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两难（1/4）

在大多数的传说之中,鸿钧证道成为天道，但是在天道之前，却鲜少有记载提及。

在天道之上，有一个更加强大完全能掌控整个世界的“东西”,那就是大道。人们常说的鸿钧证道,不过只是大道的点化罢了。而在上一个“世界”，是根本就没有天道的。

大道与天道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大道仿佛整个世界的缔造者,自从诞生意识之后,他的意识便开始主宰这个世界，而因为过于强大,大多数时候都随这个世界肆意发展，并不干涉。只可惜,在人族祈求上天，祈求获得大道救赎的时候，束脩出现了,束珩古井无波的心也因为他的出现而生出了波动。

之后，点化束脩,教授束脩,勾画聂飞,事情终于变得不可收拾。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道完全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不去理会世间万物,任由混沌于千万年后再度衍生出人族，任由鸿钧证道，洪荒造圣，后来更是捏造天道一职,让一个更加理智的存在代他执掌规则。

这是无奈之举，因为束珩已经无法做到从前的古井无波了。

从他第一次帮助人类开始，他的心便已经变了，他因为不愿结下因果而不与这个世界结缘，却又终究耐不住寂寞收下束脩。培养在自己手下的“弟弟”，自小都跟随自己长大，对世界影响不深又能够稍微纾解他的寂寞，这是束珩所能想到的最有利的方法。

可惜，他终究还是错了。

“束珩根本不是我亲哥哥，从来都不是。”束脩这样说着，却并没有什么疏离冷漠的意思，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明明不是他的亲哥哥，却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呢？就因为他是第一个吗？因为他是第一个闯进束珩生活的人？

像他那样的人，信徒万千，想要多少人陪着都行，却偏偏对他那样好。

“他怎么可能是大道呢？”祝一和还有点不愿意接受现实，或者说是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磕巴起来：“就……大道？这怎么可能……”

“他就是大道。”束脩起身，缓缓朝门口走去，听到背后有动静，没有回头只沉声说了一句：“别跟着我。”

聂飞的脚步停住了。

束脩一个人走到了大街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仰天郁闷，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束珩真的忍了他这么多年。

这场赌局虽说是束脩赢了，但当初不过是意气之争，他自己都没想过束珩会答应这场赌局。恢复所有的记忆之后，反倒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束珩了。

而束珩不回国的原因也很简单，当初定下赌局的时候是在东方的那片土地上，只要束珩与束脩在那里相聚，所有的一切束脩都会想起来。只是，为什么又突然恢复他的记忆呢？

是因为……看到他和聂飞彼此守护吗？那时的束珩，是不是也有一种破罐破摔的认命感呢？

“是我的错。”束脩低声呢喃，他不该这样对束珩的，他根本就没资格和束珩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