这些人本来就是冲孙玥来的，你去了难道还想跟他们解释，得罪他们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副人格？我还是自己去吧！”

章心怡退一步，说：“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