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你说是我和胡海龙说孙翠兰不正经?那我怎么没说别人呢,肯定是我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呗,证据?这事儿有什么证据?我一想就是那么回事,还要什么证据?”

“我看这胡雨双早晚也得出事,哼,你等着看吧!”

每次王大妈都用这幸灾乐祸一般的话,结束对话,然后赶赴下一场“战役”。

狄竹就站在王大妈的身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随王大妈在那信口开河,一直到五点钟,王大妈才从一期的门口,走到了自己家的门口,她恨恨的看着狄竹,对自己一路磨蹭过来,她还能坚持的跟着自己表示不满。

狄竹没理会王大妈的眼神,“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去拿钱吧。”

王大妈恨恨的甩上了门,狄竹在门外等了足足十分钟,门才被打开,不过出来的不是王大妈,而是一个老头,他拿着五块钱,有点不好意思的递给狄竹,“你家大妈有点碎嘴子,但说的未必都是坏话,闺女你担待着点。”

第27章

狄竹不置可否。

但她还没说话,屋里忽然传来咣当一声,是王大妈把什么东西给砸到了门上,“你在外面和她废什么话,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你就动了心思,包雄,我可告诉你,别惹火了老娘,不然别怪我和你这断子绝孙的老棺材瓤子同归于尽!”

这老大爷听了屋里的话,做出一个愤怒的表情,但最终什么也没敢说,只对狄竹露出个歉意的微笑来,“你大妈就是这样人,你别和她一样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说完他就回去了。

狄竹拿着五块钱,站在原地,听着屋子里传来吵架声,“我可警告你,别给我起那花花肠子,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懒得理你!”包大爷是真不想搭理自己老伴,于是开了客房的门,想要进去躲清静。

可王大妈一见他这样,更是气的不行,直接跟了上去,“懒得理我?那你想搭理谁?刚才门口那小姑娘?人家看的上你?”

包大爷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别这样。”

王大妈冷笑了一声,“哈,你嫌弃我是不是,我别这样,那你要我怎么样?和你前妻那样?她现在烂的骨头渣子都没了,你要真想她你去陪她啊,你后来娶我干什么?还有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说她丢人现眼让她去死的,你还怕她吃安眠药死不了,在药里加了……”

狄竹听到这里,伸出手,敲起了门板。

里面的人似乎被惊吓到了,半晌一点声音都没有。

狄竹等了一会儿,再次敲响了房门,又过了得有半分多钟,里面才传来包大爷的声音,“谁啊?”

“是我,大爷,开下门。”

里面传来慢腾腾的脚步声,然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包大爷的脸半掩在门口,语气带着点惶恐,但神色却有点阴森,“怎么还不回去啊?有什么事儿么?”

狄竹举起手中的五块钱,“这是假钞,大爷你给我换一张!”

包大爷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勉强给狄竹换了张钞票,但说出来的话很是忠厚的样子,“诶呀,姑娘,我这老眼昏花的,都没发现这是假钞,还折腾你再回来换一次,我要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能!姑娘你累不累,要不要进来喝杯水?”

说着就要往屋里拽狄竹,狄竹微微一笑,“不用了,我是年轻人,多折腾几趟也没事儿。”

说着她避开包大爷的手,径自走了。

等她回到物业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她和自己手下的妹子打了招呼,直接去了食堂。

沈仁从到物业工作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饭点的,而自从沈仁来了之后,尧卓出现在食堂的次数也在增加。

狄竹走过去,把五块钱给了尧卓。

尧卓看都没看狄竹一眼,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李九针身上。

李九针此刻捧着饭碗,吃一口饭,看一眼沈仁,就一口菜,看一眼沈仁,显得无比的痴汉。

饶是沈仁神经大条,都觉得快要被看杀了,于是他略微尴尬的开口,“李大夫啊,你不需要早点回去,准备明天出诊么?”

下午的时候李九针就给尧卓看过了,他一脸失望的说尧卓什么问题都没有。

尧卓也表示了自己就是怕疼,别的问题肯定一点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李九针当时就偷摸的翻了好几个白眼。

但话虽如此,沈仁还是不放心,掏出自己大半的身家,给尧卓买了十五贴的膏药贴上了。

按道理病看完了,大夫就可以走了——沈仁也不想如此的过河拆桥,但是,这李九针的眼神,实在是太火热了,尤其是当着尧卓的面这么看自己,他不由自主的就觉得有点心虚。

可李九针却不走了,直说自己是沈仁的好朋友,想看看好朋友的工作环境什么的,硬是寸步不离沈仁的留到了现在。

沈仁十分感激尧卓的好心肠,这要是一般员工带着朋友在自己的工作地点这么做,估计早被开除了,但尧卓还留李九针吃了饭。

不过沈仁心里其实是不踏实的,这就导致他这顿饭都没太吃好——往天他可以吃一盆饭的,这顿居然只吃了四分之三盆!

李九针又就着沈仁吃了一口饭才回答他,“啊,我不着急回去!”

等狄竹打了饭回来的时候,食堂里已经坐满了,只有尧卓身边还有个空位,于是她端着饭菜就过去了。

刚坐下,就看李九针咬了咬牙开口,“那个沈仁啊,我那本草堂其实还缺人手,你要不要跳槽过来,我给你两万底薪怎么样?”

狄竹顿时就觉得自己被尧经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刮的浑身都疼,如果不是太突兀的话,她简直想端着盘子就逃回楼下前台。

李九针也觉得自己都快被尧卓的目光给戳穿了,可是他如果不说的话,他会被自己的欲望折磨死的!

但最尴尬的还是沈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入了李九针的法眼——这哥们到底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

尴尬归尴尬,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得了吧,我什么也不懂,到你那药店去干嘛?当摆设么?我在这当保安都觉得心虚呢,哪能到你那去拿两万。”

再说关键尧经理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可能跳槽!

尧卓听沈仁这么说,身上的气势收敛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