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 168 章（2/2）
“……”韦护又羞又恼，想不来了，又有点骑虎难下，很不甘心。杨戬一个翻身将他按下，在他耳边轻笑，道：“还是我来吧，下次再让你在上面……”杨戬说着挑开了他的衣服，低头啃了上去，韦护想到不用再主动，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不由搂了杨戬的脖子，和他一起奔赴那极乐之地。
韦护不再心存芥蒂，敞开月匈怀接纳了杨戬。帐子里发出了难奈的申吟。杨戬怀着对眼前人的喜爱，又温柔又怜惜，一下跌入了温柔乡，亦觉畅快无比。
窗外月正明。
野外空旷，安静。唯有风声和虫鸣。
哪吒搂着何大夫坐在一棵大树上看月亮。哪吒背靠着大树，何大夫横坐他月退上，靠在他怀里。好似睡着了。
哪吒自从攻下了潼关之后，一直不太开心，也没在潼关里住，干脆和将士们在树林里搭帐/篷。哪吒感觉自己矫情了不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为何就是放不下，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何大夫在他怀里不知是不是做梦，轻哼了声，一听到他哼哼，哪吒的心都软了。至少，他还有敖丙，其他人就算了。无关紧要的人，谁死了都跟他没关系，他只要敖丙，只要他就够了。
哪吒看向头顶苍穹，想着师父的话，敖丙的身体是有时限的，只够完成伐纣。那之后呢？师父没说，只说他不会魂飞魄散……不会魂飞魄散，那还会像原来一样，回到乾元山，待在那小小的碗里么？
哪吒对未来感到了一丝迷茫和焦虑，他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左右着他和敖丙的未来。敖丙不会魂飞魄散，那他会离开他吗？要是他离开他了呢？要是他忘记他了呢？
哪吒心想，只要他还在世间，无论他在哪里，他都会去找他的……
夜风无比凉爽，何大夫睡得还算舒服，有哪吒的火袍穿着，他不觉得热了，但吹晚风显然更舒爽。靠在心爱的人怀里，安静地沉睡，舒适而餍足。
哪吒侧头看向他靠在自己怀中的睡颜，心里充满怜爱和柔情，哪吒凑过去，亲了亲他，心里很满足。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令人满足。
心爱之人，就在怀中，唾手可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哪吒不愿打扰何大夫的美梦，靠在树上一直没动。他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那些事里都有敖丙的身影。敖丙俨然成为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比自己生命还重要。他不能忍受再失去敖丙了，他无法承受那种痛苦。敖丙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何大夫不知睡了多久，睁开了眼，发现哪吒的眼睛还在亮晶晶的，不由动了下，唤了声：“哪吒。”
哪吒看向他，笑：“醒了？”
“嗯，”何大夫看了看天上，“什么时辰了，回去睡觉吧？”
“你想回去了么？”哪吒柔声问。
“回去吧，晚上露水重，把衣服都打湿了，”何大夫说着，摸了摸自己衣服，又摸了摸哪吒的，好在还没打湿。
哪吒道：“嗯，那便回去吧。”
哪吒抱了何大夫踏了风火轮回自己营帐，将何大夫放到了床上，这才松了松胳膊。
何大夫睡过一觉，没那么快睡着。他坐在床上，看着哪吒，道：“我帮你揉揉。”
哪吒看着他，顺从地坐下，让他帮揉着肩。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营帐里黑漆漆，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周围虫鸣唧唧，更显夜里清幽。
“哪吒，”何大夫揉了一会儿，出声道：“我总担心那个申公豹还会来。”
哪吒想到申公豹，心里掠过一阵厌恶，但脸上淡淡，道：“你别担心，他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何大夫道：“我都给他放两次毒了，还毒不死他，那也太……”
哪吒道：“他是和师父同辈的，道行高深，若是轻易死了，那我们就省心了。”
何大夫道：“虽然毒不死，但应该也让他忌惮了吧？”
哪吒担忧地转过身看着他，“饼饼，你自己要小心点……”虽然敖丙不会死，但哪吒也不想他经历什么可怕的事。
“嗯，你放心。”何大夫安慰他，“我心中有数，不会让他得逞的。”
哪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真想把你放进我的豹皮囊，那样谁都抢不走你了。”
“我才不要待在那里面呢，”何大夫搂了他的脖子，娇嗔道：“我是大夫，我得治病救人。”
