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第 267 章（2/2）

倒是忘了一开始强装出来的冷酷冷漠冷血无情。

西风失笑：“你这是什么口吻？我不能犯错吗？”

谢皖皱眉：“倒也不是……但你看着也不像能犯错到来这破地方的样子啊，你成天正儿八经的，我爹恨不得你是他儿子……你犯什么事儿了？”

西风摇摇头：“不是好事儿，不想说。”

“哦，那就算了。”谢皖也不生气，也不追问，只道，“来都来了，别想不开。”

西风心道：怕是你自个儿刚来的时候想不开吧。

面上却笑道：“多谢。”

两人原本也没有深仇大恨，如此一来，前嫌尽释，又算“老乡”，关系亲近起来。当时没多说，待谢皖领着西风到处登录名册、拜见长官，一切安顿下来，他便打开了话匣子，拉着西风去到僻静的草坡上坐着，向西风倾吐自己的苦泪史。

“——这里的人，我都跟他们没法儿聊！”谢皖痛心疾首，“他们很多人居然连官话都难听懂！难得有听得懂的、也会说的，又因着与我爹有仇，不待见我！我爹着实狠心！”

西风好笑地摇摇头。

谢皖悻悻然地抱怨几句，见西风不说话，改口道：“不过，你放心，我好歹也来了两年，有了些人脉兄弟，如今我罩着你，想来你不会多难过，有什么你跟我说就是。”

西风笑着朝他拱手：“如此，先行谢过。”又见他如此仗义派头，少不了要投桃报李，“你是被谢将军派来历练的，我倒是自请而来，多少有个‘监军’的名头，不说大事儿，在小事儿上或许能行些方便之处，谢公子但说无妨。”

谢皖摆摆手：“别叫这么生疏，我哪儿还是‘谢公子’……叫我谢兄！”

西风道：“其实我也早有兄弟相称的念头，只是，我好似比你虚长几岁，因而才没提这话。”

谢皖嘴角一抽，看他几下，犹豫一下，果真不愿叫他占这便宜，便道：“如此，直接叫名吧！我叫你西风，你叫我谢皖，倒也爽快，不搞那些磨磨唧唧的。”

西风笑笑：“也好。”

说完这个，谢皖忽然露出点儿迟疑之色，瞅西风几眼：“那个，西风，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能给我行点儿方便之处？”

西风深知他过去纨绔作风，想他左右也就是要些吃喝、偷些懒之类，如此小恩小惠，自个儿若能做份人情也不难，便微笑着道：“你说，我尽力。”

谢皖犹豫片刻，道：“我还真有一件要命的事儿……你能帮我换个营房吗？”

他如今只是小兵，与其他五个小兵住同一间小小营房。

西风以为他是嫌人多地方小，为难道：“此事得从长计议，实不相瞒，我虽能在小处帮衬你，可此处究竟不是我能做主的地方，以你此刻身份，只能住六人营房……”

谢皖摇头：“你误会了。六人营房我也认了，只要不让我住现在这间！”

西风不解：“与人有嫌隙？”

“岂止嫌隙……”谢皖欲言又止，挠挠头，小心斟酌，“我不是说你那俩爹哦……哎呀我直说了吧，我现在那营房里有断袖！”

西风：“……”

谢皖“啧”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他是不是断袖……他好像有媳妇儿！但这军营里没什么女人，也不让出去找女人，就有些人——你明白吗？”

西风“哦”了一声：“大致明白。”

谢皖说起这个，悻悻然地拔着手边的草，骂道：“爷爷个腿儿……你是不知道，我刚来那阵子，差点被占了便宜，那群王八羔子——我眉角这道疤就是跟他们死磕出来的！”

西风收敛了笑容，叹道：“着实叫你吃了苦头。此事你没有和谢将军说吗？虽然他是为了历练你，才送你来这儿，可究竟你是他的独生子，若你将此事告诉他，想必——”

“我才不说！”谢皖断然拒绝，“他不可能不知道军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就这，他还忍心将我独自扔来他仇敌手下……他以为我会求他？我才不！”

西风长叹一声，劝道：“谢将军治军严明，或许，他是真的不知呢？我与我两位父亲尚且不是亲生，他们却待我仍是掏心挖肺，你与谢将军之间又何来隔夜的仇。有时做儿子的干了混事，做父亲的为此恼怒也是难免……”

“你干了什么混事？”谢皖问。

西风：“……”

作者有话要说：洛金玉：媒人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