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1/2)

任彦东怕盛夏心里排斥他的亲吻,一开始他没敢深吻,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很轻。

盛夏愣怔两秒,反应过来后,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双手要推他。

任彦东立即松开,与她双手都是十指紧扣。

他跟盛夏掌心相贴,感受彼此的体温。

之前他刚用湿纸巾擦过手,透着微微凉,很快被她的掌心温暖。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不管是任彦东,还是盛夏,都是如此。

这么紧张,像他们第一次接吻时。

任彦东感觉盛夏状态放松下来,他的吻再次落下。

盛夏微微眯上眼,去感受这份平静。

他的亲吻,他的怀抱,又有了最初的治愈功能。

没一会儿,手机闹铃响了,提醒该把冰淇淋拿出来搅拌,音乐铃声是盛夏演奏的小提琴曲,此时此刻,正应了景,气氛恰好。

任彦东并未停下,之后他松开盛夏的手,将她双手环在他腰间,他也顺势将她圈在怀里。

上一次这样亲吻,还是四月份在上海公寓,这一回,比上次的亲吻时间更长,直到盛夏的脖子开始发酸,任彦东才离开她的唇,之后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声音很低的说了句:“想你了。”

磁性沙哑的声音透着心底的欲和望。

盛夏明白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分开快一年,他要没想法才不正常,她没说话,对着他的下唇又是一口,还挺用力,任彦东疼的嘶了一声。

盛夏微笑着:“给你灭火。”

任彦东:“...那你还不如拿冰水泼我一身。”

说着,把她从台子上抱下来。

他看着她:“晚上我上去住行不行?”

盛夏嘴角始终挂着笑,幽幽道:“你说呢?”

安静了会儿,任彦东看着她的眼:“要我说,肯定行。”他也知道未果,说完,他就去厨房把冰淇淋从冰箱里拿出来搅拌,还不忘记录时间。

盛夏忽然笑了,“你哪来的自信?”

说着,她也慢慢悠悠去了厨房。

任彦东专注搅拌冰淇淋,没说话。

盛夏靠在他旁边的台子上,他干活,她也无聊,就用手指在他衬衫的那个口红印上轻轻描着。

任彦东忽然跟她说,“你要没事,去练钢笔字,要练哪些内容我都给你整理好了,把那些练会就行。”

盛夏是排斥练字的,以前就排斥,现在更不用说。

不过她还是问了句:“什么内容?”

任彦东:“以后孩子上学了或是上兴趣班,有些登记表需要手填,或是写反馈意见,万一到时我出差,是你送孩子过去。”

盛夏:“......”

这个有点长远。

婚都还没结,就想到孩子了。

任彦东把搅拌好的冰淇淋放冰箱里,又有其他口味的冰淇淋到了搅拌的时间,他关了闹铃,继续干活。

他边搅拌着,边跟盛夏聊天,“我给你整理好了,还给你买了描红纸,你先照着我给你写的描。”

盛夏还在用手指描着他衬衫上的唇印,指尖沾了口红的颜色,她用力在他心口上戳了戳,把手上的颜色用他衬衫擦掉。

过了几秒,她说:“不想练,以后再练。”

任彦东:“每天练一页,也不多。”见她还是不愿意,他说:“你先去看看要练什么,再决定练不练。”

他让她去他卧室的床头柜上拿,都在那。

好奇心作祟,盛夏把手洗干净,去了任彦东的卧室,右边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叠纸,放在最上面的那张,全是任彦东的名字。

她拿了这张纸出去找任彦东,“练你名字?”

任彦东点头,给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后填一些登记表,要填孩子父母的基本信息,名字肯定要填写。”

盛夏半信半疑,但这一页都是他名字,她倒是也愿意练练,就拿了笔和描红纸去了院子里。

今天天气很难得,碧空如洗,白云悠远,太阳暖暖的挂在空中。

盛夏背对着阳光而坐,认认真真写着他的名字,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高一那会儿,她偶尔会在书本上用铅笔写他的名字,怕被同学看到,她写完就悄悄擦去。

那时她所有的密码都是233333,暗恋,简单又幸福。

很快,盛夏描完一张,接着描第二张,可能今天写的是任彦东的名字,要是练其他字,这会儿她早该睡着了,不过即便是练任彦东的名字,写完两页描红纸时,她眼皮就开始打架。

任彦东搅拌好所有冰淇淋,到院子里找盛夏时,盛夏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他无奈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又转身回了别墅里拿了他的风衣和一条毛毯出来。

盛夏还没熟睡,感觉到有人给她盖衣服,又在她胳膊下垫了一条软软的毛毯,她硬撑着睁开眼,依旧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任彦东后,马上又眯了眼继续睡,睡的比之前更安稳。

任彦东看了看她练的那几张字,还算认真,不过第三张开始,就有点小情绪,不想写了,字不像是写出来的,是画出来的。

他俯身,“我抱着你睡?”

半晌,盛夏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十二月初的天气,只有在太阳下才不冷。

任彦东把椅子挪了个方向,他面朝着东,让盛夏侧坐在他腿上,这样她趴在桌上,整个后背都沐浴在阳光里。

“我把你手机铃声调成静音了。”任彦东跟她说了句。

盛夏似有若无的‘嗯’着,困意袭来,实在没了力气。

任彦东一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从他腿上下滑,另一手捞过桌上她的手机,他习惯性输入2333,提示密码错误。

他猛地想起来,她密码早就换了,在上海公寓那会儿,她就说过。

爱三哥改了,那就是恨三哥?恨没有同音的数字。

他又试了几个他们纪念日的数字,都不对。

盛夏大概睡了一个半小时,任彦东也花了一个半小时研究她的手机密码,所有的思路都是错的,他能想到的跟她有关的数字组合都不对。

他又回到密码的最初,2333,密码改了就意味着不爱他,不爱他时,她要爱谁?爱自己。

他再次试着输入2555,竟然打开了。

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激动,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的手机屏保是电影的一张宣传海报,她在演奏小提琴,表情专注,却潸然泪下。

那也是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男主顾恒就坐在嘉宾席,一切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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