“嗯，你是神医，绝世神医，”哪吒搂了他笑，“放里面屈才了。”
“对啊，我是神医，你有没有病啊？我来给你治治？”何大夫干脆把他扑倒了。
哪吒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他：“可惜得很，我是莲藕身，不生病，你这神医在我这里没用了。”
“那还有没有别的用处呢？”何大夫看着他眨眨眼，一瞬间的功夫，何大夫变回了敖丙的样子，即便在黑暗中，也光彩照人的敖丙。哪吒心内一动，不由一个翻身，将人押下，有些难耐地道：“饼饼，我有多久没对你……”
细算起来，哪吒自天热以来，都没怎么碰过敖丙了，敖丙怕热，哪吒不想让他遭罪。但显然今晚，是某人先挑起的。
敖丙有些不好意思撇开了头，“有段时间了……”
“你是不是想了，嗯？”哪吒看着他笑，“还主动变出敖丙的样子勾/引我，饼饼，你变坏了。”
敖丙嘴硬地道：“谁，谁变坏了。”
哪吒挑起了他一缕头发，笑：“那这是什么？”
敖丙看着他，不吭声。
“刚刚睡了一觉，有精神了是不是？”哪吒手伸向他月要封，“那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
“饼饼，你现在胃口很大啊，我都要满足不了你了。”
“你胡说。”
“哪里胡说了？若是换个男人，早被你掏空了。好在我身强体壮，好用又耐磨，还不会坏，是不是？”
“……”
“果然龙/性/本/婬，我这是把你心里那只婬/魔给释放出来了。”
敖丙想把他的嘴堵上，不要再说这些羞死人的话了，敖丙说不过哪吒，就搂了他的脖子去亲口勿他，哪吒被他如此主动，哪里还能忍呢？当下两人废话少说，直接办正事去了。
翌日清晨。
敖丙睁开了眼，想起昨夜的胃口大开，又看向哪吒，不由羞红了脸。他就是觉得被哪吒这样那样弄挺舍予服，久不做了，还怪想的。可是哪吒，还要说那些话，简直羞死人了。
哪吒睁开了眼，看向敖丙，敖丙见了，慌忙闭上了眼，哪吒笑了，“我看到你醒了。”
“没醒。”敖丙睁眼说瞎话。
哪吒伸手揉了揉他的月要，“还痛吗？”
“……”敖丙脸埋在哪吒怀里，感觉没脸见人，“你不许取笑我。”
“我哪里取笑你了，”哪吒搂着他笑，“这不是情/趣吗？难道只埋头苦干，什么话都不说，你喜欢这样啊？”
“昨晚，满足了吗？”哪吒拉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心肝，你快把我掏空了。”
“莲藕本来就是空的。”敖丙闷声道。
“这但凡要是个人，就折你那里了。”哪吒道，“你应该感激我是个莲藕身，不然真驾驭不了你，你这龙的需求。你说是不是因为你体型大，那方面的需求也大啊……”
“哎呀你别说了，”敖丙有点听不下去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的，还赖我。”
“我不想要了，是你求着我的，”哪吒大言不惭，“饼饼，你真让人刮目相看，我感觉比打一场仗还累。”
敖丙哼哼道：“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我换人了啊。”
“你敢。”哪吒最经不得别人激他，尤其经不得敖丙激他，哪吒阴恻恻地看着他，“要不，咱们再看看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敖丙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警觉起来，“你，你想干嘛？”
“今天保证一定让你下不来床。”哪吒重振雄风，又将人押下，敖丙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向哪吒求饶，“哪吒，不要，别来了。”
“那怎么行呢，”哪吒笑，“不喂饱了你，老想东想西，还想换人，你想换谁，嗯？”
“我开玩笑的，没想换谁啊。”敖丙叫苦不迭。
“现在我当真了，先把你喂饱了再说，饼饼，来吧，给你想要的。”
接下来的三五天，敖丙什么都不想要了。
城中要复仇的百姓悄悄把火油、酒水等物备下了，只是那申公豹一去不回，有些人按捺不住了，要自己行动。这部分要行动的，被另一部分人劝住了。说还是等那位神仙大老爷回来，万一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就全泡汤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有人急吼吼地道，“也不知他还记得不记得咱们的事，天上的神仙忙着呢！”
“再等等吧，”有人劝着，“没有他的帮忙，这城里到处是官兵，我们一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对啊，再等等吧，等他回来稳妥些，我们肯定要一击即中的。不然就打草惊蛇了。一打草惊蛇，就报仇无望了，唉！”
众人此刻正在一大户人家家里聚集商议，这大户人家也是因为城破死了儿子的，就剩了一个老太公和一个老太婆，连带着儿媳妇，都要报仇，不惜把家都贡献出来了。
