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chapter 067(1/2)

一番冗长的对话到最后也没理出个明确的结果,你“都行”,我“随便”,一个比一个能糊弄,讲半天就是不挑明,临门一脚踩不下去。

都到这程度了还能是哪样的关系?

其实早就非常明确了,且各自都心知肚明,打从训练室那次起就门儿清,不然此时此刻也不会躺一张床上胡诌八扯。

明舒偏偏头,将脸贴在宁知掌心里,安安静静地感受着小崽手上的温度,在沉沉的夜色中瞧着对方。

房间里的光线过于暗淡,依稀只能瞧见周遭物件的轮廓,靠得那么近也不能完全看清另一个人的脸,视线内的人或物都有种朦胧模糊的不真实感。

宁知抚摸着明舒,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她的下巴,再是柔软湿热的唇。

许是换了个陌生的地方,今晚的气氛与往昔不同,比前些时日多了点难以捕捉到的旖.旎缱绻,一切都显得迷蒙而美好。

先前罗里吧嗦地讲了一大通,把该说的都说完了,眼下两个人都转为默然状态,忽然就不出声了,开始做一些撩拨对方的小动作。

明舒这次挺配合宁知,在小崽摸到自己的嘴巴时,她放任了,而后掀起眼皮子,对上宁知的眸光,再红唇微动,亲了亲宁知的指尖。

只是用唇挨了一下,动作转瞬即逝,没过多停留,比蜻蜓点水还快。

乍然的触感暖乎润湿,宁知一愣,霎时就怔住了。

明舒轻微地动了两下,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接着抓住宁知的胳膊,再一次将脸贴到那小鬼的手中,慢慢地蹭一蹭,继续让宁知反过来感受自己。

许久,等到差不多了,明舒又重复刚刚的举动。

宁知指尖都抖了抖,受不住这般架势。

明舒趁此捉住宁知的手,一下一下地捏捏这人的指节,让再摸摸自己的嘴角,而后唇齿轻启。

宁知僵硬如木头,直接就凝滞在原地,一时间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头顶冲,脑子里都快砰地炸开了。她像一张干净的平整白纸,对此是半点经验都没有,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只呆呆地支在上边,整个人一片空白,木讷得仿佛生了锈,俨然不能运转了。

有那么将近半分钟,时间都停止不动了,过得快又过得慢。

明舒放开了宁知,缓声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你想要的那样……”

宁知曲起手指,兀自揉摸着自个儿湿湿的指尖,从上往下地盯着跟前的女人,很久都不吭声,只眨了眨眼睛。

大抵是支着胳膊的姿势太累,又或者是还没整理好措辞,宁知一会儿就轻轻地倒了下去,重新靠在明舒身上,将脑袋倚在明老板颈窝里。

明舒任由抱着,用脸挨挨宁知的鬓发。

待后知后觉地理清头绪了,宁知在被子里悄摸揉了明舒一把,低声问:“我跟你,现在算是在交往吗?”

明舒这回不再忽悠小孩儿了,直直面对,肯定回道:“算。”

宁知抬抬头,二不楞登地说:“我还以为不是。”

明舒挑挑眉,“不是交往还能是什么?”

“可多了,”宁知说,“也能是有实无名的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住一块儿,还会做这些事?”明舒问,觉得挺乐,“哪个朋友能这样?”

宁知回道:“不负责任的就可以,一抓一大把。”

“什么歪理,”明舒说,小力地掐崽儿的腰一下,“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野路子。”

宁知赶紧辩解:“没,我没学。”

明舒放开手,又向上移了移,“我不是那样的人。”

宁知:“我知道。”

“太费事儿了,没精力搞那些。”明舒说,顿了顿,“也不喜欢,没意思。”

宁知凑上去吃她的嘴巴,用鼻尖拱拱磨蹭,好听的话一套一套,“是,你最好了。”

明舒用手挡住,抵开这人,前一会儿还温情脉脉呢,下一刻就不留情面地不给碰了。

“行了,早点睡,都快凌晨了,小心明天起不来。”

“马上,”宁知接道,不肯倒回去,“再抱两分钟,现在还睡不着。”

刚刚才经历了一出捅破窗户纸的试探与“告白”,正精神着,怎么可能睡得着,简直躺都躺不下去了。宁知又再压明舒上方,不由分说就埋下去嘬两口,非要再回味一下。

明舒拗不过对方,本身也不是很困,半推半就地就接受了,最终还是用双手环住了宁知清瘦的后背。

S市的夜晚美丽,璀璨的霓虹灯与白洁的月亮交相辉映,地上熙攘,天空宁静,远处的高楼半露半隐进了浓郁的黑色中。

今晚又是大圆月,天上的星子稀疏暗沉,无光泽地分散在各处,有的挂在大厦顶端,有的藏进了厚厚的云朵后方。

不久,丰润圆白的月亮又被云团吃掉了,一口接一口被吞噬……

由于这次是来S市出差,后一日清晨,酒店里的诸位都得早些起床收拾。虽然活动是在晚上八点进行,但大伙儿必须提前做准备,化妆造型就得弄大半天,另外还有一些繁琐的小事需要处理。

