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毁灭文明(1/1)

飞逝,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死灵王和冰凝出去寻找出口已经整整两日,却仍不见其踪影,战士们都开始不安和躁乱起来。?

身为领导者之一的夜凡见到如此情况,也不由的开始在心里打起仗来:如今大家都没有了粮草,身为**人身的幻术师、天伶都还好些,可是别忘了这里还有兽族大军,他们的食量可是相当大的,饿极了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而且现在他们看这些人类的眼光都已经开始泛出绿光来,夜凡仔细观察,现不只是这些兽族,人与人之间的眼光也是如此,冰凝啊,你快些回来吧!到底生什么事了?

(时空转移)冰凝和死灵王御空飞行两天两夜,未有一刻休息,身负重伤体力透支的冰凝终于再也坚持不下来昏了过去。

无尽的黑暗渊薮,耳旁不断有渔歌奏响,浩渺的钟声,宏伟的宫殿,这都是被封印到最深层的记忆么?在如此广大的空间中,冰凝竟感觉自己仅为一个细小的质点,在无敌的自然力下,冰凝丝毫没有反抗命运的能力。

眼前忽然浮现幢幢虚影,冰海王的,冰岚的,冰玉的,花夜子的,银狼的,冥蛮的,……像无数个幽灵一样缠绕着自己的身体,还记得冰玉自杀前的挣扎模样,那是怎样的痛苦?无法言喻,仿佛从未感受过,比肢解更痛的是什么?陷入了自己的魔障却无法逃脱,生命是什么东西?何时卑贱成如此模样?心中的悸动越的猛烈,一种无视天下、鄙视生命的感觉忽然从内心深从苏醒——毁灭,毁灭掉不美好的一切,重创世界!

置身宇宙,无数颗细小光亮的星球纷纷从身边飞逝,他们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脆弱,仿佛稍稍用力的一个轻拳便可将他们毁灭。众星飞过,冰凝眼前出现了一个水蓝色的星球,它就像母亲一样,看上去亲切而慈祥,可是,为什么原本该去拥抱的,现在却生了几分反感和怜悯?球体水蓝滋润,却马上被灰土的颜色覆盖替代,并且布满了道道伤痕,穿过云层,肌肤的纹理尽现眼前:龟裂的土地,干枯的火山,歪斜的建筑,荒芜的废墟,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是远古?还是未来?是人为?还是天灾?难道……人类的命运最终便是指向毁灭?

昏迷中的冰凝陷入苦思之中,而此时站在他身边的死灵王却开始自我矛盾起来:要不要趁机杀了他呢?他也曾经是朋友吧!可是,现在却站在了对垒阵营,而且结下了深仇大恨,所以不得不杀,可是,反过来想想,自己真的错了么?改变世界便只有用毁灭的方式把那些人面兽心的渣子败类消灭掉,然而为了不被报复,只能连同其亲人一起消灭,斩草必除根,哪一个朝代的替更不是经历了这样的阶段呢?想成功,就必须下得了狠心,哪怕挡在自己身前的是最亲最近的人,也不能留一丝情面,命运的指向往往不会顾及众人的品质,只有一点,够强、够狠!紫晶石,我必须拿到!世界,我也必须重塑。

死灵王在心里说服了自己,终于下定决心抬起了罪恶的手臂,无限怨气从大地深处九幽之下冲了上来灌输到这只骨感的手掌,七层玄异图案交错成花朵形状在手心自动旋转,不断有空灵光芒从空缝中逸散,就像是糊锅的开水一般滚滚流出。“煞白—勾玉玄冰!”死灵王结合着极寒之地学来的寒气将玄异图案的灵力开到最大强度,煞气猛增数倍,此招出手,招杀必死,否则永远不会停下来,这本是专门为天帝准备的招数,却一直没有机会使出,现在只能让冰凝来祭冰了。然而,就在死灵王落手之际,望着冰凝那张至情至性的面庞,他却踟蹰了:呵呵,他永远是那么的单纯,可是,可是,这个肮脏而污浊的世界,有谁会理睬他的付出和痛苦,怪只怪你生不逢时,既然如此,就让我结束你的所有痛苦吧!

