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 130 章（1/2）

“怎么,难道不是？”黄天化看着他笑，“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有什么为难的……”祈远不解。

“我怕我停不下来，”黄天化凑近他耳边,道：“那时你就惨了，你细品，是不是？”

祈远想起那晚，不由咽了下口水，眼前男人那玩意儿,实在是惊悚，若是石更要那什么,他还能好么？那晚只是“浅尝辄止”，还没怎么样呢？祈远头皮有些发麻，呆呆地望着黄天化。

“怕了？”黄天化看着他笑：“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嗯,都听你的……”祈远一阵脸红心跳，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无论他要什么,自己都愿意给，只要是他要的。祈远心中这样想。

眼看着过年了,天气回暖。临潼关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潮拥挤,百姓们都在赶年货。军营里也有了些“年味”。

除夕当日,军营里杀猪宰羊，为庆祝新年做着准备。除了值班的,大家都来干活，分工合作，老兵带着新兵,新兵带着工具，放血，剥皮，拾掇内脏，切好，烤的烤，蒸的蒸，煮的煮，炒的炒，热火朝天。

哪吒雷震子还挺喜欢这种亲民活动，跟着大家伙干了起来，杨戬韦护起初在边上看着，后来哪吒把只羊放了血，叫他俩别在那杵着，过来帮忙剥皮。杨戬和韦护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撸了袖子，过来帮着干了起来。

杨戬和韦护忍着羊身上的膻味，低头忙着扒那羊皮，一人拉扯一边。叫他们杀人，也就一刀的事，如今拉扯只羊，竟比杀人还难。两个人不得要领，干得满头大汗。杨戬看了韦护一眼，韦护低着头忙活不看他，杨戬又扫了一眼四周。四周一片嘈杂，大家都是各忙各的，空气中是浓郁的血月星味。杨戬想看看人家是怎么剥的，这皮怎么那么难剥，他看人剥的还挺顺，三两下扒拉下来一张羊皮。

杨戬感觉看会了，对韦护道：“韦护，你看那边，人家是那么剥的，我们方法不对。”

韦护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跟着他视线看过去，应了声：“哦。”

杨戬道：“看到没，我们学下他们。”

韦护转头看向杨戬，道：“行。”

两人便依样画葫芦，跟着人家的样子剥皮，果然简便了些。

杨戬和韦护之前发生的事，好像烟消云散了般，谁也没再提。杨戬掩藏了自己的心意，没再逼迫韦护。韦护对他，也坦然了些。

哪吒放了一圈血回来，看着他俩合作愉快，不由笑：“哟！干得不错，今晚吃烤全羊吧。你俩拾掇干净点。”

杨戬道：“你倒轻松，放血就完了。”

哪吒道：“好歹也算干活了。你俩之前还搁那儿站着呢，我不叫你们，你们是不是就打算干看着啊？”

韦护道：“我们也打算帮忙的。”

哪吒道：“嘿哟，我没叫的时候，没见你们打算！”

杨戬和韦护都是读圣贤书的，说白了就是书生一个，比较斯文，又都是将领，军营里众多士兵，杀猪宰羊这等肮脏事，哪里轮得到他们亲自动手？但哪吒就看不惯他们端着，非得让他们干点活才心理平衡，干多干少都是干，干活就对了！

因为将领都带头干活，底下士兵干得更是卖力。大家热情高涨，众志成城，要努力把这年过好！

黄天化在此热闹之际，也带着他小情儿四处晃荡，见到哪吒他们，不由走了过来，“嘿哟，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两个斯文人干活，一个动粗的看着，你说这天怎么变了呢？”

哪吒见了黄天化，还有他身边的祈远，道：“要不我也放一头给你俩拾掇？”

祈远见到哪吒有些尴尬，低了头看脚尖。黄天化看了他一眼，将他一揽怀中，道：“不用了，你们自个玩吧。”

黄天化看了韦护一眼，旧情未了，道：“韦护，有空常来玩啊。”

韦护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身边的人，道：“身边都有人了，还喊屁！”

黄天化笑：“怎么，吃醋啦？我们可以三个一起玩啊。很好玩的。”

黄天化此话一出，杨戬韦护祈远脸色都不大好。

哪吒皱了皱眉，道：“黄天化，你要点脸，光天化日的，在这放你马的屁！”

黄天化道：“哪吒，你个莲藕人就算了，不知情不知趣。你家何大夫跟着你，真是守活寡呢。”

哪吒嗤笑了一声，道：“我说黄天化，你那玩意儿捅了那么多人，小心烂掉。烂掉了可就没有了。”

“哦？会烂掉吗？”黄天化捏了身边人的下巴，捏得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黄天化道：“哪吒，你放心吧，老子身边养了个大夫帮看着呢，怎么可能烂掉，老子多子多福……”

