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装乖29【首发晋江,请支持正版,鞠躬】(2/4)

“我跟尤最穿情侣鞋了!”安懿仰着下巴略有些神气,然后靠近他们压低声音说道:“我还跟他穿情侣袜呢。”

顾澎易有些意外:“哦?你们在一起了?”

安懿:“……没。”他撇了撇嘴:“尤最好像还不怎么懂我的意思,但是他接受我的靠近。”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子想到跟尤最贴在一起时的感受,那感觉四舍五入就是在一起了啊!

刚才还亲亲了!

骆飞‘啧’了一声,他看着安懿凑近跟他们讲小秘密脸上带着的神气,眉目间无不是甜蜜的状态,手痒的双手捧住安懿的脸挤压着:“这个尤最看不出也是个会玩暧昧的,你可别被他骗了,人家可是学霸,脑子比你好使的老弟。”

“别嫉妒兄弟比你早脱单。”安懿被他的手挤得脸疼,没好气的掰开他的手:“尤最是真的不懂,我可以感觉到,反正我不着急,他迟早是我的。”

顾澎易若有所思着,像是想到什么而后缓缓说道:“有些人的喜欢不动声色,心里却谁都要疯狂,这样的人一定要注意。”

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吃掉。

殊不知这个动作被某人看得一清二楚,微抿唇弧度清冽,左右拿着餐盘的手因为拿得用力可以看到餐盘在颤抖,上边放着的汤微微洒出溅到手上也感觉不到。

眸色一沉,往那边走过去。

男生间玩得好显得基,十个中有八个是这样,当事人什么感觉都不会有,还能旁若无人,但是某人却不是这么觉得。

骆飞看着安懿被自己玩的发红的脸没忍住笑出声:“这样好看,完美,帅气!”

安懿:“……傻逼。”

下一秒餐盘‘啪’的一声放在桌面吓了他们一跳,安懿抬头发现是尤最来了,正准备笑却看到尤最黑着一张脸,看着相当恐怖。

唇边的笑一时间卡住。

尤最看到安懿被骆飞弄得发红的脸,白皙的脸上就像是因为害羞泛起的桃花般的红晕,眸色隐晦染上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怒意,但他忍得很好。

坐到安懿身旁,把筷子勺子放在安懿餐盘上,对着面前的两人颔首示意后便沉默着自己吃着饭。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安懿茫然的看着骆飞和顾澎易,眼里像是在求助那般。

他:【兄弟,啥情况啊?】

骆飞:【你问我?不知道啊。】

他又看向顾澎易,因为他发现顾澎易似笑非笑好像懂的样子:【大易!!!救我!!】

顾澎易勾唇笑道:“二飞,我们走吧,去买喝的,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拎起骆飞就走。

“诶诶诶诶别动不动就拎老子。”骆飞没好气的甩开顾澎易的手,而后搭上顾澎易的肩,他看了眼安懿笑了笑:“走了啊。”

他:“……”哦,就这样走的吗,兄弟好扎心。

悄咪咪瞥了眼尤最,发现尤最还是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拿着筷子搅拌着碗中的汤,面露困惑,尤最又怎么了?

他发现尤最真的越来越难懂了,但有时候又好懂,一向习惯直来直往的他对这种方式很是困扰。

“别让他碰你。”

“什么?”他听到尤最终于说话了眼睛倏然一亮,侧过头看着尤最。

直直撞上尤最的视线,深邃得炙热。

心底咯噔一跳。

然后就感觉到尤最抚上自己的脸,指腹的热蹭的他脸有些痒。

“我会生气。”尤最摩挲着安懿脸颊泛红的位置,这样的红晕到现在都没有退下去,想到骆飞对安懿这样的动作他就遏制不住心里的嫉妒,对,嫉妒,他很嫉妒。

安懿瞬间就明白了尤最在说什么,笑意刹那间铺满心房,那种守得云开的喜悦啊。

这是明晃晃得吃醋啊!

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他抓住尤最摸着自己的手本想着来个亲密接触,可拿下的时候就瞥到尤最手背上的红,喜悦被担忧弄得戛然而止,皱着眉头:

“怎么弄的?”

尤最以为他是在岔开话题眼底倏然一沉,没有得到回答的失落在心口弥漫,刚才被汤烫到的疼这会感觉到了,仿佛痛感因为这样的心情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扯回自己的手。

安懿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脸困惑的看着尤最,这又是怎么了,哎哟喂他真的是……话说这个跟智商有关吗?

伸手戳了戳尤最的手臂:“又怎么了啊?”

又?

尤最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死胡同拼命冲撞着就是找不到出口,憋得他头脑发胀,最近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是强烈他就觉得越是棘手,就好比怎么都走不到尽头的路,一直找寻一直无解。

就像上午在厕所的时候他已经想好,可现在又因为转牛角尖矛盾了。

之前他不是这样,是尤其的存在分走了他本可以准确感觉到存在的共情能力,就是他能够感知到旁人的情绪,但是自己却无法快而准确的分析出是什么,就像是个死胡同他被困在里头。

答案明明就要脱口而出可他偏偏说不出,这种可怕的窒息感让他愈发焦虑,是遇到安懿后才有的感觉,就在刚才看到骆飞那么碰安懿心口跟气球涨到一定程度瞬间爆炸,可是他还是无法说,因为尤其压制着他无法正确表达。

之前接受心理辅导时尝试唤醒过尤其,尤其当时很配合医生,最终医生确定尤其这个人格患有双向情感障碍。也就是在他们的身体里有非常复杂棘手的交错情感障碍存在,他不仅分裂了第二人格,并且第二人格身上还患有双向情感障碍,这样的情感绝大多数都被尤其一个人所承担,但是他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共情能力被削弱。

可人格融合必须在尤其情况好转后才能进行,也就是说他的能力暂时没有办法恢复。

除非……他和尤其共同感知到强烈的刺激。

——尤最,你吃醋了。

可现在自己无法分析的情绪只有尤其懂,眼底闪过愠怒,头一回为自己无法分析感到无措。

他可以表达自己在生气,但是他已经无法正确表达自己为什么生气。

而尤其知道。

“尤最?”

安懿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伸出手戳了戳尤最的手臂,但是尤最并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他感受到尤最身上非常强烈的低落和焦虑,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满脑都是困惑,可尤最又不理自己,垂眸扒拉着盘中的饭完全没了胃口。

他怎么了吗?

不就是看一下尤最哪里受伤了吗?

……还不能看了啊。

这顿饭两人吃得素然无味。

回到教室后这样的沉默还在继续,这跟之前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场猝不及防就开始的冷战十分莫名其妙,谁都没有开口。

安懿趴在桌上玩着手机,现在也不想学习,哪里还有心情,从饭堂回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莫名其妙让他很是烦躁。手机也是玩得心不在焉,余光瞄着尤最,发现这人还有心情在刷题。

眉宇间染上了许久未见的烦躁。

这究竟是怎么了啊,本来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不说啊,头一回因为尤最不说感觉到异常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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