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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吧,我帮你吹头。”姚青筠见她拧巴,就先开口让她过来。他见她不来,就主动上前去把她带过来。“还发脾气呢?觉得我对不起你?”他一边从浴室里拿吹风机一边问。

“没有,你没对不起我。”郭亚思口是心非地回答。她看了眼他手里的吹风机,伸手想要拿过来,不想要他帮忙,“我自己来,不用你帮我。”

姚青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管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拉着她就往沙发那边带。不由分说,他让她坐好,并将吹风机的插头插上插座,“头发不能湿,容易偏头痛。”

郭亚思向后瞥了一眼,注意到他穿着睡衣,并且左小腿裤管是空的。大概是对他还有心疼吧,她向前挪了挪,傲娇地说:“你坐着帮我吹头,拄拐杖不方便。”

她还念着他,证明她是能好好说通的。姚青筠不推辞,他将拐杖放到沙发扶手那边靠着,他则是坐到她的身后。“这个热度可以吗?嫌烫就和我说。”他将她的头发用手指微微挑开,让热风吹进发丝间。

“热度可以了。”郭亚思直落回应。

“肚子饱了吗?”姚青筠试图寻找话题,不想就这样干干地坐着。

“裘小姐走了吗?”郭亚思窜开话题,问了别的。

这个问题抛出来就证明她还在吃醋呢。姚青筠轻笑回应说:“早走了,你不用听她说话噎你了。”他知道她受委屈了。

“是你亲自送她走的吗?”郭亚思在意的是他的态度和言行。

姚青筠感觉到了她的介意,便稍加‘美化’地回答说:“我就下楼去送了送宾客,没有特意去送她。况且,她走的时候我也没热络,没和她多说话。”

郭亚思转头轻瞥他,看他一脸认真,心里的气倒是消了点儿。她扣了扣手指,撇嘴说:“你现在是怕我生气所以才这么说。而且,我又没有下楼,没看见你是怎么送人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么多佣人在楼下呢,你不信就去问下人。他们传话可比主人家都快,讲不定还能给你绘声绘色地说个故事。”姚青筠知道公馆里头的下人平日里会说主人家的事儿。这种行为根本就阻止不了,只要不是大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所谓。

“谁要听故事。”郭亚思糯糯地回怼一句后,问:“她下次还来吗?你下次还会送她礼物吗?”

姚青筠听着这醋溜溜的话,噗嗤笑出声儿。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就把吹风机给关了。“下次来不来我不知道,反正这次也不是我邀请她来的。至于送礼,我哪里是送给她的,是送给她爸爸的。”他扭过身子去将插头从插座上拔下来。

郭亚思扭头看他,照顾他腿脚不方便,她将他手里的吹风机拿走,打算把它放回浴室。“你现在是把自己都撇清了,让我还能说什么?我认识你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还比不过你和她认识的时间长呢。”

“郭亚思,你现在是我说什么你都觉得不对,对吗?”姚青筠快要崩溃了,她怎么就那么难交流呢?他叹了口气,忍着脾气说:“我和你翻来覆去解释了不止一遍,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非要说有关系,那也是我和她父亲有。你现在对我是这般那般的不满意,你要我怎么做,你说。”

他的嗓音拔高了,脾气最终还是没有压住。郭亚思一肚子的委屈和不高兴也被他激了出来,口气上不免也很激烈:“我才和你在一起多久你就凶我!为了一个你说没有关系的女人,你对我用这种口吻说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喜欢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我凶你?我是被你气的!”姚青筠的火气压制不住,他凌厉地直说:“是你油盐不进,我的任何解释你都不听。你一直在反驳我,猜忌我,对我有这样那样的不信任。”他可以容忍她闹脾气,但不能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使性子。凡事都要有个度。

姚青筠发脾气了,讲道理的确是蛮吓人的。郭亚思是独生女,又成长在社会主义的安全环境下,她没有吃过苦,也不是很懂什么叫作:适可而止。她想要的,父母会尽量满足,前男友们也会绅士地尽力包容,就算分手了,作为读过书的人,彼此也都是好聚好散。像姚青筠这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男人,甚至说是有点儿脾气的,郭亚思是头一遭遇上。

她站在他的面前,感觉自己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旧社会里的男女不平等。在她的认知里,男友花费精力哄女友是天经地义的,不像他,哄两句都像是给了她天大的施舍一般。当他没有耐心了,有脾气了,冲着她吼几声都仿佛是像吼小狗一样。

接受不了这样的姚青筠,她忍着眼泪,哽咽说:“我不要你了,我明天就走。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找我这样的做女友。我们不合适。”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吗?姚青筠是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在他的认知里,他已经够讨好她的了。看她一脸伤心欲绝,他心里也不好受。“什么我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是多大的事儿能让你说出‘我们不合适’这种话?”他拉住她的手,皱眉,发自内心地问她。

“对你不是大事,因为你没了我还可以有督军千金,还可以有三妻四妾。但是我,我不是你们这里可以接受这些的女人,我只能一心一意,我的男友也只能对我一心一意。”郭亚思试图甩开他的手,她是真的难受了。