哪吒还要回嘴，韦护忍不住道：“黄天化，你不干活就滚远点，别在这耽误我们。”

黄天化看向韦护，道：“好吧，韦护兄弟既然发话了，咱就别在这耽误了。”黄天化说着对祈远道：“宝贝，我们走吧。”

祈远点了点头，黄天化对众人道：“你们继续啊，记得晚上留一只羊腿给我，拜了，大家。”黄天化说着挥挥手，揽着祈远转身去了。

哪吒嗤了一声，雷震子这时过来，对哪吒道：“哎哪吒，那边需要帮忙，快点过来。”

哪吒应着，和雷震子一块去了。

杨戬和韦护在拾掇那羊的内脏，杨戬看了韦护一眼，道：“怎么，你还忘不了他？”

韦护皱了皱眉，道：“跟你没关系吧。”

杨戬道：“他就是那样人，身边人来来去去，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韦护本来不想理，后来觉得有些好笑，就笑了，道：“喜欢他功夫好啊。”

杨戬听了，皱了皱眉，这“功夫好”他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韦护不止一次地讽刺他那方面，而男人被人质疑那方面，也是很可耻的。如果是个女人，就默默忍了，兴许碍于情面什么都不会说，但韦护不是个女人，也没跟他讲什么情面，就是要给他难堪。

杨戬感觉自取其辱，干脆不说话了。他不说话，韦护也没说什么。两人拾掇完，简单洗了洗，就拿调料来抹上……

黄天化揽着祈远离了哪吒他们那里，又四处逛了逛，祈远有些闷闷不乐，不怎么说话。

“你在想什么？”黄天化在他头顶问。

“没想什么。”祈远低声道。

祈远承认他有些嫉妒了，那个韦护，比自己好上许多，黄天化跟他说话时不加掩饰的亲昵，就像他的旧情人一样，想到他们曾经……祈远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早就听说黄天化玩过不少人，但听说的，和当面见着的，又不一样了。黄天化也许把自己也当成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在玩着，现在他对自己还没腻，自然哄着，等哪天腻了……

“你吃醋了？”黄天化看着他笑，“是不是？”

“没有……”祈远仍是闷闷的。

“那为什么不开心了，嗯？小东西。”黄天化心情愉悦，揽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

“你有一天会腻了我吗？”祈远看着他，喃喃道：“你会不要我吗？”

“不知道哦，”黄天化逗着他，“要是腻了怎么办呢？那就不要了吧。”

祈远听了，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看着他英俊的侧颜愣愣了半晌，才低了头。要是腻了怎么办呢？那就不要了吧……这是黄天化轻易就能说出口的话，祈远心里堵得厉害，他努力隐忍着，才没掉下泪来，祈远缓了许久，才道：“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习惯了呗，”黄天化看了他一眼，笑，“每个跟我的人我都会对他好的。”

祈远听了，再也忍不住，眼泪像一个个调皮的宝宝，争先恐后涌出了眼眶，泪珠啪嗒啪嗒掉落在地，黄天化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祈远反应过来，忙擦了擦眼泪，道：“没事，没什么……”

祈远心里止不住的难过，眼泪越流越欢，擦也擦不干。这段日子他跟在黄天化身边，吃好穿好，黄天化对他很好，可他心里却总不踏实，感觉一切像做梦一样，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陷得越深，越容易受到伤害，那种伤害就像天崩地裂了一样。

黄天化帮他擦着眼泪，不知说他什么好，“你这傻瓜，老子现在这不是没腻吗？你哭什么？”

“可是有一天……”祈远哭着道，“你会……”

“我会怎样？”黄天化看着他，有些烦躁，“我爹还让我娶媳妇呢？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既然跟了我，就要有所觉悟。我不会只要你一个。你要是不能接受，现在就走吧。”

“不！”祈远忙抓了他的手，道：“我，我接受，我什么都接受，别赶我……”

黄天化擦着他的眼泪，道：“快别哭了。”

“嗯，”祈远努力憋着不哭了。

黄天化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还有红艳艳圆润光泽的唇，不由心内一动，拉了他避到一处，低下头口勿上了他的唇。祈远刚哭过，鼻子堵得厉害，此刻黄天化又堵住了他的口觜，祈远都快憋死了。但黄天化好像忽然发青的动物一般，扣着他不停地求索着。祈远被怼得双月退发车欠，眼前发黑。

