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5)

“天师张道陵站在村头的广场上,手持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桃木剑,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化作美丽少女模样的蛇妖青鳞。他知道这场斗法非同小可,青鳞的妖力深不可测,一旦让她逃脱,必将后患无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青鳞身形晃动,化为一道绿影向村外飞窜。张道陵早有防备,他身形如电,迅速追上前去,他全身道气鼓荡,真元凝聚于桃木剑之上,一剑刺破空。”

就在这精彩之时,说书先生突然一收声,而后醒木猛地一拍桌面,说到:“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罢,说书人便自顾自收拾起来。台下众人见此情景,纷纷起身离去,但却有一少年拎着一茶壶小跑去台上,将说书先生面前的茶碗斟满,笑嘻嘻对着说书先生道了声:“先生。”

说书先生闻声后微抬眼皮,见眼前这面相有些俊朗的少年,知是给这家茶馆帮忙的,便说到:“原来是守光啊。”

这少年名唤徐守光,说来也是命苦,从小被遗弃,被一个老乞丐养大。这老乞丐名唤徐知书,原先也是读书人,只是这世道艰难,科举考试不是为寒门准备的,屡试不第后便渐渐沦落为了乞丐。话说有回乡试发榜,徐知书在布政司衙门口的榜文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却始终不见自己的名字,徐知书垂头丧气的回家,到家门口前却见一襁褓,襁褓中有一男婴正睡着。徐知书想是哪家遗弃了孩子,忙抬首四顾,却不见人,再望着面前襁褓中的孩子,甚是可爱,便弯腰将孩子抱起,对着眼前那张小脸说到:“也罢,既然你我都是被遗弃的苦命人,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之后徐知书便一把屎一把尿将徐守光带大,教他读书写字,眼见这捡来的儿子就要成年,老乞丐也可以享享清福,可谁人知两年前的一场痨病彻底要了老乞丐的命。临终前,徐知书塞给徐守光一块玉佩,说道:“孩子啊,这块玉佩是当年揣在你襁褓中的,想是跟你身世有关,阿爷就是再穷也没舍得卖,阿爷要走了,这个你自己收好,以后就靠你自己了...”话刚说完,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后来,徐守光葬了老乞丐,自己又到这茶馆里寻了一份工,勉强糊口。

徐守光见先生搭理自己,便缠着说书先生说:“先生,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说书先生听罢愣了下,接着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笑着说:“哈哈,等明天,明天你就知道了。”说罢便提着醒目箱离去了。徐守光望着说书先生远去的背影,口中默念了一声小气,而后一撇嘴,将刚斟满的茶碗中茶水一饮而尽,又接着忙去了。

下午,巷中,徐守光一边走着一边抛着一个铜板,这是他刚领到的今天的工钱。他还在想着说书先生的故事后续如何,全然没注意前方情况,突然抛在空中的铜板被一只肥嘟嘟的大手一把接了过去,紧接着一只脚重重的揣在徐守光的胸口上,把徐守光踹倒在地上。

徐守光坐倒在地上,揉着胸口,抬眼望去,就见一人高马大的胖小子,双手抱胸,掂着个肚子站在前方,旁边还站着一个精干精瘦的小个子。

“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大超兄弟和小超兄弟啊。”徐守光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笑着说到。

“呸!你个臭乞丐,你怎配和我们称兄道弟的!”大超啐了一口到地上,而后恶狠狠的说到:“你从我弟弟这骗了十文钱,除掉这枚,还差我们九文钱,啥时候还?”说罢,大超还有意将手指骨头按得作响。

“大超兄弟,咱们街坊领居的,说骗多不好听啊!那钱可是小超从我这里买狗子的钱。”

“你放屁,那狗子我也没拿到啊!”小超急忙喊到。

“嘿,你这说话就不讲良心了,那天我收了钱后把狗子送到你怀里,是你自己没抱住,让它跑掉的。难不成你自己家丢了东西,要算在别人头上啊!”

“你个臭乞丐,那天不是你打了个呼哨,那狗子听到后便开始发狠劲...”小超委屈的说到。

徐守光听罢,便又打了个呼哨,大超小超兄弟二人奇怪的互相看了看。这时徐守光说到:“我方才也打了个呼哨,您二位也没怎么着,可见这跟那狗子发狠劲没啥关系。”

听到徐守光这话里有点不对劲,大超举起那厚实的大手,怒道:“你敢骂我们是狗,好你个臭乞丐,巧言令色的,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

徐守光见大超真要动手,连忙说:“大超兄弟,先别动粗,我徐守光对朋友最实诚,狗子我是没法再弄了,不过我这倒是有笔泼天的富贵,不知二位兄弟可敢去取。”

大超听罢,止住了下落的大手,正欲开口,却给小超抢先说到:“杀头的事我们可不做!”

“呸呸呸!小超兄弟,你把我徐守光看成什么人了,我徐守光虽家贫,但我忠心报国、孝敬父母、友爱邻里、关怀乡亲!我哪能干那些坏事!是这样的,今日我在茶馆里听闻一位客人跟同桌朋友说到,他在西城外土地庙里偶然发现藏有好些宝贝,怀疑是飞贼窝赃地点,他怕被发现,不敢多拿,就只取了件什么琉璃瓶什么的,回来后拿去当铺,换了好几百文钱,当天那桌茶钱也都是这位客人给结的。”

“那西城外土地庙莫不是传闻闹妖那间?据说那里妖怪凶的狠呢!”小超似乎有些怕。

“嗨哟,我说兄弟,飞贼在那里窝赃,自然要传出些什么鬼魅传说,让人们不敢靠近。反正消息我跟你们说了,有没有胆去取就看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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