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喜欢谁（2/5）

他当年，也和束珩这样对坐，听着束珩抚琴吗？聂飞的心中并不想接受，毕竟他的心中装的全部都是束脩，与束珩无关才对。哪怕只是过去与束珩坐在一起，聂飞的心中也生起浓浓的愧疚，仿佛是对束脩的背叛。

于是，聂飞起身，与之前的梦境不同，他的行动竟然没有受到梦境的限制，真的让他站了起来，然后便要走出去，这才发现大门已经关闭。

“铮”地一声，最后一声琴音落下，长长的尾音却一改之前的温柔，仿佛有千军万马一同冲锋，肃杀之气凛然。

“很久不见了，陛下。”束珩抬起头来，轻轻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与束脩有三分相似的容颜。

黑色的长发被一根束带简单扎在脑后，束珩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聂飞，眼神之中的情绪复杂难明，并不只是愤怒与恨意就可以说得清的。

聂飞先是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并不是梦境，抬手一道水流在他的身周缠绕，暂时将他护了起来。

束珩并没有硬闯过去，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身边的水流，对于聂飞的力量颇感兴趣。

“你是来报复我的？”聂飞自然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他却并不会因为前几辈子造的孽就任人宰割，“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但我们之间的恩怨，早该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了结了。”

当年他将束家满门抄斩，但是束脩却同样杀死了他，而且，因为前世的孽来找这辈子的报复，除了同情束珩之外，他实在是无法赞同他的“道理”。

“了结？”束珩轻笑一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报复你的，况且，这件事情本也不是你的错。”

聂飞松了口气。

“是我的错。”

聂飞一怔，他以为对方说的是不是这辈子的他的错，没想到束珩竟然会将罪责揽到他自己头上。仔细一想，聂飞也多少理解了一些，有些好奇的问：“当初你为什么要造反？”

如果不是束珩造反，聂飞也不会灭了除束脩外的束家满门，他毕竟不是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