姜子牙严令将士不得扰民，故而未对百姓进行监视，他们才得以大张旗鼓在此集会。这四方城里，如今遍布了周营将士，如果单靠这些个百姓，确实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但有人暗中相助，就大不同了。
申公豹消失了几日，终于回来了。他找那余德不容易，好在也找到了。申公豹将姜子牙大军杀进潼关城杀死他父兄的悲惨事迹火上浇油渲染了一遍，还陪着抹了好几滴眼泪。那余德一听，都来不及怀疑申公豹的身份，直接被杀父杀兄之仇给激红了眼，恨不能将姜子牙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申公豹脚程比余德快，他说动了余德，知道他一定报仇，便先行回来了。
那些复仇的百姓见他可算回来了，纷纷给他跪下了。
申公豹道：“事不宜迟，那便今夜子时行动吧。”
入了夜，城中一股暗流涌动。
到了子时，月黑风高，申公豹出现在东门城门楼上，白衣飘飘，形如鬼魅。守城将士刚喊了声“谁”，申公豹手上折扇一挥，霎时无数肉眼看不见的银针飞去，那些将士顷刻毙命，连声救命也喊不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申公豹轻笑了声，忽然吹得好好的西南风，拐了个弯，变成了东风。一阵香风吹进城里，一城的人睡得死猪一样。
复仇的百姓蒙了口鼻，大摇大摆把火油酒水运出东门，下了吊桥，过了护城河，一路运往那片树林。树林里驻扎着二十万周营将士。申公豹不敢公然拿一城百姓生命开玩笑，只对付这树林里的，反正潼关城里的后面有人对付。
树林里也吹过一阵香风，个个睡得猪一样，什么时候着火了都不知道。
风助火势，烧得噼里啪啦，哪吒营帐在最里面，雷震子、杨任在他附近不远。大家都被迷晕了，毫无察觉。哪吒感觉越来越热，也越来越吵，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哪吒忽然一个激灵跳起来，出了营帐，腾空一看四面都着火了，脑袋嗡的一声。四周一片死气沉沉。没一个将士叫喊。
哪吒见火来得蹊跷，四面都烧着了，好大的火！来势凶猛！大火迅速席卷了这片森林，不少营帐都被烧了。问题是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哪吒顾不了那么多，快速回营帐，叫着敖丙，“饼饼！快起来，着火了！饼饼！”
哪吒迅速帮敖丙穿好衣服，把他抱了出来，敖丙睡眼惺忪，可算醒了，问哪吒，“怎么了？”
“着火了，”哪吒如今也是心慌慌，他不知道要怎么救火，除了敖丙，他不知道指望谁了，“饼饼，快清醒过来，我们被算计了！先救火！”
敖丙一听着火了，猛的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果真着火了。他的身体有些酸软，但还能动，敖丙道：“哪吒，你快放我下来，我先救火。”
哪吒放了他下来，敖丙腾空而起，看着这火势，也是忧心，他看到了护城河，忙将护城河水搬来，一股脑浇下去，将四围的火浇了个透。
申公豹就在附近，看到敖丙，不由过去，看着他笑：“小青龙，咱们又见面了。”
“是你！”敖丙看到他，心里突的一下。
哪吒见敖丙去救火了，忙去抢救那些快被火烧到的将士，可是单凭他一个怎么救得过来！哪吒此刻心里真恨啊，这些将士怕是被迷晕了，才会这样毫无反应。
哪吒三头六臂，全部将他们拎了扔出去。大雨倾盆而下，眼看着把火都浇灭了，哪吒这才放心了些。看向天上，待看到敖丙，还有敖丙身旁的一人，哪吒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申公豹！
妈的，阴魂不散！
哪吒一时顾不得救人了，踏了风火轮拎了火尖枪就打将上去，拦在了敖丙面前，“饼饼，救火要紧，我来对付他！”
敖丙点了点头，忙去救火。底下那些百姓见火果然被熄灭了，忙往树林里扔酒水和火油，又再次点火，这下火又起来了，火油和酒水被雨冲得到处都是，烧得更宽更广。
敖丙见火本来都灭了，怎么又烧起来了，还越烧越旺？三昧真火吗？他不信邪，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护城河水都给他运干了，一股脑全泄下来，不得不说，在绝对的水势之下，他这样子灭火也有点效果。
那些百姓见火又灭了，哪里甘心，要把火油运到里面去，要鱼死网破。敖丙运水只浇了外围着火之处，树林内部还是干燥的。那些百姓拼着不要命了，把火油都运进去，四处浇，浇在一个一个的营帐上。
敖丙在高空中，顾着灭火，并不清楚底下小动作，等火又烧着的时候，敖丙才感觉见鬼了。
黑漆漆的夜色中，东一团火，西一团火烧起来了，鬼火一般，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回来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