黄天化情不自禁，拉了他回营帐，外面热火朝天地忙活，他俩躲在营帐也忙得热火朝天。

祈远相比上次，做足了心理准备，黄天化为了让自己舍予适，也一直帮着他适应。此刻两人都进入了状态。不多久，营帐内就传出了申吟之声。

外面热火朝天，何大夫在营帐里安静地研制自己的药。他知道大家在忙着过年的事，他对那些又不懂，就没跟着凑热闹。到了晚些时候，哪吒进来叫他，“饼饼，别闷在里面了，出来一块玩啊。看他们烤羊肉，你想吃烤羊肉吗？还有烤猪肉。”

何大夫坐在那里没动，哪吒走过来，拉了他，“快跟我走。”

“我不想去啊，”何大夫道，他此刻倒害羞了似的，不想见人。

“干嘛不想去啊？我给你弄只烤羊腿尝尝，保证香！”哪吒拉着他，“快走吧。”

何大夫被拉着出去了，军营里到处飘着彩带，每个人脸上都乐呵呵的，被他们感染着，何大夫没一会儿，也跟着高兴起来。哪吒见他高兴，趁没人，在他脸上偷香了一个。何大夫见了，瞪了他一眼，“你正经点，被人看着……”

“被人看着怎么了？”哪吒笑，“你没见黄天化，搂着那祈远到处晃呢，他那么明目张胆，我也不能示弱啊！”

“祈远，他好吗？”何大夫道，“他有几日不来了。”

“好着呢，面色红润，白白胖胖，被黄天化打扮得跟个漂亮娃娃似的。”哪吒道，“我都怀疑这回黄天化改邪归正了，要一心一意对人了。”

何大夫道：“黄天化会改邪归正？”

哪吒道：“不知道，我最近看他，感觉不是那么欠揍了。”

黄天化狠狠要了一回人，祈远像死了一样，躺在那里不动弹了，黄天化抱着他，高兴得像个得糖吃的孩子。

“小东西，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黄天化抱着他，满意地在他耳边道。

“……”祈远全身散架了，再也没有力气回应他，闭上眼，只是睡着。

黄天化心里和身体都获得了满足，有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溢满了心间。果然这种事还是建立在两人感情基础上，才有些趣味。这小子，这么柔软，真是人间极品。黄天化爱到不行，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

祈远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一碰旁边，黄天化不在身边，营帐里黑漆漆的。他要起来，浑身酸痛，根本起不来，只得躺着。祈远回想起黄天化已经对他那样了，又有些羞涩。脸上发烫。他们已经变得这般亲密了。以后，他会好好对他么？

黄天化回来，给他拿来了羊汤和烤羊腿，对他道：“祈远，你起来了么？”

“嗯，”祈远应着。

黄天化放好东西，点了灯，看向他道：“喝点羊汤，补补身体吧。”

祈远勉强起来，黄天化端了羊汤走近些，问他：“还很痛么？”

“嗯，”祈远应着。

黄天化笑：“下次我温柔点。”

祈远看见他笑，又红了脸。黄天化喂他喝羊汤，又把羊肉撕成一片片喂给他吃。祈远被伺候着，深受感动。喝进去的羊汤把身体一下暖起来了，祈远觉得有点热，额头冒汗。黄天化只得又拿巾子帮他擦汗。

黄天化反应过来自己这副样子，不由笑：“连我爹我都没这么伺候过他，你今儿有福了。”

祈远被说得越加不好意思，黄天化道：“我一会儿还得去参加宴席，你吃了好好躺着，晚点我再回来陪你。”

“嗯。”祈远应着。

“你一个在这里会不会害怕？”黄天化问。

“不怕。”祈远摇着头，他的嗓音很沙哑。黄天化捏了捏他的脸，捏得他满脸油。

黄天化去了，祈远又继续躺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发现有人在动他，祈远以为是黄天化回来了，睁开了眼，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祈远吃了一惊，“你！你是谁！”祈远要起来，扯到伤口，猛的倒抽了口气，又倒下了。

“他现在很宠你啊，”那人冷笑着，“可过不久就会踹了你的，一直是这样，把你捧上云端，又狠狠摔下来！”

“你！你出去！”祈远嘶哑地叫喊着，虽然生气，声音却微弱得毫无威慑力。他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应该是黄天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我就是不出去呢，你躺的这张床，曾经我也躺过，我来看看。不行么？”那人恬不知耻地道。

祈远惊恐地看着他，昏暗的灯辉下，那人背对着光，祈远看着他身影，电光火石间，祈远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印象，在他和黄天化出去的时候，背后经常有一道目光追随，祈远几次感应到了，回身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快速躲开的身影，就是这个身影！他一直跟着他们。像个影子一样跟着他们。

“将军不过是看你年轻，玩玩你罢了，你还当真了！”那人抓了祈远的手，祈远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祈远一边嘶哑地叫着一边掰着他的手，祈远全身都痛，他痛得大汗淋漓，但更令他惊恐的是，这个人不知是来杀他的，还是只是来警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