都是什么和什么?姚青筠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强迫她坐在他的膝头。将她手里的吹风机放到沙发旁,且柔声劝说:“你看着我,我哪儿对你不是一心一意了?”他被她说得着实委屈,可看她表情比他更委屈,便心里软了下来。

“你说我凶你了,那的确刚刚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因为你不听我说的话,所以我才急了。”他试图好声和她解释,想要她体谅他。见她眼眶里都是眼泪,鼻头发红,就心疼地亲吻她的面颊。“我不是真的要凶你,要气你,我是在急你不愿意听我解释。你不听我解释,我很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让你高兴,才能洗清我的冤屈。”他细声辩解,希望这一次她能听进去一点儿。

郭亚思吸了吸鼻子,她不想去看他,坐在他怀里低着头,喃喃说:“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因为别的女人凶我。”她现在纠结的点已经不是裘茹君和姚青筠有什么关系了,而是姚青筠因为这件事情而凶她。她害怕现在因为这点儿小摩擦就会被他凶,以后他会不会动手呢?

“好了,我知道我不该凶你的,可是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场来替我想一想呀。”姚青筠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在你受委屈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来看你,在得知你哭得眼睛肿了后我也是放不下你,你说我要是真不喜欢你,不顾及你,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那么多?我若真是你说的那样,我大可以随你闹,换一个就是。”

“你敢!”听见姚青筠说‘换一个’时,郭亚思随即便是一个眼刀甩过去,佯装狠厉地警告他。

看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奶凶奶凶的样儿,姚青筠被她逗乐了。抹去她面颊上的泪水,他让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安慰说:“我那么在意你,喜欢你,怎么会说不要你就不要你呢?别瞎想了,也别再作我了,我头疼的很。”这话也是他的实话,他真是被她作得完全没了方向。

听他语气,这是服软退一步的意思。郭亚思倒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对方有意求和并且好声解释了几番,她也是听进去了不少的。别说他头疼了,她又能何尝好到哪儿去?算是吃软不吃硬吧,她闻着他身上香波的气味,低声回应说:“我哪里有作你,是你自己招惹了烂桃花。”就算是退一步,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的确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的。

“天地良心,我可没招惹她。”姚青筠觉得他对裘茹君已经够保持距离的了,“再说,她过段时间还得回香港去读书。讲不定等她下次回南城时,我俩喜酒都办好了,到时你可能还怀了呢。”他有意说点儿甜言蜜语给郭亚思听,为得就是取悦她,让她别再作他了。

“讨厌!我说了要嫁你吗?”郭亚思听见他说‘喜酒’和‘怀孕’,她脸颊一阵发烫,觉得此人厚颜无耻极了。“还怀呢,我又不是母猪,说怀就怀,说生就生的。”她虽轻声‘控诉’,但脸上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看她嘴角弯起,姚青筠总算是把她哄好了。他亲了一口她的面庞,将她搂紧,说:“你只要相信我就行。反正,我辛苦点儿加把油,努力耕耘总是会有收获的。”

都不用怀疑,他就是在光明正大地‘开车’。她羞涩地推了他一把,轻声提醒他说:“还没结婚呢,你耕耘什么呀。”

“嗯……我耕耘什么,思思难道不知道吗?”姚青筠故意逗她,且手指触碰她的耳垂。因着她在害羞,所以指尖的触感是微微有些热度的。生怕她憋坏了,他松开手,打算放她从他身上起来。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来说去总归绕不开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儿。郭亚思感觉到他的手臂不箍着她了,便立马起身。“我去放吹风机,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睡觉。”说完,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吹风机就往浴室走。

姚青筠柱起拐杖站起身,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他的怀里。右手拨开她面上的碎发,他低头亲吻她的唇。一番浅浅的唇齿缠绵过后,他与她说:“乖一点,以后别闹脾气了。我姚青筠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无论我身边出现什么样儿的女人,你郭亚思都是我的唯一。”

“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能有别人。”郭亚思不满意姚青筠的说法,便‘纠正’他。

姚青筠噗嗤笑出声儿,他舔唇点头,微笑答应:“是,只有你一个。”他见她现在乖巧听话,心里舒坦了,便提议说:“等过段时间,我俩要不就摆上几桌,办个喜酒吧。”他想等把这批货送到北城以后,抽个时间把人生大事给解决了。一是他的确是想定下来了,二呢,他想给郭亚思一个名分,不想再让人看轻她。

结婚和谈恋爱是两回事,郭亚思再喜欢姚青筠,可真当他认真提议办喜酒这事儿时,她有了一丝犹豫。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也想念现代的父母,不想父母参加不到她的婚礼。况且,他们才认识不过1个月而已,热恋期还没过呢,现在说结婚的确是有些早。

不想泼他冷水,她换了个说法,委婉表达:“你先忙你手头的事情,别花心思费力管我。等你都忙好了,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之后,我们再细细商谈也不迟。”

姚青筠感觉到了她的犹豫,不过他以为她是小女儿家的羞态,所以就没有多想。他用轻松的语气,安抚说:“你不用担心我,你只管开开心心地等着做姚家的大少奶奶就成。”

chapter49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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