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1/2）

蒋花晨把脸凑过去，褚月夕默默给她擦药膏，轻轻触碰她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气也跟着消了许多。

褚月夕忍不住问：“是你爸爸打的吗？”

“嗯。”

蒋花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褚月夕忍不住说：“你说话这么气人是不是经常挨打？”

蒋花晨凝望着她，嘴角微勾，“被你知道了。”

蒋花晨本着下一顿不一定有着落，这一顿能多吃就多吃的原则，菜一上来就吃个不停。

褚月夕看她吃得一点也不顾及形象，皱了皱眉，“蒋花晨，你爸妈是经常不给你饭吃吗？”

“啊？”蒋花晨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意思，说道：“不是，是这家的菜太合我胃口了。”

沈星河对蒋花晨说：“等会我去打篮球，就在前面的一个篮球场，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我要去新宇书店找个地方写作业。”

“学神就是学神。”沈星河犹豫了下问：“你晚上还回家吗？你爸爸会不会再打你？”

“没事，他要是还敢动手我也不会客气，我会让警察来教育他。”

沈星河知道蒋花晨说的出做得到，也就没再说什么。

新宇书店和篮球场在同一个方向，比篮球场稍远一些，吃完饭三人一齐走了一段路，沈星河和褚月夕去篮球场，蒋花晨独自去书店。

蒋花晨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书包拿出课本放在桌上，又拿出老年机，一边按着手机按键一边思考着今晚回不回家。

蒋花晨点开联系人那一栏，当看到爷爷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她收起手机，打开书本开始看书写作业。

作业写完了，蒋花晨掏出手机随意按了一个按键，屏幕上连一个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没有。

现在是九点十五分，距离她跑出来将近三个小时，蒋胜一个电话也没打给她。虽然她本就对这个爸爸没报什么希望，事实摆在面前心里还是会不痛快。

蒋花晨双眸闪过一丝寒意。她收起课本背上书包走出书店。

爷爷家离这儿不远，坐地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爷爷虽然没多喜欢蒋花晨，跟蒋胜比好歹是个人。

蒋花晨到的时候爷爷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起来开门。

蒋爷爷看到蒋花晨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赶紧拉她进屋。

蒋花晨故意将左脸那五个手指印对着蒋爷爷，一边哭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和自己没钱吃饭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自从吴梦芳和吴巧巧住进蒋家，蒋胜就对吴巧巧比对蒋花晨好，蒋爷爷一直知道，只不过儿子对孙女也没太过分，蒋爷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蒋花晨半夜跑过来哭诉，脸上还有五个手指印，蒋爷爷也是真生气了。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劈头盖脸把蒋胜一通骂。

“没脑子的东西！到底谁是你女儿？啊？你还有没有一点做老子的样子？蒋胜我告诉你，晨晨才是你亲女儿，别人家的女儿你对人家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以后也不会给你养老！她欺负到你女儿头上来，你不管管也就算了，你还打你女儿，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你成天在外面搞什么东西？钱大把大把的给别人女儿花，自己女儿连饭都吃不饱。你看看晨晨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一点当爸爸的样子吗？她受了委屈跑出去，大晚上的你连个电话都不打！你可真行啊你！”

“这都几点了，还接什么接？”

蒋爷爷骂，蒋花晨在旁边听着，想象着电话那头被蒋爷爷骂得跟孙子似的蒋胜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委实觉得解气。

第二天一早，蒋胜亲自开车去接蒋花晨，蒋胜进屋又被蒋爷爷骂了一通。

车上，蒋胜主动跟蒋花晨道歉，并从口袋里掏了一百块钱递给蒋花晨。

“昨天爸爸有些冲动打了你，是爸爸不对。”

“钱花完了找我要，不要不好意思开口，我是你爸爸。”

蒋花晨没吱声，把一百块钱随意放进口袋便望向窗外。

父女俩一路无言。

蒋花晨一直看着车窗外，车经过篮球场的时候，她看到沈星河和褚月夕，还有几个男生走进了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