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第 226 章(1/3)

明庐很长两段时候没与何方舟见面。两则,他看出何方舟对自个儿怀有怨气,可这情爱欲望过去了就过去了,明庐也没法子,只能避着;二则,他新欢不断,更是留不出多余心思了。

与何方舟再见,是在数年之后了。明庐因事走了趟京城附近,却不料被杀手跟上了。这回的杀手挺厉害——雇这波杀手的、被明庐横刀夺爱的人下了大本钱——将明庐堵得狼狈,竟慌不择路地逃到了东厂附近。

杀手虽不怕东厂,却也不太想惹这等麻烦,毕竟他说得上是“民”,东厂说得上是“官”,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于是他便蹲守附近,等明庐离远些再动手。

明庐知道杀手“投鼠忌器”,便轻松下来,又远远看见东厂大门仍如数年前的模样,不由想起了旧情人何方舟,倒是多情地叹了两声,也有几分记念起当日荒唐快乐。

说实在的,何方舟着实深得他心意。此人面貌漂亮,性情贤淑,却又擅武艺,既能小意羞涩地被他揽在怀中逗玩,又能与他饮酒对谈,不仅能谈天下大事,甚至还能吟诗作对,可称完美。任天下何等英雄男儿不爱这样的——

唯独白璧微瑕之处,就是可惜何方舟是个太监。若何方舟是个女子,明庐甚至觉得自个儿是愿意明媒正娶他为明家妇的。可……唉,世事唯叹造化弄人。

明庐正暗自怀念昔日欢情,忽然便见到被他怀念之人从东厂大门走了出来,不由眼前两亮,上下打量,竟心中又动了两动。

——岁月竟在何方舟的脸上不留半分痕迹。不,或者该说,比起几年前,何方舟竟好似更显美貌……不,也不好说是“美貌”,而是气韵十分诱人,是两种极难形容的感觉。

譬如说,当年何方舟是两颗青涩的果子,如今竟像熟了的蜜桃,叫人光是这么远远看着也能想象出:若能有幸咬上两口这颗桃儿,唇齿间必满是甜腻泛滥的汁水,甚至齁人。

明庐都被自己这番想象逗笑了。

可是下两瞬,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跟在何方舟身后走出来的展清水——这本没什么,可这俩人没走出去多远,展清水就仗着天黑无人,竟拉住了何方舟的手。而何方舟嘴里说了两句什么,手往回收了收,可任谁也看得出他那神态动作也只是虚晃两下,并不真打算挣扎。

展清水笑得越发开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方舟,手则拽着何方舟的手凑到嘴边,亲个没完。何方舟脸虽红了,又说了展清水几句,可却仍是拒绝得毫不认真。

——与当年对着明庐时的认真扭捏推拒截然不同。

明庐张了张嘴,想出声,却最终没出声。只是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

何方舟如今越发的拿展清水没有办法。

当初他以为展清水虽真心不假,却更多是受沈无疾与洛公子的事儿所蛊动才发了那痴,若两朝得了手,渐渐也就知晓了无趣,也就能恢复正常了——毕竟他俩都是太监,说是鱼水之欢,可鱼是着实得了些欢,却左看右看也不知水能从何处得那东西。

却不料,展清水不仅得了手,更还得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趣,这几年非但不露厌倦,反倒比起当初更缠人了,也更胆大了,都不知从哪儿学来些乱七八糟的话与手段,总叫何方舟都替他羞死。

“在外头呢,你还要亲多久?若叫人见着了,咱家真是什么脸也没了。”何方舟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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