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五公主被打（2/2）

“回禀陛下，五公主和秦姑娘一开始都还好。可能蔡祭酒没有教过女郎君，所以还需要磨合。”

没有教过女郎君，是没有教过资质如此差的学生吧，温昀寒心里有数，说：“方怀跟朕还玩这一套，说话遮遮掩掩的，瑾瑜阁内发生了什么事直说吧。”

方怀心中苦笑，毕竟人家一个是最尊贵的公主，一个是镇北侯的独生女，他说什么也得帮着隐瞒一二吧。

“陛下也知晓蔡祭酒的性子，五公主与秦姑娘资质自然比不上他教过的那些学生，蔡祭酒也是不知变通，教授过握笔姿势后，两位姑娘稍有不对，就挨蔡大人一下戒尺，两位姑娘金枝玉叶，哪能受得住这个。秦姑娘倒还好，挨了打一声不吭，五公主就……”

温昀寒道：“五公主怎么了？”

方怀擦了擦额头的汗：“五公主挨了几下打，遭不住，不肯写了，与蔡祭酒吵了起来，五公主骂蔡祭酒是老秃驴，还说要让陛下治他的罪，蔡祭酒被五公主气得甩袖而去，任凭秦姑娘如何道歉祈求，也不肯再回去。”

五公主被打痛了骂蔡大人老秃驴也不是随便一骂，而是蔡大人五十多岁的年纪，有了大部分中老年男人的悲哀——谢顶，而且在他身上更为严重，所以五公主完全是戳到了蔡大人的痛点，让蔡大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才会让他如此生气。

“娴儿真是太没不像话了，要好好管教管教了。”温昀寒冷着一张脸。

蔡钟虽然性子古板了些，身上也免不了文人的酸儒气，但他学问是一顶一的好，秦羽墨和温昀寒都曾是他的学生，所以温昀寒一直都很敬重蔡大人。

蔡大人在国子监工作很忙，这次肯答应来教两个小女郎，完全是看在皇帝亲自开口的份上。平日里娴儿玩闹都由着她了，这次真的是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礼仪礼数。

方怀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冷汗涔涔，陛下平日里说话都是春风拂面，但他若是真的生气是十分吓人的。

方怀心道，五公主若是陛下有任何惩罚，您日后可不能怪到老奴头上啊。

当夜，瑾瑜宫就传出了五公主的惨叫，据说是陛下亲自下的口谕，将五公主打了三大板子，连平日里最为疼爱女儿的蒋太后都没有过问此事，任由五公主这么被皇帝教训。

卫若弗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右脸那浅浅的红色印子，听到丫鬟通报五公主被打的消息，冷笑道：“温娴做了什么，竟然让表哥和太后舍得打她板子了？”

她差点破相毁容也不过是罚她抄了抄经书而已，她算是看透了，太后说什么把她和温娴都当作自己的女儿就是哄她开心的，不是自己生的孩子终究比不过亲生的，面容对于一名女子有多重要没有人比蒋太后更清楚，她还不是不舍得真正惩罚温娴。

道歉，抄经文就能抵得过她日日担惊受怕遭的罪吗。

偏生父亲母亲还叫自己算了。

“据说是五公主对蔡大人出言不逊。”

卫若弗问道：“哪个蔡大人？”

“国子监祭酒蔡钟蔡大人。”

“他怎么会和温娴起冲突？”

“听闻是蔡大人教五公主与秦姑娘写字，五公主挨了蔡大人责打，气不过才如此。”

秦幼岚？卫若弗眯眼道：“秦幼岚为何与五公主一起学习了？”据她所知，这两人亲近是不假，但两人这些年也是一起吃喝玩乐居多，怎么到十四五岁了，突然勤奋好学起来。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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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下娴儿肯定会生你好久的气。”蒋太后轻抿一口茶道。

温昀寒道：“日后她就知道朕是为了她好，对她宠爱造成了她如今无法无天的性子，与若弗老是打架也就算了，还能看作小女儿之间的玩闹，但是她竟然如此羞辱当朝大臣，这事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

“哎——”蒋太后长叹一口气，“这也怪哀家，对她只知道一个劲宠，哀家总想着她出生没多大，你父皇就走了，及笄之后又要嫁人，陪着哀家的也就这十几年光阴，便不忍对她多加管教，是哀家的错。”

温昀寒安慰母亲道：“母后也不必多加苛责自己，母亲疼爱子女那是本能，娴儿也不是那善恶不分之人，亡羊补牢未为晚也，父皇不在了，朕这做哥哥的就要担起父亲的责任，这红脸朕来唱，母后就唱白脸就好。”

蒋太后欣慰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竟然有一丝调皮：“皇帝，跟母后说实话，你对岚岚是不是有想法，若是岚岚能当哀家的媳妇，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温昀寒啼笑皆非：“岚岚就和娴儿一样，小丫头片子一个，朕拿她妹妹看，母后说什么呢？”

蒋太后挑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