“你在做什么!”前去寻找水源的花影忽然骑着桑乌兽赶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把盛水的头盔丢到了一旁,近忙赶了过来。

死灵王看到花影赶来并不惊慌,只不过是个手下败将而已,死灵王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他冲着花影的双瞳瞪去,口中默默的念道咒印法诀,一只手指向桑乌,“隔空--心灵交通之术!”诡异的咒印术再次从死灵王手下施展出来,桑乌制空于虚空当中无法动弹,而花影被混淆了意识,也已经神志不清。

死灵王目光重新冰凝身上,暗暗地说道:“只可惜,曾经促膝长谈,说要展示给你看的完美世界,你再也看不到了,煞白—勾玉玄冰!”死灵王狠下心来,罪恶的手掌无情的落下,风嘶鸣,云异色,撼世一幕终于落下,他与冰凝的羁绊终于再次画上了一个不太完美的终止符……

世界上,只有残酷的屠杀,没有完美的送葬。

(时空转移)总共过了五天了,天帝这边已是乱成一团,他们虽然走出了沙漠地带,却又来到了一个赤炎地带,除了天帝这位火系高手之外,所有的将士都开始对这里的炎热吃不消了,就连身上的盔甲也都卸了下来,天帝鄙夷的看着那些不中用的天兵,将赤血幡在空中挥动一圈,金光闪烁,四散的弧线在空中细致洒下,如春雨般灌输到天将的身体内,先前酷热难当的感觉马上烟消云散。

可是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沿着炎境的火焰石谷慢慢向里探索,他们现了一个奇域,荒废如是,还不断出现奇怪的生物向他们进行了攻击。这些怪兽手段毒辣。招数诡异,经不曾见识过,实在令天帝惊讶,可是毕竟只是些小喽啰,天帝赤血幡一挥,业火便将它们烧成熟肉,倒是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继续往前走,天帝更希望多遇上点这样的怪物,这样天将的伙食就能解决了,可是,七万天将,再多的怪兽除以七万也就显得微小不堪,接下来的日子是最苦的,将士们食不果腹,已经支撑不下来,而且也开始产生并马上流行了瘟疫,此瘟疫扩散迅,马上传播到其中一万侧翼军队中,不过天帝马上想出了对策,不日便解决了瘟疫的问题,而且为天将带来的美味的食物,此肉味道鲜美,就是看起来青黑难看,不知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接着马上便有流言,少量的天将最终还是选择了绝食。

就在这天下午,几个饥饿的实在难受的天将最终还是忍不住逃出来自己觅食。岩洞之中,他们意外的闯进一处异域,像是一个乱世岗,里面都是些古老的雕刻,经过时代的削磨,文明之间已经失去了交流,他们丝毫看不懂这些雕刻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们有何用处,只得失望的继续向前探索。

其进愈深,却现了更多离奇的事物,在这片荒芜的乱世岗内,他们竟然现了类似于人类的骸骨,还有一些连他们都看不懂的法器,而且,越往里面就现越多,一种不祥之感渐渐从他们心中溢出来:这里难道是一处古迹?为何会荒芜成如此程度?

(时空回转)夜凡这边久久没有收到冰凝的消息,此处是沙漠地带,动术士的遁地术也无可奈何,思前想后,夜凡还是和其他人达成了共识,一同向外出,能走出去一个算一个,不能再这样下去,那样迟早会被困死的。

行军之时,后军忽然产生骚动,聂羽灵赶忙赶过去,现却是一只了疯的猛兽和一只厉鬼正在打斗,魔兽凭借着钢铁之躯和背上双翼不断的向厉鬼强攻。撞、踩、抓、咬、喷火。凡是能用到的招数几乎全部都用了出来,而厉鬼也不甘示弱,几个厉鬼围在一起摆起鬼阵,敏捷的召唤鬼牢困住魔兽的身体,令他不能自由活动,(这样的土质事实上也是不利于施展地缚的)。

