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2)

……没挪动?

见鬼了,分明他的力气,应该比三殿下大的啊?

三殿下这是吃了什么饲料……不对,什么灵丹妙药?

贺小侯爷由衷的感觉到一阵牙酸,看着裴昭珩在夜色里倒映着浅浅光晕的眸子,半晌才艰难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裴昭珩顿了顿,道:“……先用手,不会太疼。”

贺顾:“……”

贺顾:“?”

看不出来啊,平日三殿下一本正经的,倒是懂得不少,不比他差啊。

……不过用手归用手,三殿下摸他的屁股做什么?

贺顾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妙的预感,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艰难的问了一句,道:“……谁疼?”

裴昭珩道:“子环年纪还小,需小心些。”

贺顾:“?”

半晌,他才咽了口唾沫,艰声道:“殿下……是不是想错了什么?”

裴昭珩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眉头微蹙,问道:“什么?”

贺顾终于忍不住了,道:“当初,殿下还做女子打扮时,你离京那一夜,我们不是……我们不是有了肌肤之亲么,殿下不记得了吗?”

贺小侯爷没好意思说,但话里的意思便是,当时不是他……那什么殿下的吗,怎么……怎么如今三殿下是后悔了么?

这才想换个位置不成?

可……可……他之前的确从未做过此想,完全没有预料到过,更是压根儿就没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啊!

贺顾心里又震惊又惶然,裴昭珩却并未理解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只愣了愣,道:“那日你我何曾有过肌肤之亲?”

他这么一说,贺顾顿时傻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急道:“怎……怎会没有呢,我分明记得……记得……”

他脸上忽红又忽白,风云变幻,十分精彩,裴昭珩虽看不清楚,却也能从贺顾这急得差点咬掉舌头的语气里听出不对来,他并不傻,只顿了片刻,再想到方才贺顾那句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我也想要你快活”是什么意思了,这个“也”字,真是十分意味深长,裴昭珩立刻就明白了——

他险些没忍住,被子环逗得笑出声来,还好多年来的好涵养已然刻进骨髓,这才好容易将将憋住了,只是声音里的笑意却无法掩饰,道:“子环不会是以为……”

顿了顿,才解释道:“七夕宫宴时,母后尚不知晓我身份,以为你我二人成婚,与寻常夫妻并无不同,是以赐下一壶助兴酒,我叫兰姨收着,只是那日下人一时不察,将其当作普通藏酒端上桌来,子环又喝了一杯,此酒效用甚为猛烈,若是憋着不纾解,恐会伤及你身体,我便……”

后面的没再说下去,贺顾却也听明白了。

他呆呆的望着夜色里三殿下看着他的眼睛,三殿下的眼神有无奈、有哭笑不得、还有几分近乎纵容的宠溺,反正只没有贺顾原先以为会有的羞赧、欲拒还迎什么的——

难不成……还真的都是他自作多情了吗??

在联想一下方才三殿下说过的话、以及他的所作所为,贺顾就是再傻,眼下也回过味来了——

他惦记着人家的屁股,人家搞不好也在惦记着他的……

难怪……难怪……

原先他就纳闷,三殿下虽然性子温润仁厚、柔和中正,且也和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但他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是凤子龙孙、天之骄子,怎会肯屈居人下?

他竟然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自己能让人家舍身献腚……

……太尴尬了。

……太羞耻了。

贺顾一时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今晚这样表现,三殿下肯定也猜出他是什么意思了吧?

贺顾的面皮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半晌,才骨碌碌地从榻上爬了起来,飞快的穿衣系带,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一会,穿好了,他也不敢去看裴昭珩,只低着头闷声道:“我……我……是我想岔了,会错了意,殿下别怪我……”

裴昭珩见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既觉得十分好笑,又忍不住升起了三分怜爱,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温声笑道:“无妨,我怎会生你的气?”

裴昭珩也知道,闹了这么一出,子环受的打击可能有点大,多半得需要点时间缓缓,其实裴昭珩自己倒不很介意这个,只要子环愿意,让他来也无甚不可,只是贺顾这副模样,多半是已经没什么兴致了。

还是改日等子环好了,再和他说吧。

只是想到回京后,子环怕是没多久就要离京,到时候他一个人在北地,也不知道会不会好生照顾自己,裴昭珩心中担心他,之前那个打算,便也更加笃定了几分。

贺顾愣了愣,道:“你……你不生气吗?”

裴昭珩手里把玩着他的耳垂和散发,温声道:“我有何好生气的?”

贺顾咽了口唾沫,道:“我……我惦记殿下的屁股……”

纵使裴昭珩好涵养,这次却也终于破功了,听了这话被贺顾逗得连连轻笑,贺顾见状,更加臊得慌,脸憋得通红,想起来刚才他四处逗弄、折腾人家,他也察觉到殿下有了反应,眼下他要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似乎也不大地道,咽了口唾沫,好容易才硬着头皮小声道:“你别笑了……我帮你还不成吗?”

裴昭珩一愣,很快明白了贺顾的意思,喉结微微动了动,道:“……子环打算怎么帮我?”

贺顾心里斗争了半天,本着你来我往,有借有还的道义,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道:“就像殿下那天……帮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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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最后一天,这日庆典晚上,斋儿也得了松快,三王爷许他不必守在身旁当差,可自去与这次弓马大会随行的宫人们一同小歇片刻、喝点小酒。

斋儿年纪毕竟还小,也不像他师父王忠禄一样老练、难免有些贪杯,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有几分上头,微醺之下回去的路上舌头都仿佛打了结,脸上也忍不住挂着傻笑。

如斋儿这样的小内官,自然也有自己休憩的帐子,只不过他们这样的随行宫人,都睡的是大通铺,八九个人一帐,帐子都在扎营地的边缘,离恪王的王帐也有一段距离。

只是今日斋儿喝高了,一时竟也不记得要回哪儿去,只糊里糊涂、就习惯成自然的往三王爷的王帐方向去了,谁知这一去,刚到帐门前,便撞上了才从三王爷帐中掀了帘子、脚步匆匆的出来的贺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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