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代价（2/2）

章心怡和李京昊互相留言，提醒对方出现的时间，要做的事情，共同的朋友和敌人，还有谁跟她告白了等等。

看到李京昊不讲道理的跟章心怡吵架，说给她告白的男生长得比大猩猩好看一点，她忍不住笑起来。

看到章心怡被欺负，眼泪打湿了日记本的字迹的时候，程潇瑶恨不得帮她去打架。

看到李京昊说她替章心怡教训完欺负她的人后，程潇瑶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

曾经，她们并不是对立的。她们是互相扶持的挚友，是唯一的家人，是互相倾诉的对象。为什么现在她们都在争夺身体的所有权？难道是因为她的出现吗？

程潇瑶还发现，那个会画画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难怪章心怡和李京昊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隐藏的可真深！

既然她不愿意出来，为什么突然邀请自己一起创业？她的目的是什么！以她的能力，一个人也可以做到的吧！根本没必要叫上她一起。

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对面说，病人醒了。

程潇瑶合上日记本，稍稍松了口气。人格多又怎么样？只要人醒过来，她对未来就充满希望。

程潇瑶赶到医院，一进门，看到人靠在床上，护工正把买来的饭菜摆上桌子。

程潇瑶把包放在一边，笑着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碗筷给她加菜，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我刚才回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了。医院食堂的饭你吃的习惯吗？你尝尝不好吃的话，我回家给你做别的。”

章心怡盯着程潇瑶的脸，一脸漠然，“你是谁？”

程潇瑶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

医生拿着手电筒对着章心怡的眼睛照了半天，又拿听诊器在她胸前听了好一阵。

“这种现象是第一次出现吗？”医生摘下听诊器问。

程潇瑶搓着手不安地说：“我没见过她这样，她是又出现新的人格了吗？”

医生诚实回答：“你还是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我只能治疗她的伤，精神上的疾病还需要专业医生。我听说心理学界最负盛名的心理医生，叫……苗江的，她开了家私人诊所。你可以去问问！”

听到苗江的名字，程潇瑶嘴角抽搐。她现在还不知道跟白欣私奔到哪儿去了！她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更不要说治愈别人了。

程潇瑶想来想去，还是把覃枫请来了。章心怡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她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哪怕她会因此丢掉工作。

覃枫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很是意外。好在她没深究章心怡隐瞒病情的事情，答应来医院给章心怡看看。

覃枫刚进门，先注意到床上人投来的视线，可以确定这不是章心怡。

程潇瑶起身说：“覃医生，你来了。”

覃枫坐下来，问：“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程潇瑶就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尽可能简短的告诉覃枫。总而言之，就是拥有三个人格的章心怡，在昏迷十几个小时后，失忆了。

“我明白了。”覃枫笑了笑，“能让我单独跟病人聊聊吗？”

“好的。”程潇瑶知道心理医生问诊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其他人干扰，于是她找了点事做，拎着热水壶出去了。

病房门一关，章心怡脸上露出笑意来。

“看来，你有话对我说。”覃枫笑着说。

“心理医生就是心思缜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章心怡左手摸着右手的指尖，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你最近在忙，我对你做的事情很感兴趣。本来我是准备等身体养好之后，亲自去找你的，现在出了一点儿意外。”

“有何指教？”覃枫问。

“你并不是在研究如何让人格融合，你想把苗江的人格剥离出来，成为独立人格。所以，才吓跑了方哲。”

覃枫眼神一沉。

章心怡抿嘴，轻笑道：“我还知道，苗江并不是主人格。你在帮你喜欢的人，夺取别人的身体。”

覃枫反问：“所以？”

“你现在做到哪一步了？把你的研究报告给我，我可以支付你任何报酬。”章心怡轻易对覃枫做出许诺。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进行什么杀死其他人格的研究，更不会跟你做交易。”覃枫嘲讽道，“你不过是寄生在别人身体里的一个影子，凭什么支付我任何报酬。”

“我的提议永久有效。”章心怡抬眼，扯出一丝虚伪的笑意，“考虑一下？”

“不必了。”覃枫站起身，侧目说，“你最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然，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程潇瑶靠在门口，看见覃枫出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了，覃医生？”

…

代价吗？

她付得起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