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懦弱林冲(1/2)

林冲看着鲁达问道:“兄台何处人氏?唤做甚么?”

鲁达看着林冲笑着说道:“洒家是关西鲁达的便是。年幼时也曾到东京,认得令尊林提辖。”

林冲大喜,就当结义鲁达为兄。鲁达看着林冲说道:“教头今日缘何到此?”

林冲说道:“恰才与拙荆一同来间壁岳庙里还香愿,林冲听得使棒,看得入眼,着女使锦儿自和荆妇去庙里烧香,林冲就只此间相等,不想得遇师兄。”

鲁达看着林冲说道:“看来那长生真人算的倒还准。”

林冲被鲁达没头没脑的一句弄糊涂了,不过也没有细问,鲁达叫人出去打些酒来,添酒来相待。恰才饮得二杯,只见女使锦儿,慌慌急急,红了脸,在墙缺边叫道:“官人!不好了!娘子在庙中被人调戏!”

林冲连忙问道:“在那里?”

锦儿说道:“正在五岳下来,撞见个诈见不及的把娘子拦住了,不肯放!”

林冲慌忙说道:“却再来望师兄,休怪,休怪。”

鲁达暗道,又叫那道人给算准了,不行我得帮我兄弟去。

林冲别了鲁达,急跳过墙缺,和锦儿径奔岳庙里来;鲁达拿了朴刀,趁着酒意追在了后面,林冲担心娘子安危,快速奔跑,竟把锦儿甩下,抢到五岳楼看时,见了数个人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干边,胡梯上一个年少的后生独自背立着,把林冲的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和你说话。”

林冲娘子红了脸,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林冲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打时,认得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高衙内。原来高俅新发迹,不曾有亲儿,借人帮助,因此过房这阿叔高三郎儿子在房内为子——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因此,高太尉爱惜他。那厮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

当时林冲扳将过来,却认得是本管高衙内,先自软了。

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原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见林冲不动手,他发这话。众多闲汉见斗,一齐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

林冲怒气未消,一双眼睁着瞅那高衙内。众闲汉劝了林冲,和哄高衙内出庙上马去了。

林冲将引妻小转出廊下来,只见锦儿和鲁达赶到,只见鲁达提着朴刀,引着那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

林冲见了,叫道:“师兄,那里去?”

鲁达困看着林冲说道:“我来帮你厮打!”

林冲道:“原来是本管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荆妇,适才无礼。林冲本待要痛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须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

鲁达皱着眉头说道:“你却怕他本管太尉,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洒家三刀了去!”

林冲见鲁达醉了,便道:“师兄说得是;林冲一时被众劝了,权且饶他。”

鲁达看着林冲说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

众泼皮见鲁达醉了,扶着说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和他理会。”

鲁达提着朴刀说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得相会。”鲁达相别,自和泼皮去了。林冲领了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又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着迷,怏怏不乐,回到府中纳闷。过了二日,众多闲都来伺侯;见衙内心焦,没撩没乱,众人散了。数内有一个帮闲的,唤作“干鸟头”富安,理会得高衙内意思,独自一个到府中何候,见衙内在书房中闲坐。那富安走近前去,道:“衙内近日面色清减,心中少乐,必然有件不悦之事。”

高衙内道:“你如何省得?”

富安道:“小子一猜便着。”

衙内道:“你猜我心中甚事不乐?”

富安道:“衙内是思想那‘双木’的。这猜如何?”

衙内道:“你猜得是。只没个道理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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