生物钟使然,明舒七点多就醒了,待彻底醒神后又多躺了半个小时,八点二十左右才起来。她先进浴室洗漱,早早搞定了自身再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让酒店送两份早餐和两杯现磨咖啡到房间里。

宁知赖在床上不起,因为熬夜太晚而疲倦得眼睛都睁不开,被叫了两次都不肯下床,还直挺挺躺着。

“先起来漱口,吃了早饭再睡。”明舒拍拍那懒鬼,扯了下被子,“快点,抓紧时间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宁知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但胸前还抱着被子不松手,眼睛眯着。

明舒揪她耳朵,“动一动,晚点有的是时间睡。”

宁知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起来了,马上……”

酒店的客房服务周到,效率也高,二十分钟左右,工作人员就送来了明舒点的所有东西,包括专门为宁知准备的鳕鱼粥。

工作人员进门时,宁知正在浴室里刷牙,两边的人没有撞上。工作人员体贴入微地问明舒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有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前台,并在出去之前祝二人用餐愉快。

明舒先在外面吃东西,没有特地等宁知。

宁知睡眼松醒地洗漱完,随后强撑起精神乖乖喝粥,喝完就倒明舒肩上继续打瞌睡,还八爪鱼似的缠住明舒。

明舒戳戳小崽的脸,“一边去,别烦我。”

宁知闭着眼睛说:“没烦,你做你的事,我不打扰你。”

“那你放开手,不然我什么都做不了。”明舒说,拉了拉腰间的爪子。

宁知装死当做听不见,把脸埋明舒颈窝里,然后往下挪了挪,将唇抵她锁骨上。

“干嘛……”明舒反应挺快,赶快制止,可还是迟了一步,便只能轻声喊,“宁知,别……”

一顿早饭吃得磨蹭,食物都放凉了也没吃上几口。

外边的过道里陆陆续续有声响传来,其它屋子里的客人都起来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

九点左右,闲人一个的宁知舒舒服服倒床上补觉,哪儿也不去,窝在这边就是不走了,硬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才再次起来。

明舒不管她,趁上午还有空就赶忙处理手上的工作,赶在造型师她们来之前搞定所有事宜。

凡总隔空发了一份加急文件过来,打电话让她有时间就看看,今天之内必须完成。

晚些时候,明舒出去了一次,宁知亦跟着出门,不过不是陪同去外边干活,而是走几步路转回自己房间。

她俩出门的时机不对,开门就正巧遇上了同样要出门的老曹。

这大中午的,老曹哪会乱想,见到宁知从明舒房里出来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还以为是咋了,等明舒走近了就悄声问:“店里又有什么事?”

“没,”明舒回道,“怎么了?”

老曹努努嘴示意,望向宁知。

明舒不细致解释,只说:“真没事。”

老曹便不多问了,说:“我还想着是不是她不配合。”

“没有,”明舒说,看了下转身进门的小崽,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挺好的,很听话。”

老曹粗神经,没琢磨出丁点儿怪异之处,点点头说:“那就行。”

约摸一点半,造型师和化妆师等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酒店这边,在明舒房间里歇口气就立即干活。

本来活动方已经为大家配备了相应的工作人员,但明舒不放心,还是单独花高价请了这些人过来。三个人都从头到脚地捯饬了一遍,连指甲都得打磨打磨。

一行人得提前一到两个小时到活动现场,时间还是比较赶。

晚些时候,明舒挽着一身青色长裙的宁知出场,全程都将小孩儿带在身边,让寸步不离地跟着。老曹也随着她俩一起进去,多数时候都和你她们待在一处,中途遇到了老熟人了也会介绍给宁知认识,同时亦将宁知介绍给别人见见。

那场活动只是一个慈善性质的晚会,举办方是某知名时尚杂志社,到场的业内人士与名流很多,媒体也多,其中还不乏一些商界人士和一二线明星。

明舒和宁知加起来的存在感可谓不低,当晚走哪儿都亮眼,原地一站都有一堆人围上来套近乎。

有记者问能不能给她俩拍一张合照,明舒看看宁知,询问小崽的意见。

宁知径直挽上明舒的胳膊,破天荒地在这种情况下温和一回,大大方方地说:“可以,拍吧,多拍几张。”

记者不迭让同伴赶快拍,笑着答谢,变着法儿夸了宁知两句,还真情实感地赞叹:“您俩今晚穿的裙子都很搭,站一块儿就挺显眼。”

宁知扬了扬眉毛,柔声问:“哪儿搭了?”

记者说:“像姐妹花。”

宁知看看明舒,等拍完了,挨近一些小声问:“像吗?”

明舒不回答,只拂了下头发,问记者:“能劳烦你晚点把照片发一份给我吗?”

记者爽快答应:“当然可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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