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不正经（1/2）

米兰当地时间上午十一点，国内晚上六点，L跨出国门的第一场时装发布会如期举行。

现场有十多家国内媒体到场，更邀请了多位名人和明星，郭曼柔、乐菱、左汀兰等一众新生代“带货女王”盛装出席，一时间L话题度无两。

此时，秀场内已经坐满了宾客，林念莳站在后台口，听着外头“咔嚓咔嚓”的相机快门声，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华服最终亮相。

湘云鬓影，时装刀剑。

这一季，沈泽城一改L以往的刻板印象，整个系列以大胆的文艺复兴风格贯穿始终，并搭配层层叠搭的细腻剪裁，显得错落有致。

面料的选择极为丰富，涵盖了锦缎、天鹅绒、丝绸甚至是牛仔，配饰的形式也变得多元化，整个系列有趣而灵动，充斥着蓬勃的浪漫气息与复古情怀。

与此同时，在Lxryo来趣购网站的首页上，以及国内各大地标的LED大屏幕上也同步直播着L的这场大秀。

这个时候，国内恰是黄昏时分，落日余晖尚在，正巧是最繁忙热闹的黄金时段，路过各大地标广场的行人纷纷驻足，通过大屏幕收看秀场直播。

大家都觉得兴奋而新奇，仿佛只要抬起头，就能与千万里之外的时尚之都米兰跨时区连接。

这是林念莳成年后第一次错过时装周的其他几个大牌秀场，也是她第一次站在后台，通过这一方小小的监视器看秀。

顾言箴站在林念莳的身后扶着她的肩，感受到她的肩膀微微在颤动。即使脸上的表情再怎么不动声色，这个小动作仍然透露出了林念莳此刻的紧张。

“念念。”

林念莳头也不回：“嗯？”

“你做得很棒，真的。”

林念莳微怔，缓缓转过头来，眉语目笑地望着顾言箴，随即握紧了他的手。

四十六套服装一一展示完毕，沈泽城在观众久久不息的掌声中出场，站在台口微微鞠了个躬便回到后台。

团队里所有的人都围上来庆贺，林念莳眼眶已经渐渐有些泛红，拉着沈泽城的手臂说：“哥，你的设计真好看，真的！”

沈泽城难得换上了真挚而柔和的表情，摸了摸林念莳的头顶。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我们莳丫头了，都累瘦了嘛。顾言箴，交给你了，把我宝贝妹妹给养胖回来。”

这番话让林念莳一下子破涕为笑，顾言箴揽住了她的肩膀，微笑点头。

秀场结束之后，L的工作人员们连开庆功宴拼酒的力气都没有，纷纷表示要先回酒店补觉，等到回国再大战三百回合。林念莳却没有休息的心思，直接在秀场休息室里开了电脑，和赵璞言、司珩进行视频会议，了解网站上的秀场款开卖情况。

这是国内服装品牌第一次在时装秀上推行“即看即买”的销售模式，林念莳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过好在销售情况非常不错，在秀场结束之后的六个小时内，来趣购网站上的秀场视频播放量有二十多万，L旗舰店的点击量也达到了十五万。截至目前为止，平均每件秀场款的下单量都有三百件左右。

直到国内过了午夜，米兰已经是下午五点，林念莳这才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关掉了电脑。

顾言箴从秀场结束时便一直与林念莳在一起，顺便自己也处理些工作，此时见她起身，便一同放下手中的文件，调侃说：“舍得休息了？”

林念莳活动了一下身体，悠悠感叹道：“赚钱真不容易啊。”

顾言箴忍俊不禁：“林大小姐还真是体恤民间疾苦。”

“哪儿的话，我现在就是个底层劳动人民。”

“底层劳动人民是不会手握信托基金，背上三十多万的限量手袋坐私人公务机去瑞士滑雪度春假的。”

林念莳无法反驳，眼中含了些娇嗔的意味，撅了嘴不说话。

顾言箴笑意更浓，摸了摸她的头顶心，让谢琛留下来帮助嘉懿一起处理剩下的事，然后便带着她先离开了。

两人没有乘车，只是慢慢地徒步而行，林念莳此时正兴奋得睡意全无，也乐得陪顾言箴一起走走逛逛。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一路踱步到了运河边，欧洲的日落比较晚，此时天光仍是大亮，林念莳裹着大衣，握紧顾言箴的手，小心翼翼地踩着路边未化的积雪一步步走着。

她指了指河岸边的一排商铺，说：“以前在这碰到过跳蚤市场，我记得有很多古董包包什么的，可惜今天没有。”

“嗯，要每个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天才有。”

林念莳点点头，好奇地问：“你当时在米兰住了多久？”

顾言箴皱眉算了算：“大概一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