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月(012)(2/3)

床边立着一面山水屏风,屏风后面铺着一张软榻,可供人休息。

“那怎么行,您是王爷,怎么能睡软榻呢!我去睡软榻。”

“跟本王抢什么!”

“要不咱们轮着来,一人一天如何?”温凛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季书闲:“……”

跟一个小姑娘争论谁睡床,谁睡软榻,还是头一遭,这体验着实新鲜。季书闲竟有些哭笑不得。

“行吧,由着你开心。”他也懒得跟她争,随她开心。

季书闲往婚床上扫了一眼,见到喜被上铺着一张白帕子。

成片赤红,正中间揉入一抹白,无比醒目。

瞧见这帕子,他才想起他忘了这重要一茬。

这白帕子明早嬷嬷是要收走的。总还是要作假的。

好在他一早就有所准备。

他拎起那张帕子,摊在桌上,从床底上取出一个方形白瓷小罐子。

温凛月见他忙前忙后,有些错愕,“王爷,您这是在干什么?”

他没看她,只问:“张嬷嬷没告诉过你这白帕子的用处?”

温凛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

一时间脸又烧得慌。

那罐子就摆在桌子上,季书闲掀开盖子,从中倒出几滴殷红的东西,滴落在白帕子中间,任由它慢慢晕染开。

她面露好奇,“王爷,这是什么呀?”

季书闲言简意赅,“鸡血。”

温凛月:“……”

不得不说王爷还是很英明的,由鸡血代替女子落,倒也逼真。

“行了,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进宫,别起不来。”季书闲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越过屏风。

隔着屏风,温凛月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他正在脱外袍。腰间的玉佩轻撞作响。

没过一会儿屏风后面便没了动静。人已经躺到软榻上了。

她这才坐到床上脱衣裳。脱得只剩下里衣,乌黑长发自然铺散开,发丝漾着微光。

她脱了鞋袜,往床上一躺,身陷柔软的被褥。

这一整日,温凛月累得够呛,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早就醒了。

迷糊地掀开帐子,跳下床,踩着鞋,揉着眼睛,正准备喊蓝画蓝衣进屋伺候。

隐约可见檀木桌旁坐着一个人,一身玄色锦袍,姿态怡然自得。

温凛月登时吓了一大跳,瞌睡虫光速消散了干净。

“王……王爷!”一开口就磕绊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醒了?”男人懒洋洋地掀动眼皮,“喊人进来伺候你洗漱吧!”

刚睡醒,小妮子披头散发,迷迷瞪瞪的。

她只穿里衣,薄薄的一层衣料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玲珑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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