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在(1/2)

昨天吃完火锅已经很晚,第二天陈澄睡了个自然醒,到早上十点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醒过来了。

手机屏幕闪了闪。

收到一条短信。

从被子里伸出一条细白的手臂,捞起手机点开,顿了两秒,陈澄突然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

冬日清晨的阳光拢在她身上,陈澄出神地看着手机,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慢地,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肩膀缓缓抖动起来,无声地哭了。

她的演技不算差,在学校里的表演课上还经常被老师表扬,却因为那样这样的原因始终没能力去演自己真正喜欢的,慢慢的,所有的委屈与积怨也就像雪球越滚越大。

都说,人受了委屈只有在朋友关心下才能哭出来。

陈澄这些年没怎么哭过,却在看到这一条短信后彻底哭出来了。

她蓦地想起几年前刚进大学的时候,她先前说自己从前的梦想就是赚大钱并不是乱说的,甚至她当初做艺术生选择表演系也是为了赚钱。

后来她的导师跟她说,表演只是一种职业,和医生护士、记者编辑都是一样的,而他们只是选择表演作为自己今后的工作罢了。

她知道陈澄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于是说,演员只有一条性命,却要表演无数人的一生,生老病死、挫折磨难。

表演是一个打开心扉的过程。

骆佑潜起来进卫生间洗漱,一打开水龙头突然被爆裂的水管喷了一身水。

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有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

他与水管对视了一分钟,无计可施,最后认命地去找陈澄。

与此同时,把被子裹着脑袋背对他的陈澄一跃而起转过身,里面是大t恤大裤衩,手指一挥,声音凌厉:“贱婢!跪下!”

然后顺着手指看到了骆佑潜。

“……”

“……”

我、我我我我我操?

陈澄尴尬地简直想当初去世。

谁知骆佑潜垂眸轻轻勾了下唇,竟就这么做了个揖,说:“娘娘饶命。”

“……你怎么都不敲门!”陈澄瞪着他。

“我敲了。”骆佑潜摸了下鼻子,“我听里面有动静,想着你应该已经起了。”

陈澄把被子往身上一拢,结结实实地从头到脚捂住:“你找我干嘛?”

“我房间里的水管破了……”

“……”陈澄掀了他一眼,“我一会儿过去,你先给我滚出去!”

砰一声——

骆佑潜被她推到门外,身后的门重重关上,带着怒气。

他靠在门板上,舌尖顶了顶牙槽,然后手指抚上眉低头轻笑起来,似乎是在回味什么。

好可爱。

***

陈澄收拾完从房间出来后,娴熟地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卷专用胶布,而后关上水阀,拿胶布缠上裂隙。

“一会儿我打电话叫人来修。”

骆佑潜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姑娘踩着塑料拖鞋,灰色运动短裤,白t,看得出来非常瘦。

“晚上我可能晚点回来,昨天试镜通过了,要去谈谈后面的事。”陈澄把脸上沾湿的碎发拨了一下。

“真的吗?”骆佑潜眼睛一亮。

陈澄笑着点了点头,抬眼,四目相触,过了会儿才轻轻松下一口气,上前一步虚虚地抱住他。

“都加油吧。”

***

城市的夜晚车流来往,空气里是不太清新的粉尘味,头顶蒙了层雾气看不见星星,路灯在行人身上勾勒出浅薄的形状。

今天是周末,骆佑潜和一群男生从篮球馆出来。

身上的棉服还没穿上,直接被冷风铺的打了个颤。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高二的小女生,瓜子脸,眼睛很大,笑起来眯成缝,很可爱,是贺铭刚追到的女神。

“没想到啊没想到,连我们胖儿都有女朋友了。”历郝在一旁打趣。

贺铭圈着姑娘在怀里:“瞎比比啥呢,你这是看不起你胖爷了?”

“别别,你俩天生一对,天造地设,成了吧?”

他怀里的女生捂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眼里都是这个年纪女生该有的澄澈。

骆佑潜抬眼扫了她一眼,忽然想,这个年纪的陈澄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骆爷,我们一会儿去唱歌,你一起吗?”贺铭问。

骆佑潜刚刚给陈澄发了条信息——姐姐,你在哪——她还没回。

“先一块儿去吧。”

反正陈澄应该也还没回去。

贺铭怀里的小女生扯了扯他的袖子,贺铭俯身把耳朵凑过去,就见那女生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贺铭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先把你送回去,不然你爸妈要说你了。”

“那你早点回家,回去了跟我发条信息。”女生小声说。

“知道了。”贺铭笑得春光荡漾。

于是兵分两路,贺铭打了辆出租车先送女朋友回家,骆佑潜和其他同学直接去了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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