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3）

沈无疾自怜自伤：“咱家什么都好，便输在不是个全乎人儿上。”

曹御医：“……”

您倒是比一般人都更多自信。

“若咱家是个全乎人儿，想必他也没这么嫌弃咱家。”沈无疾忧伤道。

曹御医强颜欢笑：“公公何必为此自伤，公公虽……但世间又有多少男儿比得上公公？”

沈无疾立刻道：“这倒是！”

曹御医：“……”

“可就是……唉……”

沈无疾叹完气，又盯着曹御医看。

曹御医竭力揣摩上意，忍着鸡皮疙瘩道：“其实公公也无需这样烦心，下官看洛公子那不染尘埃的模样，恐怕也不是个耽于情|欲之人，或许更多重于神交。”

沈无疾眼中一亮：“你也这么觉得吗？！”

“……”你果然等着我说这个吗？！

沈无疾又眼中一黯，道：“可他不染尘埃，咱家却是个俗人，咱家……咱家想……”

不！你什么也不想！你什么也不要想！

曹御医悄然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十分无助。

沈无疾想着想着，芙蓉花儿一样的面庞便红了，眼角眉梢都透着绵绵媚意，欲语还休地看曹御医。

曹御医：“……”娘亲！救我！

“曹兄。”沈无疾开口叫他。

曹御医背脊发凉：“不敢当，不敢当……”

沈无疾蹙眉：“你不愿认咱家这个兄弟也是自然，咱家一个阉人……”

“不，不，绝无此意！”曹御医急忙道。

“既如此，今后你我便是异姓兄弟。私下里，咱家便称你曹兄。”沈无疾道。

曹御医：“……”

沈无疾也不管他乐不乐意，自顾自道：“小弟的终身大事，还请曹兄多多上心！”

曹御医：“……”

沈无疾见他不说话，皱眉，不悦道：“为难你了？”

曹御医忙道：“不为难，不为难，丝毫不为难，下官——”

沈无疾眉头皱得越深。

曹御医察言观色，忙改口：“愚兄定当竭尽全力！”

沈无疾又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早了，咱家让人护送曹兄回去。明日再请曹兄来复诊。”

……

曹御医抱着一匣子夜明珠坐在沈府送他回去的轿子里，满脸写着“此命绝矣”四个大字。

——姜还是老的辣，爹说得没有错，我真不该和沈无疾多来往，如今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曹御医追悔莫及！

……

沈无疾与曹御医夜话时，洛金玉沉沉睡去，梦见到了母亲。他顾不上礼节，急忙追上前去，如幼儿一般投入母亲的怀中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