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 195 章（1/3）

马车由展清水亲自驾驶,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前前后后藏了许多大内高手密切保护。

马车内，皇帝问：“你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跟来吗？”

洛金玉道：“皇上担心臣在喻府遭遇不测。”

皇帝一怔,半晌反应过来,摆摆手：“朕还真没想到那上面去！不至于,不至于啊！也太明目张胆了！”

洛金玉道：“或许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若他们真想这么做，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撇清干系。”

皇帝好奇道：“怎么做？”

洛金玉道：“臣听闻，喻二将军患有疯症,不能自控。若在臣登门期间，喻二将军‘不慎’跑出来,误杀了臣,依本朝律例与皇上仁厚,最多训斥喻府管教不严,不会判刑立有军功的喻二将军。当然,这只是臣小人之心,并非说他们一定有此打算。”

皇帝干笑道：“你这也忒多心了,真的不至于……不过，你既然有此担忧,怎么还敢只身前来喻府？难道你猜到朕也会来？”

洛金玉摇了摇头：“揣测或打听皇上踪迹是大罪。臣只是觉得,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与臣探望先父病重恩师并无冲突。”

皇帝咋舌道：“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若真是你猜的那样，朕也没来，那你现在不就死了？”

洛金玉道：“生死有命,不可因惧死而做失礼之事。”

皇帝嘴角一抽，朝他竖起大拇指，接着又道：“其实,朕是有件事儿和你商量。”他忽然认真起来，长叹一声，“子石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洛金玉面不改色，问：“阁老拿什么利益与您置换？”

皇帝皱眉：“你这是什么话！就真是仗着朕脾气好！换个人来，你脑袋早不知掉几回了！”

洛金玉无辜道：“臣别无它意，只是顺话一问。”

皇帝翻了两个白眼，又叹了声气，道：“究竟是老臣，功劳苦劳都有，如今弄成这样，多少跟你有点关系。”

洛金玉耿直道：“阁老是执意雨后赏花，因此脚滑摔了，与臣无关。”

皇帝恼道：“若不是你死咬养孤院不放，他能心神恍惚，脚滑摔跤吗？”

洛金玉费解道：“难道阁老雨后赏花，臣就会不查养孤院了吗？”

皇帝咬牙道：“好！就算与你无关——”

“本来就与臣无关。退一万步，就算是阁老非说为养孤院一案心神不宁，要赏花排遣，可臣查养孤院有理有据。查案前后，关乎臣的捕风捉影漫天飞舞，也不见臣为此心神不宁。若阁老如此，那臣觉得，他是心虚。”洛金玉道。

“……”皇帝沉默一阵，无奈道，“哎呀！你不要管他是不是心虚！总之——”

“他既心虚，说明养孤院腌臜内幕与他有关，他心虚是理所应当。臣查案就是要这些人心虚！”洛金玉道。

皇帝无奈地扶额：“好！就算他心虚！就算养孤院的事他都知道，就算他错了，好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为‘就算’？”洛金玉问。

皇帝忍无可忍道：“洛子石你闭嘴！听朕说完！”

“……”洛金玉不甘不愿地低头道，“是。”

皇帝瞪他一阵，心里其实也知道他是对的，便瞪不下去了，叹息道：“子石，人谁无过！你和沈无疾成亲，要不是朕有心帮衬，你们这就是‘过’。你还想考状元？你早些年考上的举人都要给你扒了！”

洛金玉皱眉：“此事臣说过无数次了。臣与沈无疾皆未婚娶，成亲一事竟能拿来与贪墨相提并论？”

皇帝苦口婆心：“不能都按你的对错来！你觉得贪墨是错的，那还不许别人觉得你一个男的和太监成亲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