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第 50 章(1/2)

第五十章

早起天就阴沉沉的,一直到下晌这场雪才洋洋洒洒的落下来。

细碎的雪花落到地上,就像雨点落下来那般,转瞬间湿了地面,也不见了踪迹。

司南不止一次的伸手去摸窗户,虽然窗户纸很厚,虽然这窗户纸也陪他们经历了秋雨,可叫司南觉得再怎么厚实,那也是纸,过冬...就有些很不靠谱的样子。

野猪肉炼油的炼油,腌起来的也腌了起来,剩下的很是吃了几顿后,做成了两种味道的腊肉。

哦,对了,他们还拿出了差不多二十斤的猪肉在村子里走了一回礼。

老支书,蔡队长,朱会计,莫三婶还有王铁柱以及村里的一位老寡妇,两位烈士家属那里都送了些肉过去。

如今家里并不缺油水,司南做饭也更放得开。吃得好了,他们四人都微微长了些肉。

不过司南那里并不明显就是了。

白菜和萝卜也都收了,萝卜也按当初的计划一半晾干,一半储冬。刚刚一下雪,司南就将晒萝卜的大笸箩搬到了屋里炕上。

先在外面风吹日晒,然后再用火炕高温烘着,没几天那些萝卜干就脱干了水份。

一部分白菜和储冬的萝卜都放在地窖里,而专门买来腌酸菜的缸则被放在了外屋地。

本就有些小的外屋地就更小了。

酸菜是莫三婶子手把手教的,也告诉了司南一些注意事项。

不能放在太热的地方,也不能冻着它们,这东西说好侍弄也好侍弄,说难侍弄也难侍弄。

说起这个酸菜,最叫司南无语的就是乌亮了。也不知道他又打哪听来的偏方,非要用酸菜水洗头发...别提了,那味道熏死个人。

酸菜要腌上一个月左右才能吃,距离能吃还有些天,不过司南都想好了,等酸菜能吃了,就炒个传说中的渍菜粉吃。

坐在炕上,拿起针线笸箩里的鞋底继续纳。说真的,一双鞋底断断续续纳了好几个月,也已经将司南的热情耗得差不多了。

纳鞋底要手上有劲,司南的这双手是比以前有些力气了,但仍旧还是一双嫩爪子。

这几个月的农活做下来,司南手心到是磨过几个泡,可不等起茧子,分到手里的活就又干完了,然后这双手就又没了磨茧子的机会。

下乡的这几个月,司南仔细算了一回她都干了什么,然后就再次对分到吉省这边插队感慨不已。

真是个好地方。

纳了十来针,司南又将鞋底丢到一旁,起身去了隔壁。乌明昨儿干活将衣服上的扣弄丢好几颗,那衣服洗完就搭在炕上头的那根晾衣绳上,早起那衣服就干了。

扣这东西,家里没有。也没有闲衣服,旧衣服可以暂借的。司南将衣服从绳上摘下来,将最上面的那颗扣剪下来揣进衣兜里,又将衣服叠了放在一旁,便拿上钥匙出门了。

他家没有,总可以从旁人家先借来使。等赶集的时候或是去县里的时候买了还了便是。

这样的事在乡下是极为常见的,别人从司南借过东西,司南也渐渐的学着从旁人借着应急的东西。

不过司南这边是有借有还,旁人那里却未必了。

就说知青小院左右的邻居,都特么堪称极品了。

一个打老婆打出了自命不凡,一个占人便宜跟打土豪似的。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前几次从司南借东西,像是盐呀,醋呀,一点子荤油什么的,司南都借了,可人家却从来没还回来过,那司南就不高兴了。

再借时,不是没有,就是刚巧用完了。于是那家的女人在外面没少说司南的坏话。

不但说司南性子不好,还说司南跟着仨个大小伙子住,也不像是个正经人。

这些话传了多久司南不知道,但到底还是传到了司南耳朵里。这给司南气的呀,到现在还见天的琢磨怎么不动声色的报复回去呢。

你说跟她大吵一顿,撕打一回的大骂回去?

呵呵,司南有自知之明。

她是骂不过这种嘴巴不干净,时常开黄腔的乡下妇女的。当然了,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也打不过那女人就是了。

司南都想将她家的东西全收到空间里,可转念一想又不能那么干。一来丢了那么多的东西,左邻右舍是重点的排查对象,她这边的地窖是能叫人知道的吗?

二来这家人真丢了那么多东西,还不得从她们借?

这种情况下你再不借,估计村子里的人就都有意见了。

怎么说呢,就很投鼠忌器。

当然了,司南也不是真的没办法,只是她觉得她干的那些事并不解气就是了。

她干了什么?

她拽着乌亮,两人半夜三更将隔壁那家的烟筒给堵上了。

还不全堵的那种。

全堵上,一烧火就发现了,所以司南用被她淘汰下来的野鸡毛和一些细软的枝子用糨糊弄了个碗状的鸟巢,做好后叫乌亮塞到那家的一个烟筒里。

这种人工鸟巢,并不能完全挡住烟,但却会叫烟走的非常不通畅。时间一长,整个鸟巢就会被烟熏得黑呼呼,脏兮兮的,然后彻底的将烟筒堵上。

就算将来拿下来,也不会看出任何一点人工的痕迹,他们只会觉得是哪个笨鸟将巢安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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