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收郭靖为义子(1/1)

李萍打开房门,看着乐丹笑着说道:“是乐兄弟啊,快请进。”

乐丹此时的装扮倒也有些意思,披着兽皮缝制的衣服,手持大弓,背着箭囊,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却是王语嫣和东方白都想过几年平凡人的生活,男耕女织,不过这北方不适合耕种,于是乐丹便充当猎手,以打猎为生,王语嫣和东方白缝制衣服和做家务,日子虽然平淡,但是三人却过的有滋有味的,这不,乐丹今天出去打猎,刚好猎到几只野兔,便拿来两只给李萍和郭靖,乐丹看着李萍说道:“大嫂,今天丰收,多猎了两只兔子,吃不完要坏掉的,给你和靖儿加加餐,不要推辞,不然就见外了。”乐丹将兔子直接递给跑过来的郭靖,郭靖也就顺手接过去了。

李萍见状只好笑着说道:“靖儿,还不多谢你乐叔叔。”

“谢谢乐叔叔。”郭靖看着乐丹笑着说道。

李萍看着乐丹说道:“乐兄弟,你老是给我们家送野味,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回礼了。”

乐丹看着李萍说道:“大嫂又见外了不是,你我两家从相识到比邻而居也有六年时间了,人生匆匆,又有几个六年,何需如此见外,我膝下无子,早已把靖儿当成了我疼爱的儿子了,将来还指着靖儿给我养老送终呢,咦,说起养老送终,不如我收靖儿为义子,这样我照顾义子也是天经地义,郭家大嫂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李萍大喜,看着乐丹说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这是靖儿的福分。”

乐丹笑着说道:“那我就带靖儿过去拜见两位义母,算是正式认下这个义子了。”

李萍看着乐丹说道:“我看还是沐浴斋戒一下,告知天地,然后送上礼物...”

乐丹摆了摆手说道:“大嫂多虑了,我这人素来逍遥惯了,一切凡尘俗例能省即省,只要靖儿心里有我这个义父就成。”

李萍见乐丹这么说,也只好答应了,看着乐丹说道:“也好,我先带靖儿洗漱一下,换件干净的衣服,就带靖儿过去拜见义父义母。”

“好好好,我先去等着。”乐丹笑着离开了。

李萍低头看着还拿着野兔傻站着的郭靖,自己的孩儿命虽然苦了些,但是还是有贵人相助,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给郭靖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带着他去了旁边的乐丹家里,正式拜了乐丹和王语嫣还有东方白为义父义母,乐丹自然也是要给点见面礼的,给金银又太过俗气,便决定传郭靖功夫,李萍想了想,也不反对,毕竟不是在大宋境内,这里也不是宁静祥和之地,如果遇到乱兵土匪也好有个武艺防身,于是第二天开始,郭靖便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和乐丹习武,不过郭靖的脑子实在是太榆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看来寻常的方法是教不会郭靖了,乐丹便用醍醐灌顶的方式,将九阳神功的心法口诀印在了郭靖的脑子里,再慢慢的教他理解,即使是这样,郭靖也学的很慢,几天才学会一句口诀。

早上,李萍拿了手织的两条毛毡,到三十里外的市集去换粮食,郭靖自在门外放羊,举起赶羊的鞭子,骑在马背上玩了起来,口中大声吆喝,驱赶羊群,自觉俨然是大将军领兵打仗一般。正玩得高兴,忽听得东边马蹄声响,一骑匹马慢慢踱来,马背一人俯首伏在鞍上,那马蹄到临近,停了脚步,马上那人抬起头来。

郭靖吓了一跳,不禁惊叫出声,只见那人满脸又是泥沙,又是血污,他左手拿着一柄刀头已断的半截马刀,刀上凝结了紫红的血渍,右额上老大一个伤口,正不住流血,马腿上也受了伤,只见他身子摇晃,眼中布满红丝,嘶嘎了声音叫道:“水,水……给我水?”

郭靖忙进屋去,在水缸里舀了一碗清水,捧到门口。那人夹手夺过,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说道:“再拿一碗来!”郭靖又去倒了一碗。那人喝到一半,脸上血水滴在碗里,半碗清水全成红色。那人哈哈一笑,忽然脸上筋肉扭动,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晕了过去。

郭靖大声惊呼,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阵,那人悠悠醒转,叫道:“你给马喝水,有吃的没有?”

郭靖拿了几块熟羊肉给他吃了,又提水给马饮了。

那人一顿大嚼,登时精神勃勃,一骨碌跳起身来,叫道:“好兄弟,多谢你!”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粗大的黄金镯子,递给郭靖,道:“给你!”

