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惊心预言(二)(2/2)

我呆了半晌,定定心神,看来只能慢慢地想办法、找机会去帝国的皇城了。而眼下,还是先找到耗子、大块头和族长、长老们再说吧。

这里的白天和黑夜似乎比地球上的漫长,他们也有钟表,和地球上的不同,上面有24个格,写着1-24的数字,一昼夜正好转一圈,其实也是昼夜各十二小时。

据古来阿斯说,这种计时器的普遍使用只有100年左右,也是来到这里的地球人制造的东西,但在普涅风行开来,各大洲都有,成了每家必备的重要日常用品,专门有钟表匠制造各种样式、大小不一的钟表出售,而统一都是一圈24格,一昼夜转一圈。

根据来这里的地球人测算,如果按照地球的时间计算,这里的一昼夜是27小时多一点,但他们不管这个,仍然分成24小时,这样这里的每个小时其实比地球上的小时要多出七八分钟,每天要多出3个来小时。

后来知道,这里的记时方式其实都是克隆的地球方法:30天为1个月,12个月为一年,没有大小月之分,也没有什么闰年、闰月,一年就是端正的360天。

我很疑惑,这里怎么受地球文明的影响这么大,古来阿斯说,其实普涅星本来是个非常荒蛮的星球,没有什么文明可言,这里开始文明时代,是2000多年前,古罗马军团被传送到这里,才开始了文明时代。

罗马人统治这里长达800多年,所以这里随处可见罗马文化的影子。后来又不断有地球人来到这里,他们把一些地球文化科技带到这里,但这里仍然处在冷兵器时代。

半个月后,我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了,不能老在老师家里这么坐吃山空,开始帮忙抄写一些文字,练习图语的书写和拼读,但是抄错的地方太多,凯诺不让干了,给了我一个厚本子,让我用这个当练习本来练习,等练习熟了在做这些工作。

我心里一动,好厚的一本,不如用来记日记,把来这古怪地方的事儿记录下来,也许以后有什么用。于是我不用它写图语,而是用汉字写日记,找了些凯诺和格米拉写坏了的废纸来练习写图文。

我征得古来阿斯同意,开始到山谷里转转,但是每次必定有凯诺或格米拉陪着,有时候奥菲拉也陪着一起逛逛,她一直没走,好像挺留恋这里的生活。

山谷实际上是一座古老的城市,里面住满了各种肤色、古怪的人类,大部分是塔图尔巴人,也有地球人,甚至还有兽人,原来他们是自愿投靠到这里的,和山谷里的人和平相处,看来那些兽人并不是全是吃人恶魔。

凯诺说,这里是彭匹赫纳帝国、塔图恩萨斯帝国和科史克人(兽人)领地尼波克斯(意思是“广大的山地”)的交界处,两个帝国的一些不愿意接受皇帝统治、追求自由的人都跑到这里,其中有不少逃兵、罪犯,当然也有一些从尼波克斯跑出来的兽人。

大家在这里达成一致协议:和平共处,如果有谁跳起事端,就会群起而攻之。还成立了山谷的联盟,推举了盟主,选出了议会,负责裁决各种纠纷。这个协议在这里得到很好的执行,所以还算太平。

这里到处都是演武场,无论男女都在练习用兵器格斗、射箭,几乎人人尚武;这里发生了纠纷,一旦调解不成,就以武力解决——决斗,谁赢了谁就是对的,没有道理可讲。

我郁闷的是,地球人在这里比兽人还不受待见,被鄙视、被欺负,在塔图尔巴人眼里,地球人就是奴隶、无赖、骗子、流氓、小偷、恶棍,甚至比吃人的兽人还可恶,并非如古来阿斯说的那样那么和睦和平,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拿着耗子他们的照片,凡是能搭上话的人就给他们看,可都摇头。有的干脆连理我都不理,因为我是他们眼里卑贱的地球人,他妈的!

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和古来阿斯祖孙吃的饭,只有煮熟的谷物和青菜、树叶,最多有点虫子、水果,没有一点像样的肉;可在大街对面,经常排出一溜桌子,一些强壮的大汉和女人在那里吃饭,都是肉山酒海,香气扑鼻,我非常奇怪。

这天我和凯诺、格米拉端着饭碗坐在门前的石头上吃饭,对面又开始肉山酒海了。

我端着盘子一边吃一边看,问凯诺:“凯诺,您和老师吃素吗?不吃肉?”

凯诺无奈地耸耸肩:“怎么不想吃肉,可我们吃不到。”

“为什么呢?”

格米拉抢着说:“要吃肉,就得去山上狩猎。”

“你们不会狩猎吗?”

“我们不行,我和格米拉都受过武士训练,但是太差,没法加入狩猎队。”凯诺说。

“那么你们自己去狩猎不行吗?抓点小动物吃吃也可以改善生活啊。”

“不行,这里的山林都被各个狩猎队瓜分了,彼此不能到别人的猎场狩猎,否则就会打起来。没有加入狩猎队的人,也不能去,会被打甚至被杀死,因为那算偷窃行为!”

“好吧,这样,我去对面那些人说说,看看能不能让我加入狩猎队,我们不能过这么清苦的生活。老师年龄也大了,不吃点好的怎么行。”

“我建议您别去试宇先生,他们看不起地球人,何况,您也不是武士。”凯诺说。

“没关系,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放下碗站起来,走过街道,来到那群人跟前,右手按住左肩一弯腰:“各位,请问谁是头领。”

“我,赖库尔巴博·扎文尼撒!”一个赤膊的白皮肤、黑眼石的塔图大汉,乜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应道。

他足有一米八的大个,浑身肌肉、脸上、身上有很多伤疤,腰里扎着一条很旧的宽皮带,脖子上带着一个金属圈,上面还带着些小铃铛;手臂上戴着护腕,右手腕上还有一个雕刻着精美图案的黑色金属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