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1/4)

记忆中除了幼年时母亲这样照顾过他,就再也没有其他女性这样对待过他。

他说完这句话后,木笙足足愣了好几秒,然后静静地问他:“你是在说梦话吗?”

路息是在半昏半醒之间说的,他的漆黑的眼睫耷着,视线渐渐变得迟钝起来。

许是下意识地开口,抵不过药与病的安眠作用,没等到木笙的回话,他就安静了下去。

脑袋微微侧向一边。

头顶的灯光打在他冽白的侧脸上,浓密的眼睫毛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

但一句话却却像是爆炸之后的余音,心尖长久地发着颤。

木笙回过头来,低下头,握着笔的指尖紧了紧,几秒过后,又缓缓地松了开来。

自从确认木笙在边上之后,路息就像是吃了什么定心丸,意识迷糊的时候被人换药只是皱皱眉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反抗剧烈过。

每次感觉到换药时,都会用迷迷糊糊地问一句:“同桌?”

在得到一句柔软的回应时,微微泛白的唇角轻轻翘下,然后又安心地睡过去。

已经晚上快到九点。

木笙盯着面前的数学套卷看了好久,手里握着的笔也没有动一下。

尽管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也有许多人将视线投过来,她也没有去在意。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理会。

垂在长椅上的手指忽然一阵温热。

木笙立马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攥了住。

几根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带着些许不正常的温热。

虚虚的贴着她的。

像无意识的。

木笙抬起眼,看到路息脑袋靠着墙,闭着眼睛,眉头正微蹙着。

木笙的手指动了动,想撤开的手慢慢放弃。

夜更深了。

雨势也渐渐小了下来。

医院门外昏黄的光影透着格外的安静。

路息的三瓶水直接输到了晚上十点多。

当木笙起身叫醒他的时候,路息人还有点迷糊着。

木笙微微弯下腰,轻声说:“输好了,起来了,可以走了。”

路息的视线慢慢恢复清明,盯着她的眼睛,脸颊感觉有些热。

难道他还在烧着。

路息得的是病毒性感冒,容易反复,还要再输几天,医生开了药后,反复叮嘱让他这段时间多注意保暖,饮食清淡,多喝热水,凉白开,什么冰饮料之类的这段时间想都不要想。

路息“啧”了一声,白着脸犟:“大夫,冰可乐我喝下去不就热了吗?”

老大夫眼睛一瞪,说:“胡说八道!冰的饮料喝下去会影响下丘脑体温调节的中枢,不仅不能散热还能让你重新烧起来!”

路息稍微精神好一点,整个人就又会恢复了以往那种逗乐的模样。

老医生直接看向木笙,说道:“你是这他的女朋友吧,我看他挺听你话的,这几天你要好好管管他,不许他任性胡闹!”

此话出,木笙都愣了下。

显然老医生思想开放的不是一般,见面前这两个人年纪都年轻,还是单独来的,自然就误会了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大夫,不……”木笙话到嘴边正要解释,路息忽然打断她,接上了话:“行,知道了大夫,我记住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木笙正要转身,就被路息给拉了一把。

“等会儿。”

木笙扭头,只见路息低着脑袋,两三下在手机上操作了下,而后眼睫垂下,歪着脑袋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身上没现金,等下我们先去附近的自助提款机,你花多少,我拿给你。”

“不用。”木笙愣了下,说:“我还欠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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