郭靖摇头说道:“妈妈说的,应当接待客人,不可要客人东西。”

那人哈哈大笑,叫道:“好孩子,好孩子!”将金镯套回手腕,撕下半幅衣襟,包扎好自己脸上与马腿的伤口。

突然东边隐隐传来马群奔驰之声,那人满脸怒容,喝道:“哼,竟是放不过我!”两人出门向东遥望,见远处尘土飞扬,人马不计其数,正向这里奔来。

那大汉看着郭靖道:“好孩子,你家里有弓箭吗?”

郭靖点了点头说道:“有!”转身入内。

那大汉听了,脸露喜色,却见郭靖拿了自己玩耍的小弓小箭出来。

大汉哈哈一笑,随即眉头一皱,道:“我要跟人打仗,要大的!”

郭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不过义父经常打猎,应该是有的,不过,这时追兵愈来愈近,远远已望得见旗帜晃动,再去取显然是来不及了,大汉心想坐骑受伤,大漠上奔逃不远,在此处躲藏虽然危险,却已无第二条路可走,便道:“我一个人打他们不过,要躲起来。”眼见茅屋内外实是无地可躲,情势紧迫,便向屋旁一个大干草堆指了指,说道:“我躲在这里。你把我的马赶得越远越好。你也远远躲了开去,别让他们见到。”说着钻进了干草堆中。

蒙古人一过炎夏,便割草堆积,冬日饲养牲口,烧火取暖,全凭干草,是以草堆往往比住人的蒙古包还大。那将军躲入了草堆,若非仔细搜索,倒也不易发觉。郭靖在黑马臀上刷刷两鞭,那黑马纵蹄狂奔,跑得远远的才停下来吃草,郭靖骑了小马,向西驰去。

追兵望见有人,两名军士骑马赶来。郭靖的小马奔跑不快,不久便给追上了。两名军士喝问:“孩子,见到一个骑黑马的汉子吗?”郭靖不会说谎,张大了嘴不答。两名军士又问几句,见他傻里傻气,始终不答,便道:“带他见大王子去!”拉着小马的缰绳,将他带到茅屋之前。

郭靖心中打定了主意:“我只是不说。”只见无数蒙古战士簇拥着一个身披红色斗篷的瘦长青年,那大王子大声喝道:“小孩怎么说?”

两名军士道:“这小孩吓坏了,话也不会说。”大王子凝目四望,突然见到那匹黑马在远处吃草,低沉了声音道:“是他的马吗?去拉来瞧瞧。”十名蒙古兵分成五组,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悄悄朝黑马围去。待那黑马惊觉,昂头想逃,已没了去路。大王子见了牵过来的黑马,哼了一声道:“这不是哲别的马吗?”

众军士齐声道:“正是!”大王子提起马鞭,刷的一声,在郭靖的小脑袋上抽了一下,喝道:“他躲在哪里?快说。你可别想骗我!”

那被郭靖救了的正是草原上的神箭手哲别,他躲在干草堆里,手中紧紧握住长刀,眼见郭靖吃了一鞭,额上登时起了一道殷红的血痕,心中突突乱跳。他知这人是铁木真的长子术赤,残酷狠辣,名闻大漠,心想孩子定会受不住恐吓而说了出来,那只有跳出来决死一拚。

郭靖痛得要哭,却拚命忍住眼泪,昂头道:“你为甚么打我?我又没做坏事!”他只知做了坏事才该挨打。术赤怒道:“你还倔强!”刷的又是一鞭抽来,只是这次他的长鞭还没抽中郭靖一支羽箭便如一道闪电射了过来,射中了长鞭,去势未减带着术赤手里的长鞭飞了出去,术赤吓了一跳,以为是哲别射的箭,周围的军士也都围在了术赤的身边,术赤巡视了一圈,未见哲别身影,不由得恼羞成怒的喊道:“哲别,有种就出来,躲在暗中放箭,不是英雄所为。”

哲别也在草堆里疑惑,自己可没有放箭,难道还有自己人在附近。

不远处的树丛里,乐丹拿着弓箭走了出来,看着郭靖说道:“靖儿,还不快过来。”

郭靖叫了声“义父”,便朝着乐丹跑去。

术赤连忙喊道:“快抓住那个孩子。”

两个军士立刻奔出,朝着郭靖抓去,乐丹取箭弯弓,两支羽箭搭在弦上,‘咻...’那两个军士的手臂立刻被羽箭射中,两声惨叫声响起,“啊...”显然是乐丹的一弓双箭射中了军士。

术赤惊讶的看着乐丹,这是一个箭术不下于哲别的高手,什么时候草原上又出了这样的好汉,看他的装扮,应该不属于任何势力,也是,有哪个势力愿意让这样的高手穿着兽皮,这么亏待高手,还不怕高手跳槽别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