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零一 章 闹剧落幕(1/2)

黑土先生为什么总提************呢?还不是因为饿得,人在挨饿的时候,在潜意识的驱动下,难免会记起大吃特吃或者忍饥挨饿这两种极端情形,而忍饥挨饿的极致,莫过于************了。程一瞬是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一顿午饭,可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程一瞬把老先生扶到座位上,然后宣布了班会的第二项,请黑牛公社牛犊子生产大队的67岁老人,白云同志做报告。在同学们的掌声中,白云女士出场了,这是一个瘦小精干的老太太,门牙已经掉了两个,因为幼年时缠过足,走路有点一跛一跛的。

白大妈曾经担任过村里的妇女委员,是一名光荣的**员,属于‘屁股口袋装语录——有一定的政治修养’,她对黑土在讲台上的信口雌黄很不满,这不是丢贫下中农的人嘛,这不是往党和政府的脸上抹黑嘛,这不是让人把牛犊子大队的水平看扁了嘛,她早都想把黑老汉换下来了,可考虑到乡里乡亲的,就留了几分颜面。但她的内心还是很焦急的,等程一瞬宣布请2号选手出场的时候,这位党的好儿女,便碎步如颠的蹿了上去。

白大妈人小嗓门大,一张口,就把大家的耳膜震得“嗡嗡”的。“同学们,你黑大爷是位男同志,刚才讲的都是打仗、打土豪,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这不好,我们现在都是和平年代了,我们新中国也是爱好和平的,所以我呢,就给大家讲讲生活方面的事情,给你们对比一下新旧社会的不同,大家可不能忘了阶级苦,一定要牢记血泪仇啊!”

大嗓门的白大妈,原先就比较瘦弱,又因为家里人口多,她不愿和孙子们争包谷吃,所以一天三顿饭,有两顿都吃红薯。红薯这东西产量极大,一亩地能产几千斤,是对抗饥荒的看家法宝,不过吃多了,会胃酸、腹胀、爱放屁。这白大妈饿了一天,再加上中午喝了不少茶水,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了,也就一直想放屁,但是毛主席曾经批评过当众放响屁这种行为,说这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应该克制。而且毛主席诗词里也有一句‘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尽管半文盲的白大妈搞不清主席这首词针对的是谁,但不许放屁还是懂得。古代的皇帝老子,是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但是毛主席多伟大啊,让全天下穷人翻身得解放,他不让放屁,就一定有不让放的道理。对伟大领袖怀着深深情意的白大妈,当然是听主席话,跟党走啦,她努力的夹着屁不敢放,可这样就更加剧了腹胀。

白云女士为什么急于上讲台呢?不仅是要纠正黑土所犯的错误,也是为了能脱离身边坐的校长,因为她想偷着放屁。十几年艰苦卓绝的训练,凭借着**员特有的意志品质,已经使白云可以很好的控制臀部肌肉了,所以她和农村那些大老粗不同,她从不放响屁,通过有效地控制臀部不同区域的肌肉(主要是核心区域),白云女士在放屁的修炼上,已经达到“润物屁无声”的境界了。

可自古有云‘响屁不臭、臭屁不响’,白云虽强,但还没强到能控制气味的地步,校长就在她下首坐着,这要是带着臭鸡蛋味道的红薯屁不断空袭校领导,这对牛犊子大队的社员形象,该是多么不好的影响,于是白云憋着,努力的憋着,艰苦卓绝的憋着,凭借**员特有的意志品质憋着。但是憋得肚子好难受啊,所以她急于上讲台,这样就能离人群远一点,依靠多年的经验,白云知道,这三米远的距离,绝对是可以偷着放屁,但又不会被发现的安全距离。

白云老太太在开场白之后,就稍稍侧了下身子,一股湍急的气流从大妈体内悄然而出,这让白大妈着实畅快了不少,尽管这股气流在遇到板凳的阻碍后,逆向而上,熏得已经饿的有点发晕的白大妈更加头晕眼花,但腹中压力的骤然降低,还是让大妈精神为之一振。

只听白大妈娓娓说道:“同学们,我在旧社会,给人家做过童养媳,你们知道啥叫童养媳不?就是有的人家为了给儿子将来娶媳妇,先买个小姑娘在家里养着,等儿子长大了成亲用。你们肯定奇怪,为啥不等儿子大了,再办娶媳妇这事呢,偏要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开始搞呢?其实还是因为穷,正经娶个媳妇光彩礼就要花几担麦子,还要操办酒席,那都是一大笔钱。可买个小丫头就便宜多了,赶上灾年,也就几斗麦子的事情,哎……当年我爹就把我卖了两斗半麦子外加一把斧头。”

说到这里,白云大妈长叹一口气,似乎对自己如此的低廉,有点自怜自叹。‘忆往昔’了片刻之后,白老太太继续说道:“娶童养媳也不用办婚礼,成亲那天直接圆房就行了。哎……可怜我活了一辈子,都没坐过轿,盖过红盖头,16岁那年,就让婆婆给绑了手脚,跟我男人圆了房。”

男生们一听‘绑了手脚、圆了房’都来了精神,眼睛瞪的多大,迫切希望老大妈能爆出点真实可信的素材来;女生们听到‘圆房’这两个字,不由面红耳赤,一副娇羞尴尬的神情,可内心对接下来的内容,也一样充满了期待;几位老师虽说也想听听这房是怎么圆的,但考虑到身份和职责,都已经暗下决心,为了祖国的下一代能健康成长,要是白大娘讲出什么不堪的话时,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给予阻止。

不过接下来白大妈的讲话,令所有人都有些失望。“买童养媳比娶新媳妇便宜,可要把她养活大,也要花费不少钱,吃不少粮。而且那年月小孩子很容易病死,一个感冒、拉稀就可能要了小娃的命,万一买童养媳的这家运气不好,女娃没活到成亲就死了,那可就亏本了。所以,买了童养媳的人家,为了早点捞回本钱,都拼命使唤我们这些苦命的女娃,我们这些童养媳吃的不如牲口,干的比牲口还多,稍微有点不勤快,就是一顿打骂,哎……太可怜了。”

抹了几滴眼泪后,白大娘继续着自己的报告,“我六岁那年就当了童养媳,婆婆把我领回家,就给我放了脚,说是这样能多干活,可是她自己的闺女都缠足呢,简直太不公平了。嘿嘿,可没想到啊,日本鬼子来的那年,我那大姑姐是小脚跑不动,结果叫汉奸抓住给糟蹋了,放回来以后,愣是五天五夜没吃没喝,最后活活把自己饿死了。”白大妈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来。

尽管心里觉得挺痛快,但是小腹的胀痛还是很难耐的,于是白大妈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侧了下身子,松开了闸门,一股气体又被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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