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第 261 章（1/2）

皇帝一摊手：“那退了婚,女方另嫁，敬雅日后好了再另结婚事。”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皇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总之这个亲,他必须成！一旦成了亲,我就不信他不收心,也不信沈西风与他还能有纠葛。”

皇帝忙道：“哎呀,你不要硬杠！你听朕的，朕能看出来，无疾他绝对是真心真意在帮着拆那俩小子,这一回你真的要听他的。”

皇后却下定了决心：“不行，那是我弟弟,这件事我说了算,除非你拿皇帝的名头来压我。”

“你明明知道这种家事朕不会——你确定？你真的下定决心？”皇帝问。

皇后郎心似铁道：“是！”

“……那先说好,万一,朕说万一啊,敬雅逃婚,你不要拿西风出气。”皇帝道。

皇后恼怒道：“你是谁姐夫？！”

是谁姐夫都行！总之朕不要被洛子石骂！皇帝强颜欢笑：“这不就是讲个道理嘛,到时候逃婚的是敬雅，万一去找了沈西风,那也是敬雅,你若拿沈西风撒气，着实也是不讲道理。”

皇后慧眼如炬道：“你就是怕洛子石骂你！”

皇帝讪讪道：“也不是……朕就是懒得和他争……朕不想看到他……看到他烦……”

……

西风事先并不知道方敬雅被责令成亲的消息。

他与方敬雅之事，本就是个令诸多贵人难堪之事，谁也不敢多说。而方敬雅也非有名之人,如今远在台州，更不会有人偏偏要拿这事儿说与西风听。

西风也自当日被迫与他生离后，就果真再未与他有过联系。

——他向沈无疾与洛金玉发过誓、赌过咒的。

因而,当西风知道方敬雅被逼着成亲这个消息时，亦是方敬雅于婚前失踪之时。

西风在军营中忽然被软禁起来，防止方敬雅是偷跑来找他的。

他顾不上许多，只想知道方敬雅是否安全，可谁也无法回答他，甚至还怀疑他是明知故问、故布迷阵。

他急得不行，却也不敢求沈无疾，只能好容易等到展清水奉圣意来再探他口风时跪倒在地，求展清水告诉他。展公公向来比他干爹心软许多。

展清水见着西风如此，果真十分为难，却也实在无奈：“你先起来……若我们有他下落，又何必来盘问你？西风！”

展清水好容易将这个已经长大了的成人男子拉扯起来，长叹道：“你……你这样可别叫你干爹瞧见！”

西风心乱如麻，顾不上别的：“他——他一点下落也没有吗？我当真与他再无联系，就连他要成亲，我也是如今方知。展公公，我确实不是与他串通好的。”

“其实想也知道，你不是那样不懂事的。何况，若早串通好了，你又何必等到如今被困于此呢。”展清水无奈道，“你且放心，这些道理，皇上与皇后其实都是明白的。只是皇后就这一个亲弟弟，向来疼爱，因此乱了神。皇上为了宽慰她，也只好做个样儿，委屈了你。”

西风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展清水又问：“你可知，若他私逃，会逃去哪儿？”

西风怔怔地想了会儿，摇了摇头。

展清水微微蹙眉：“西风，你若知道，最好还是说出来。”

“……西风不知。”西风低下头。

展清水又劝了他几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他坚称不知。展清水只好无功而返，正陪着皇帝发愁，外头小太监说沈无疾在宫门外求见。

沈无疾很快进到殿中，向皇帝行礼磕头，也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道：“无疾是为解圣忧而来。请皇上撤去沈西风营帐外的人手，调他出使塞外。”

皇帝一怔，转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来一招守株待兔？”

沈无疾点头：“若国舅是为他逃婚，那自会寻隙去找他。如今沈西风身边看守森严，国舅不会出现。若国舅非是为沈西风逃婚，那么将沈西风远调，也不算一桩坏事。”

皇帝倒心生不忍：“塞外是不毛之地，西风……朕也知道你待他如亲儿。”

沈无疾叹道：“是无疾教子无方。如今，是沈西风活该。”

他越这么说，皇帝越是不忍，可面上也不好将责任揽自个儿身上，犹豫一番，又问：“可若——朕不是说你故意的啊，只是，若路上西风真趁着不备，和敬雅跑了怎么办？”

沈无疾垂眸，平静道：“国舅是文人，轻易带不走一个废了功夫、挑断脚筋的废物。”

此言一出，皇帝瞠目结舌，展清水亦差点儿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