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分手（2/3）

覃枫沉默了一会儿，“你想听吗？”

程潇瑶心说，你这话问的？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勉强，什么叫我想听嘛？搞得我像八卦爱好者一样。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程潇瑶小心回答。

覃枫起身去拿衣服，说：“我们找个适合聊天的地方吧。”

程潇瑶也觉得边吃边聊挺好，二话没说就跟着覃枫一起离开公司。

结果覃枫说的“合适的地方”并不是饭店，而是之前她们常去的酒吧。

酒吧白天几乎没人，只有一个服务员在玩手机。她们坐在吧台前，覃枫点了一整瓶酒。

一杯酒下肚，覃枫才继续之前的话：“桐乐跟你的合同，尾款是我付的。在结款的那天，她就消失了。之后是方哲。”

说完，她又喝了一杯酒。

程潇瑶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悲伤的情绪。

“也许我真的错了。”覃枫低着头，用手腕撑着额前无奈地笑道。

程潇瑶也不敢说话，只能等着她自己说。

“苗江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覃枫叹了口气，“心理医生有什么用？我们整日口若悬河，却从来没有真正治愈过一个多重人格患者。我们只会重复无意义的话，让他们和平相处。怎么可能和平相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覃枫侧目看过来，昏暗的灯光在她脸上留下一片阴影，“我杀死了其他人格。”

正在擦玻璃杯的服务员愣了一下，默默离开吧台。

程潇瑶注意到服务员离开，不动声色的把视线转移到覃枫身上，“不是说融合才是最常用的治疗手段吗？”

覃枫有点儿醉了，她握着酒杯轻笑，“没错，连你这个外行都知道的道理。你知道吗？苗江并不是主人格，如果融合在一起，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承认我自私，可她发病的时间太长，我也不知道谁是主人格？”

程潇瑶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心说你真的是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并不想知道呢？虽然这样质疑一个心理医生的专业性是不对的，但程潇瑶很难不这样去想。

程潇瑶的感情被掰成了三份，她从不敢去深究自己究竟喜欢哪一个，所以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她们是一个人。难道在她的心里，真的没有偏向吗？那她也太花心了。

在被李京昊和孙玥占据身体的这些日子里，程潇瑶对章心怡的印象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她甚至记不起当初为什么会喜欢章心怡。她可以跟李京昊做，可以跟孙玥做，唯独她最爱的章心怡像个外人一样，和她越来越远。

手机震动打断了程潇瑶的思绪。

［你真的不回来了？］

程潇瑶看着短信，脑子里竟然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就这样分手的话……她的生活是不是就可以恢复平静了？

程潇瑶也灌下一杯酒。她酒量不好，冰凉的酒滑进胃里又灼烧起来。

覃枫自说自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

孙玥是接到酒吧服务员电话过来的。一进门看到趴在吧台上醉醺醺的程潇瑶，忙上前扶住她问：“你不是去见覃枫了？怎么跑来酒吧喝酒了？”

“你……谁啊？”程潇瑶推开她，含混不清地说，“我拒绝你的条件……我不要开公司，我就当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