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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一年时间才想明白，不值得，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但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遇到顾祁，不会遇到允和球队的每个人。

与其浪费时间跟冯信怀周旋，还不如好好做完她在允和最后的工作。

*

七月，暑假前一天，陆盼盼正式提出离职。

正好这一天也是顾祁启程去金州的时间。

陆盼盼要先回家休息几天，所以她跟顾祁一起去了机场。

吴禄带着球队所有人来送陆盼盼和顾祁。

到了机场，陆盼盼和顾祁拿了值机牌后差不多就要去过安检了。

想说的话在大巴车上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但到了这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想重复。

“去金州好好加油啊，别丢我们允和的脸。”罗维跟顾祁抱了一下，“希望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奥运会上看到你。”

岳从嘉又上来跟他拥抱，“明年联赛后，我一定能来金州，你先去踩踩地皮，到时候罩我。”

球队十几个人一个个来拥抱，顾祁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还是允和的学生，我还要完成学业的。”

他们又看向陆盼盼。

肖泽凯背着手，走到陆盼盼面前，拿出一个抽纸大小的礼盒。

“盼盼姐，这个给你。”

“送我的？”陆盼盼接过礼盒，上面有一条红色绸带绑成的蝴蝶结。

“嗯。”肖泽凯说，“这是我们自己做的，你看看吧。”

陆盼盼解开蝴蝶结，这个盒子突然四四方方地裂开。

盒子每一面都沾着一叠照片，可以完整地拉开。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他们。

她拿着训练记录表绕着球馆走。

她在聚餐的时候喝酒红了脸。

她被肖泽凯和罗维挤在中间，拍了一张表情崩裂的照片。

她跟吴禄在门口说悄悄，不知道被谁偷拍了。

她带着大家去江城，在江城体育中心门口跟大家合照。

决赛那天，记者拍的领奖照片最角落出现了她的身影。

……

一共四十八张照片，是陆盼盼在允和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陆盼盼看得眼睛发酸，差点就要落泪。

“你们要继续加油。”陆盼盼说，“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