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2/5)

陈正青这个愚钝脑子,陈展鸿也不和他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分析:“如果我尚未娶亲,或许她会选我,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还是太子,但是我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咳咳咳…所以她应该选的是未来最有权势之人。”

“你的意思是陈经赋将来会当太子?!这不可能!就他那个德行!”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我说的这是最正常的情况,但是换一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很冒险的做法,如果她只求安稳,就会在你们几人中选一个最稳妥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陈鹤迁不稳妥?他为什么不稳妥?”

“……”

陈展鸿以为自己已经暗示的够多了,但以陈正青的脑子显然是理解不了,也不知道皇后这段时间都是怎么培养的他,陈国要是落在这种人手里,指定完蛋。

“我的意思是,经赋看起来老实,放心。”

随便编了个借口,陈正青却恍然大悟了:“这个公主也真是没什么远见,陈经赋老实又如何,注定干不成什么大事。”

陈展鸿斜睨他一眼,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就这脑子,别说鹤迁了,连经赋都不一定斗得过。

陈正青发完牢骚高高兴兴地走了,陈展鸿坐在原处没动,没多久鹤迁便赶到,坐到了刚刚陈正青坐过的位置,扫一眼桌上的摆设:“陈正青来过”

“嗯,来通知我皇上有意新立太子。”

陈展鸿回答的平淡,鹤迁蹙起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罗家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明日我便去皇上面前请求废太子。”

兄弟两人相对无言,皆在心底感叹皇帝的冷漠无情,陈正青敢来东宫多半也是皇帝暗示的,自己不敢明说怕被遭人口舌,便想法让陈展鸿自己提这件事,陈正青也傻愣愣地当了这传话筒。

陈展鸿自嘲道:“早些废了我也好,说不定罗家还能放我一马。”

闻言鹤迁脸上露出愠色,皇帝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来罗家的所作所为,偏偏还要一味的纵容,连自己的儿子折在对方手中都不在乎。当皇帝当成这个六亲不认的混蛋样,实在令人恶心。

“没了这太子之位你便要搬出东宫前往封地,路上舟车劳顿,怕是消受不了。倘若他还有点心,就该让你在城里养着。”

“他当然会让我留在城里,这样才能显出他的仁爱大方。”

鹤迁又问:“那皇嫂怎么办?”

提起罗稚杉,陈展鸿长叹一声,眼底满是无奈:“也不知道她当时犯了哪门子的糊涂,猪油蒙了心才想选我为婿。皇上选我做太子只不过是想先稳住这位子,稳住罗家罢了。”

曾经陈展鸿怀疑罗稚杉是皇后派来监视他动向的,但这些年的相处后他才知道是罗稚杉一门心思的想嫁给他,皇后才从中间牵线搭桥,并且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陈展鸿将来肯定不会当皇帝,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试图用这种方法让罗家留他一命。

“如果真的能脱离这苦海,我带着她在坊间过安稳日子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虽然性子泼辣了些,但耿直可爱,想必日子也不会无趣。”

提起罗稚杉,陈展鸿眼底带着笑意,整个人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鹤迁会心一笑,心底有些羡慕。

“说起来,我被立为太子的时候,皇祖母还健在。我一个没有母亲身份卑微的孩子能在皇宫里活下去,多亏了太后的庇护。”

太后去世时鹤迁不足三岁,关于她的回忆也很少,便沉默着听陈展鸿回忆。

“太后去世那年,我大概七岁,后来我就被皇后收养了。太后在世时,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对她都极其尊重,皇上见了她都恭敬万分,她虽然只是皇上的养母,确实整个皇宫最有地位之人。”

太后也是武将家出身,论胆识谋略绝不在男人之下,当年随着太上皇出征边疆,敌军闻风丧胆,陈展鸿跟着太后那几年,受益匪浅。

听陈展鸿讲了几件太后的事迹,鹤迁也颇为佩服这位传奇的女子,但不知陈展鸿为何突然提起她,只当他是病中心思敏感,容易忆起过往。

鹤迁一来是想看看陈展鸿的身体好些了没,二来也是想告知陈展鸿自己有心争夺皇位,只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愧疚。

陈展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云淡风轻地提醒道:“无论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这种局势下,谁都不能相信,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想法,只是去做就是了。我们是兄弟,不管你怎么做怎么想,我都不会怪你。”

“皇兄……”鹤迁听的这话心中有些感动,但也觉得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谁都不能相信,至少他身边还有池珂,这是他的幸运之处。

“我很久之前就觉得你聪明过人,非池中之物,如果非要我选一个人的话,我希望各位兄弟之间赢的人是你。”陈展鸿把一个浅绿色的香囊塞到鹤迁的手中,“还有,谢谢你上次带来的药,很有用。这个给你,帮我谢谢池姑娘。”

鹤迁惦着那香囊沉甸甸的,正思忖着里面放的是什么,陈展鸿却忽的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池姑娘秀外慧中,你的眼光不错。”

“……”

“臣弟忽然想起来和罗将军还有约,先告辞了。”

鹤迁脸上一红,起身拜别,在陈展鸿看戏的目光中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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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安城最大的医馆中,大夫刚给床上的人把完脉,转过身来冲着鹤迁和罗青山连连摇头;“外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这人经脉紊乱,体内还有股不知名的气在冲撞,吞食他的精气。不像是内伤,倒像是……倒像是被妖怪给吸了精气。”

大夫说着说着表情也变得惊恐起来,鹤迁几人知道事情原委的都面不改色,只叫他去忙自己的,治好他的外伤保住命即可。

大夫走后池珂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绕着他观察了一圈,罗青山也说了调查得到的信息,这人名叫姜过,是江南来的药商,此番听说文丰山上有种特殊的草药便来了寻安城,前日自己上山之后便失去了消息,罗青山找到了他带来的下人,中午就能把人接回去。

“刚刚那大夫在寻安城待了几十年都没听说过文丰山上有什么特殊的草药,这人怕是听了小道消息贸然上山,又时运不济遇上了魔族,才险些丢了性命。”

池珂知道这人是听到误入丸山之人带去的消息才来的,本不想留他把这消息传出去,但是受人之托不能不救,便让鹤迁支走罗青山,用法术逼出了他体内的魔气。

罗青山被鹤迁诓去买了酒,再回来的时候秦过已经醒了,虽然还有些神志不清,但大夫却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体内的那股气也没有了。

罗青山看池珂的表情愈发怀疑,但在山上经历的事情也让他心里有了数,再想起那晚两人在酒楼的对话,他才意识到两人真的说得牛头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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