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问对错,只顺本心。”(1/5)

当日晌午,御驾提前返京。

西台营的事情后头果然不了了之,统领和领炮兵营的副统领挨了顿训斥,这事到此为止。乾明帝自然知道是有人故意触他霉头、不想让他称心如意,奈何抓不到把柄,这口恶气只能憋屈咽下。

东山营最后还是从内部擢升了一个副统领为统领,乾明帝的回敬,则是一如谢朝渊所料,谕旨除最小的谢朝沂之外的所有皇子上朝听政。

朝堂之上原本只有太子和恂王谢朝溶,太子如今“昏迷不醒”,谢朝溶最是春风得意,皇帝这一道旨意下去,摆明是为压制他和赵氏气焰。

且不说谢朝渊这个附带的,谢朝浍和谢朝淇一个是元后养子还沾过兵权,一个是元后亲子,身后都有旧东宫势力,如今这二人正式入了朝堂,即便没了谢朝泠,未来怎么样还不好说。

不提恂王府里谢朝溶如何气急败坏,恪王府上,谢朝渊正在试下午才送来的公服。

谢朝泠仔细帮他系上束带、捋平衣角,谢朝渊身形高大挺拔,这一身普通公服穿在他身上都比别人要熨帖精神不少。

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人,谢朝泠眼睫微垂,动作细致且专注。

“殿下入了朝堂,这性子还是得稍微收敛些。”谢朝泠认真叮嘱道。

谢朝渊忽然捏起他下巴,让他正眼看向自己。谢朝泠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没有挣扎:“我又惹殿下不高兴了?不爱听那我收回方才那句。”

谢朝渊手指腹摩挲他面颊,眼里有促狭笑意:“嘴角,点心屑。”

谢朝泠:“……”

他刚确实吃了块佛手酥来着。

谢朝渊依旧在笑:“琳琅这样,孩子气了些。”

谢朝泠暗自不爽,竟被这小殿下说孩子气。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殿下莫要拿我寻乐子。”

谢朝渊手落下去,拨了拨谢朝泠腰间佩的那柄短刀:“你不爱听,我也不说就是。”

谢朝泠岔开话:“我去喂小黄。”

小黄,谢朝渊送他的那只雀鸟,从行宫带回来就挂在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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