“快住手!”聂羽灵大声说道,可是看他们气势汹汹,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魔兽在鬼牢里张狂爆,在里面尽情的狂轰乱炸,把固若金汤的鬼牢撞的明晦闪烁,几有破碎之势,厉鬼自不甘心,联手绕着魔兽呼号打转,尖锐的呼鸣刺耳出,鬼牢的光芒白光大胜,将魔兽团团罩住,不但有扰乱心智之效,困的久了,魔兽便会化为血水而死。聂羽灵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使出这样狠毒的招式,气不自胜的她连忙挥动紫魄幻兽铃,潇洒灵动的铃声随风生起,周围的魔兽顿时泉涌而来,将这片厉鬼堵杀在最中央,厉鬼们始料未及,只觉得眼前一黑,乌丫丫的一片魔兽从天而降,马上便把他们砸在下面。紧凑的空间连他们的呼喊声都传不出来。

“住手!”此时着急赶来的三体人偶急忙组织这样的局面。

可是,这时候聂羽灵哪里还会听他的,她理直气壮地道:“凭什么,是你们的人欺人太甚,刚才他们用鬼牢的时候你怎么不喊住手,现在我们占上风了你就说住手,想得美!”

三体看自己的话不起作用,只好大大出手,一个抽身钻进兽群之中,三下五除二地便把一只只笨重巨大的魔兽丢了出来,阵阵沙尘中,三体再次走出身,面色平静地说道:“我刚才没赶来,否则就算自己是优势也会阻止的,这次是我们的错,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说罢,很有风度的转过身去消失在厉鬼群中,只有那些厉鬼心中满是不服的瞪着他们却又因为三体的威吓而不敢出手。

夜凡看着聂羽灵,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容不得她说些什么,反倒是碎冰活泼地向聂羽灵跑去,充满活力地说:“爱姐姐,他们不过是一群厉鬼,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浪费咱们的感情,开心点哦!”

聂羽灵被碎冰摇摆着玉手安慰着,暴怒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转而看着对面的夜凡,四只眼睛久久相望,终于还是无言地垂下了头,硬撑着一张笑脸说道:“姐姐没事,碎冰放心好了!”。

傍晚,沙漠上篝火通明,夜凡、碎冰、羽灵围在一个火堆周围,夏风柔和略带凉爽,倒为这无聊的荒漠生活添加了几分情趣,青冥因为竭力而与夜凡合为一体,又因为这些天都未进食,所以暂时还不能脱离夜凡而形成实体,夜凡默默的注视着银宫面具遐思,倒为这深夜的空虚增了几分充实,而羽灵也是只言不说,轻轻抚摸着火灵的羽毛,目光时不时地像夜凡的方向瞟了几眼。

火堆中最活跃的恐怕便是碎冰了,好不容易复生,依恋的赖在夜凡怀里谈天说地,还不时的出畅然的欢笑声。磁音涌动,如鱼游大海,欢快无比。夜凡温柔地怀抱着碎冰,眼里却流露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深夜,大家都已入睡,夜凡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热,低头一看却现是与银宫面具融合的蓝晶石,蓝光微亮,从中传出了通天琼楼上所见妖女的笑声,夜凡眼前时序扭转,立时产生一个幻象的漩涡,像是某个机关触动,从中出奇异的吸引力,夜凡的身体转眼便被吸收到里面。

时空错乱,万象更替,夜凡来到了一个极度繁华之地,这里遍地金银,满城飞仙,七彩霓虹,夜如白昼,是一个空前繁华的城市,在这里,人、神、魔兽和平交往,生活无比和谐,然而一眼万年,世界马上生了变异,人与人之间争斗不止,杀戮无尽,与此同时,亡灵军团出现,飞天疾走,凡是眼中所见无不灰飞殆尽,楼房倒塌,大地沦陷,所有的生物都开始枯萎,各种天灾全部爆,血腥、屠杀、毁灭,世界的主题更替的如此剧烈,仿佛是一场永远不会苏醒的噩梦,将世人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夜凡悬浮在空中,脑子被刺激的一片空白。

这时,妖女在夜凡身边现出身来,怅然地对夜凡说:“这就是九千万年前的亚特兰提斯城,也是世界展之源!”

什么?夜凡惊讶地转头,一脸生涩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我会出现,我到底是谁,是吧!”妖女仰起头,一连甜甜的微笑,“其实,我就是蓝晶的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