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堵车（1/2）

程潇瑶推门进来,章心怡有些坐不住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她仰着头嘴角一扯，像是在撒娇，“亲爱的,去办出院手续吧！”

虽然不是很确定,程潇瑶还是猜出了她。看起来温柔体贴实则深不可测,充满绝对掌控欲的画画人格,而且章心怡和李京昊都不会这样叫她。

为什么出来的人是她呀！李京昊不是说，她不喜欢出来的吗？更何况,上次她说的事情,程潇瑶还没来得及考虑呢。

“你怎么还不去呀？”章心怡脑袋一歪。

程潇瑶抓起桌上的医疗卡，瞬间消失在病房里。回过味来的程潇瑶，怀疑自己可能被耍了。刚才覃枫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也没给章心怡的病情做什么结论。

覃枫站在电梯间关门前，眼神冷冽的朝病房方向看了一眼。

这女人,不会连覃枫也一起威胁了吧？说起来,她们是上下级关系,可能会知道覃枫的一些秘密呢。

程潇瑶去一楼大厅，办理好出院手续,独自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她现在不想去面对那个女人，生怕她再说出什么看似邀请实则威胁的话来。

可是章心怡没打算让她偷懒,电话很快打过来，催促她赶紧回去。

…

程潇瑶硬着头皮回到病房，护工已经按照章心怡的要求整理好东西，她们随时可以离开。

“你不喜欢跟我相处吗？”章心怡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雾化似的眼眸看不到瞳孔中的情绪，让这笑容显得极不真实。

“没有，楼下人多,排队耽误了。”程潇瑶走过去要扶她下床，没想到章心怡自己先起来了。她每个动作都完成的很轻松，一点儿不在意身上的伤，这要是李京昊早就疼的叫起来了。

章心怡把手搭在程潇瑶胳膊上，朝她笑起来，“我们走吧！”

“哦。”

回去的路上，程潇瑶犹豫再三，才问出口：“我该怎么称呼你？”

章心怡看着窗外街景，玻璃上映出她的脸。之前她跟桐乐说，她跟章心怡共用一个身份，这并不是对自己的不认同。

正相反，她认为这个身体只有一个被认可的身份，就是身份证上登记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同样属于她。副人格只是别人强加给她的说法，没有一个人格认为自己是别人的附属，她们都认为自己才是主人格。

她也不例外。

以前她喜欢观察别人的生活，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占据主动权，去改变别人的生活要比单纯的观察有趣的多。

程潇瑶就是个很好的观察对象。

“你叫我孙玥吧！”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大概是因为她第一次睁开眼看到这个世界，外面正下着雪。她坐在操场的雪地里，三个女生的笑声打扰了雪落的声音。

很烦！

…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孙玥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她更多的注意力在厨房里忙活的程潇瑶身上，瘦瘦小小的女人，没有料的身材，衣品也不好。

衬衣下面为什么要穿那么长的裙子？这头发是多久没有打理过了？大波浪卷是什么通俗品味？你脖子上的项链都歪到一边去了。

“怎么了？”程潇瑶出来拿东西的时候，发现孙玥一直在看她，她低头把自己浑身打量了一遍，没什么奇怪的脏东西弄到身上啊！

孙玥伸出食指，从上往下滑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穿衣服好看。”

“……”

气氛突然尴尬。

孙玥鼻子动了动，问：“什么东西糊了？”

“啊！我的锅。”程潇瑶转身冲进厨房。

孙玥懒懒的收回眼神，又加了一条，“做饭也不行。”

…

晚饭很丰盛，有鱼有肉有蔬菜。

孙玥吃了几口就饱了。她是个精致主义者，在几乎没有运动量的情况下，吃太多东西会造成身体负担。

程潇瑶也不劝饭，因为对方是个有主见的人。

程潇瑶要添第二碗饭的时候，突然被孙玥拦住，“你吃那么多饭干嘛？”

“……？？”

“多吃菜。”孙玥把盘子推了推。

程潇瑶咬着筷子，心说吃饭你也管啊！我吃当然是因为我饿。

程潇瑶干吃了几口菜，就吃不下去了。她做的都是下饭菜，没有饭干不动。

“不吃了。”程潇瑶起身收拾，孙玥拄着拐杖去了客厅。

…

晚上八点。

程潇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孙玥突然说：“你可以不穿衣服吗？”

“……”这女人是疯了吗？今天晚上怎么一个劲的调戏她？

程潇瑶断然拒绝，“我不习惯luo奔。在家也不行！”

孙玥哦了一声，“是因为身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